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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山莊與無極門本無交情,丁允中也不是沒有這樣的心理準備,但一絲希望破滅,終究不免悵然。
那高大人原本擔心這些江湖中人,會為了江湖道義而彼此包庇,見狀如此,倒是喜出望外,便道:“薛真人,令徒深明大義,難能可貴,何以如此責難呢?”薛遠方道:“本門長輩在此,豈有他說話的份?目無尊長,豈不該罰?”善清伏在地上聽了,口裡直道:“是,師父責罰得是!”高大人道:“那依薛真人的看法,此事真相究竟如何?”薛遠方道:“小徒雖然頑劣,但也絕非信口雌黃之人,此事事關重大,他若滿口胡言,又豈是磕頭可以宥罪?”今日來到歸雲山莊的眾人,大都是前來與丁允中祝壽的各方朋友,聽到他拐了個彎這麼說,不禁一陣譁然。
高大人大喜,說道:“不知真人可否看在本官的面子上,饒過令高足這一次?”薛遠方低眉看了善清一眼,道:“還不出去!”善清如釋重負,道:“是。”站起身來,接著說道:“謝謝師父。”又道:“謝謝高大人!”轉身出了大廳。
那丁白雲站在父親身畔,自始至終,目光從未離開過薛遠方師徒二人身上。他原本滿心期待,盤算著自己拜入無極門下後,只要刻苦力學,他日一飛沖天,揚眉吐氣的日子,簡直是屈指可待了。只是就在這醉心夢想之際,萬萬沒想到這世事如棋,峰迴路轉,竟然會成了這樣的結果。他一臉愕然,不知如何是好,發楞半晌,見善清走出大廳,這才恍恍忽忽地道:“師……師……道長……這話可不能亂說……”但是一想到這林藍瓶分明便是薛遠方帶來丁家的,要強辯也是枉然,這句話就幾乎講在嘴裡,誰也聽不清楚他究竟講了些什麼。
高大人見丁白雲欲言又止,微微冷笑,道:“這裡既然有薛真人可以做證,那還是請丁莊主將林姑娘交出來,免得朝廷誤會丁家跟南唐有什麼勾結,那可就不好了。”
丁允中見勢如此,心想今日若不將林藍瓶讓他帶走,只怕丁家從此永無寧日,甚至將引來滅門之禍。但今日若真的讓他在眾目睽睽之下把林藍瓶帶走,那丁家日後如何在江湖立足?莫說林藍瓶還是他故人之女,縱使是萍水相逢,毫無瓜葛,而既然來到丁家獲得收容,想要把人帶走,依丁允中的脾氣,那也絕對是休想。
果見丁允中將劍眉一豎,冷冷地道:“老朽已經再三強調,大人所指稱的南唐奸細,與我那位遠房親戚絕對不是同一個人,不過看樣子,大人顯然並不相信。如此也好,既然薛道長說這位林姑娘是由他親自帶來敝莊的,那麼薛道長應該認得出她的長相了。”回頭吩咐道:“去請林姑娘出來。”一旁的僕役領命而去。丁允中接著說道:“那麼便請薛道長稍坐。”
那高大人忙道:“慢著!丁莊主這一手可太不高明瞭。要是莊主隨便搪塞一個人給我,薛真人認她不出,那便如何?”丁允中道:“敝莊上就這麼一位林姑娘,要是薛道長認她不出,老朽亦無法可想。”高大人道:“不行!要是這位林姑娘不是我們要的人,那我只好下令搜莊。”丁允中道:“敢情大人見過這一位南唐武將的家屬,否則如何搜莊?”高大人道:“那便請丁家所有女眷全數到這廳上集合,讓薛真人一個一個瞧過去。”丁允中道:“莫說大人此舉太過無禮,要是薛真人口中所言的那位姑娘不在其中,大人難道便不搜莊了嗎?”高大人道:“除非莊主有意包庇欽犯,與朝廷作對。”丁允中語調升高,道:“我這歸雲山莊不是什麼龍潭虎穴,更比不上皇宮內院,要搜也無不可,不過容丁某放肆說一句,只怕在場的還沒有人有那個本事。”高大人一掌拍在身畔的茶几上,霍地一聲站起,怒道:“你……”第六回金蟬脫殼雙方說到這裡已是劍拔弩張,衝突一觸即發。早有高大人身旁的親兵看不過去,紛紛喝道:“大膽!”其中一個親兵更未經他的同意,便自行挺槍而出,與丁允中說道:“既然丁莊主想要以江湖規矩辦事,小的不自量力,想請教丁莊主高招。”
丁允中見對方居然讓一個小兵向前搦戰,不由對這個小兵多瞧了幾眼。只見他身長不過七尺,服色亦與他人無異,倒是神態自若,一付有恃無恐的樣子,令人印象深刻。丁允中見他年紀輕輕,算得上是一條漢子,不願以大欺小,便道:“丁某從不與無名小輩過招,既知不自量力,今日便暫且饒你無禮之罪。”那親兵哈哈一笑,道:“小的名叫範忠義,雖是小輩,卻非無名,只要莊主讓我三招,那也不算以大欺小!來吧!”身形一動,手中長槍隨之起舞,矛頭直指丁允中而來。
丁允中見他明知自己的用心,卻仍執意一斗,再見這招來勢洶洶,便即瞭然,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