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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本事。”真清道:“我這個……是,是,他……他人在菜園外的柴房裡,我這就帶路。”湯光亭皺眉懷疑道:“怎麼把人關在外面?你有沒有騙我?這樣不是挺危險的?”真清道:“把人關在裡面才危險,要是給師叔伯撞見了,那不就完了。”
湯光亭一聲冷笑,說道:“這事難道你們的長輩會毫不知情?我看不見得吧?”真清驚覺失言,駭道:“見得,見得,大大的見得,請兄臺將人救走了之後,千萬別跟本門師長提起,千萬拜託!拜託!”說著爬起雙膝一跪,要是脖子上還抵著劍,說不定便要磕頭了。
湯光亭心道:“這人作戲倒是做得蠻像的。”頗為不悅地道:“那就得看我的心情了。”真清忙道:“來人,快啊,快去拿鑰匙,到外面的柴房去等我。”當即有人應聲而去。湯光亭道:“好,我們就去瞧瞧,要是你敢騙我,有你好看的。”真清連道:“不敢,不敢。”
湯光亭便將劍收起,另外要人去拿藥布來幫真清包紮脖子,這才讓真清領著到外頭去。自己則在後面亦步亦趨地跟著,一但有人輕舉妄動,真清鐵定是第一個劍下亡魂。
那真清領著三人走出後門,經過一處處菜畦田間阡陌,不久便來到一處土坡,那坡前樹蔭濃密,中有木屋一幢,屋門鐵煉糾纏上鎖,窗戶緊閉。屋旁還有一個道士打扮的人正在劈柴,一見真清忽然帶了一堆人到來,瞪大了眼睛愣在原處。
湯光亭見狀,催促道:“快開,快開!”真清道:“還愣著做什麼?快開門!”從人應命開啟屋門。那湯光亭便押著真清率先進入屋內,餘人後腳跟著進入開啟窗戶。
窗戶逐一被開啟,屋內的光線也漸漸亮了起來,只見這屋子除了在一邊牆角堆了一些木柴之外,就是一張木桌,幾條板凳,另外有一半以上的空間,用碗口般粗的原木圍成了柵欄,竟是一處無極門用來動用私刑,拘禁關人的牢籠。牢籠一側另開一個小門,僅容一人矮身可過,門上鐵煉纏繞,鎖頭大若拳頭。
湯光亭一見,大叫:“還不快開啟!”那原本在外劈柴的道士這時已經進了屋子,真清趕緊與他說道:“快開,快開,不是說了裡面這一道不用上鎖的嗎?”那個劈柴的道士是無極門中負責雜役的,既沒有排輩分,也沒有道號,身分低微,聽到真清這麼交代,馬上便去開門。
湯光亭可以看見這牢籠裡確實關著有人,只是光線不足,那人又轉過了身子,裹著被子躺在炕上,一時瞧不真切,只見那劈柴道人將籠門開啟,叮叮噹噹的鐵煉聲彷彿將他吵醒了,身子跟著動了一動。湯光亭看著心中一酸,忍不住就要叫出來,但是又不願在這群牛鼻子面前示弱,用劍尖抵了抵真清的背心,說道:“你叫人進去請他出來!”
真清背上微微刺痛,知道劍尖已經劃破衣服,傷了肌膚,百般無奈,不敢違抗,便叫兩個人進去把人請出來。
湯光亭心情激動,兩眼緊緊地盯著躺在炕上那人,只見兩個道士毛手毛腳地去搖他攙他,忽然被角一溜,露出那人的半隻手臂出來,面板白皙,狀若蔥管,正納悶著覺得不對,接著聽到那人忽然驚叫一聲,這湯光亭可聽清楚了,分明是個女子。
湯光亭怒不可遏,一把抓住真清的衣領,喝道:“去你的,死牛鼻子,你有種,居然真的敢耍我!”那真清從與這湯光亭交手以來,雖然覺他態度強硬,但還算明理,現在但見他目露兇光,有如要發狂了一般,嚇得全身發軟,癱了下來,顫聲道:“大……大俠,這位姑娘千真萬確是最近才被我們抓到的,如果不是這一位,那……那個,不是……不是我……”湯光亭怒道:“什麼東西不是你你你,我我我的,看這樣子,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他右手恰好抓在真清的膻中穴上,勁力倏地發出,灌入真清體內。真清但覺胸口氣血翻湧,頭昏欲嘔,端地無比難受,忍不住運起內功相抗。這不抵抗還好,這一抵抗之下,湯光亭的力道跟著加大,兩人演變成了比拼內力的地步,真清只覺得全身的內力,正被對方一點一滴磨掉,而且此消彼長,速度是越來越快,明知這樣下去,用不著半盞茶的時間,自己半生修習而來的功力,便要在這傾刻之間毀於一旦,但是對方的手緊緊地粘在自己的胸口上,就是想動一下也有所不能,急得額上冷汗如黃豆般滾落,而湯光亭仍絲毫沒有鬆手的意思。
便在這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當兒,忽然聽得林藍瓶驚呼一聲:“啊,是駱姑娘……”真清這才覺得胸口一鬆,整個人跌坐在地上。他死裡逃生,不住大口喘氣,想要挪一挪身子,好離這個煞星遠一點,沒想到只不過是用力抬了一下屁股,忽然喉頭一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