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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姑娘沒好氣地回頭道:“幸好道長們還沒走,否則就有你苦頭吃的了。”那漢子應道:“這可不能……不能怪我,老爺他交代……”那姑娘打斷他的話,說道:“休提我爹爹,你看過我爹曾將來拜訪的客人,拒於門外嗎?”那漢子瞠目以對,啞口無言。
薛遠方瞧那漢子身上穿的衣服做僕役打扮,心想,自己不曾認識像眼前這位姑娘,家裡有辦法畜養奴僕的大戶人家,其中恐怕有所誤會,便插嘴問道:“請問姑娘府上哪裡?我們與令尊認識嗎?”那姑娘微微一笑,道:“敝姓丁,歸雲山莊莊主便是家父。”
原來站在薛遠方眼前的這位姑娘,便是這一次薛遠方眾人打算造訪的歸雲山莊莊主的獨生愛女,掌上明珠丁鈴。
卻說那丁允中原系唐朝憲宗時,淮西節度使兼蔡州刺史吳少陽的手下大將丁士良之後。其時吳少陽因病去世,他的兒子吳元濟秘不發喪,自領軍務,不但勾結資助山賊盜匪與亡命之徒,以為己用,更劫奪路過商人旅客,充作軍需,抗命跋扈,陰謀造反。李愬起兵討伐時,丁士良棄暗投明,倒戈獻計,智擒文城柵守將陳光洽有功,此後便世居壽春,家族興旺。五代之後,丁家棄官從商,憑著良好的政商關係與地方人脈,開始迅速累積財富。到了丁允中這一代,更加發揚光大。他文武全才,為人守信重義,又樂善好施,很得中下社會階層愛戴,尤當天下烽火征戰之際,更是安定民心的一股力量,因此甚受宋廷倚重。再加上他廣結天下各路英雄,可以說黑白兩道都吃得開,頗有孟嘗之風。
他的一雙兒女在這般耳濡目染之下,小小年紀自然也都英雄了得,尤其是獨子丁白雲,天生俠骨義膽,亦為此惹了不少事端。不少武林異人鑑於丁家家傳武藝平平,甚至主動上門指導他的武功,各方所看重而寄與厚望,由此可見一斑。
有道是子承父志天經地義,丁白雲一頭栽進父親的世界裡,倒也還罷了,那丁鈴是個女孩子,丁允中當然不希望她舞刀弄槍,成天跟著一些亡命江湖的粗魯男子進進出出的。偏偏這女娃兒生來脾氣倔得很,軟硬不吃,說什麼也不肯讓哥哥專美於前。這一天丁允中見兒子出門辦一件不怎麼困難的事情,卻一整天沒有訊息,一早便帶了幾個人出門去打探,臨走時就特別交代總管要好好看住大小姐,所以丁鈴前腳一到,家裡的僕役後腳就跟上來了。
那薛遠方聽她自稱是丁允中的女兒,吃了一驚,起身說道:“原來是丁大小姐,請坐,請坐。”眾人挪出一個位子請丁鈴坐下,丁鈴連稱不敢,推辭再三,方才就坐。
薛遠方詢問她的來意,丁鈴道:“道長既已來到此地,便當讓我們一盡地主之誼,怎好匆匆離去呢?”薛遠方道:“貧道原亦有上門拜訪丁老英雄的打算,怎奈徒兒回報,丁老英雄不巧出門去了,不知何時方回。主人不在,我們怎好再上門叨擾?”丁鈴微微一哂,說道:“這是哪裡的話。家父平日常說,天下武功內功心法以道家內丹為首,而無極門更是個中翹楚,只可惜無極門的道長們仙蹤難覓,始終無法親聆教益。今日道長好不容易來到壽春,家父若是知道,就是在天涯海角,恐怕也會插翅而回。所以丁鈴大膽,還請道長們留步。”
薛遠方哈哈一笑,說道:“難得丁老英雄這麼看得起無極門,只是他此刻行蹤不定,貧道雖非有要事在身,但也無法這麼耽擱下去。丁姑娘的美意,只有心領了。”丁鈴忙道:“道長別忙,家父雖然忽有急事外出,但去去便回,也許現在已經回到家裡了。”薛遠方一愣,問道:“何以見得呢?”丁鈴道:“明天便是家父六十大壽的生日,晚輩們正在家裡忙著替他做壽,這壽星公怎能不在家裡呢?”
薛遠方“噢”的一聲,心想:“那倒另當別論了。”說道:“不知丁老英雄壽誕在即,我們什麼也沒準備,貿然前往,那豈不是太失禮了。”心裡又想:“這丁家與大宋朝廷關係不錯,掌門師兄明春奉詔上京,這揣摩上意之事,恐怕還得仰仗丁家。還好這事正巧落在我手裡,總得把它辦得妥妥當當了。”耳裡一邊聽得丁鈴說道:“那是家父千叮萬囑,不準驚動四方江湖朋友,是以武林同道多半不知。道長要是真的準備了東西,那丁鈴可要捱罵了。”
薛遠方不再推辭,便令眾人動身。不一會兒來到丁府門外,早有家丁通報,大開中門迎接。入得府內,湯光亭只覺得丁宅只是比一般的宅邸大,倒也沒什麼其他看頭,心下頗覺失望。
不久丁鈴招待眾人至花廳就坐,用過茶水,薛遠方便為丁鈴一一引見。待介紹到湯光亭與楊景修時,薛遠方只含糊地說是路上的朋友,丁鈴雖覺得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