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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朱陵府,下入哀生門,超渡三界難,經往原始尊。 人生一夢中,榮華總是喜,浮生能有幾,貧富一般窮”府內身著佛袍的僧人正圍著葉婉華的屍身兜轉念經。
我走上前去看了一眼,她雖換上了鮮嫩的高領袍子,卻仍遮不去脖頸間那褐色的勒痕。雖然心裡不甚難過,卻仍是作勢擦了擦眼角,四福晉風姿嫋娜的走過來,嫣然一笑之時,擠出眼角的細微皺紋:“原來是八妹妹來了,你素來與側福晉關係交好,此次發生這等慘事,也要節哀順變啊。”
難得見她這般話語間沒了諷刺的言辭,我舒了口氣恭敬回道:“多謝四嫂關心。”
未過多久年氏便捧著個肚子從偏門一步一停的過來了,見著我時故意將肚子挺了挺一步一印的走的頗為沉穩細緻。
“啊,原來是八妹妹來了。”年氏狀似十分吃力,站定時候拿絲帕甩了甩風,那若有似無的細談檀香味道便輕飄了過來。
是四爺的味道…我心若哀鴻悽婉了一陣,便淡然了,她都懷著四爺的骨肉了,我居然還有閒心為那氣彌計較。實在是有些可笑。
今日不知何故,整府的女人都對我禮遇有佳,半句刻薄言語都沒有,而且年氏和四福晉更是融洽相談,一副安守本分,善知進退的模樣。
我甩了甩腦袋,有些渾噩的想著,或許是今日睡眠實在不夠,腦袋遲木了,便感覺不到別人的敵意了。
不一會兒連鈕鈷祿氏也牽著弘曆跨進了靈堂,上過香後才朝著我點頭微笑了一番。
弘曆乖順的睜著雙眼好奇的瞧了我一陣,手指還不忘銜在嘴裡嘖嘖的允吸一番,鈕鈷祿氏見此寵溺的瞪了他一眼,我幾乎淹沒在此飽含母性的一瞥裡…
第一次這般渴望有一個孩子…傾注我餘生所有心力的孩子。
“妹妹去前院坐坐吃茶吧,一會兒恐怕有許多大臣福晉的要來拜祭,也無謂在此阻了道路不是?待她們都走了,我再與妹妹敘敘,有些話兒想同你說說”四福晉笑意盈盈的說道。
我見著她們一副和樂融融的模樣,也深感多餘,便在主廳外面尋了個亭子坐下,高毋庸不幾便端了壺碧螺春過來,方飲下兩杯,便從鏤空圍牆間隙裡看見四爺的駿馬停在了門前。
正想著起身迎他之時,卻被屋內傳來的清躍孩童聲音纏住了心神。
松枝細葉之間,只見那狹長的方磚道上,弘曆張開著他粉嫩肉胖的雙手,一步一頓的朝自己的阿瑪走去,四爺只是站在門邊,看著自己的兒子踉踉蹌蹌的朝他行來,滿面含笑。
而他的福晉們便圍站在主廳門側,捏著絲帕巧笑嫣然的看著這一幕。
“阿瑪…阿瑪抱抱…”瞬間流下淚來…
這充滿稚脫之氣的清越聲響,終於讓我幡然醒悟,眼前這個穿著青衫的男人…再也不是我索心命定的男子…他是一朝阿哥,四位女子的夫君,眾多孩子的父親,將來更是一國之君,卻獨獨不是我的男子…
君心獨系,本為此四字而守望奔走的我…何時起竟在他的懷抱裡輕易的拋卻了…
不管是扎納扎特爾,丹津多爾濟還是江修緣,都能給我此生獨一無二的守護,但是為何我卻似著了魔一般一心只朝著他狂奔…
若我似那在狹長道途上急奔的女子,而扎納扎特爾,丹津多爾濟,江修緣便是沿途為我而亮的風景,路過之後便悄然隱沒了…當我發現自己是那般痴傻之時,轉身回望,留下的卻只有鋪天襲來的墨色,再也分不清天與地。
四爺笑著將馬鞭遞給高毋庸,雙手捏著弘曆小腰,稍一用力便將他托起舉上了肩頭。高毋庸在側拽了拽四爺袖子,滿面無奈的朝這邊望了望,而四爺卻全然沒覺出他的異樣,仍是歡聲對弘曆說道:“小弘曆,想不想阿瑪呀?”臉上的笑容,竟是我從未見過的溫軟柔和。
“想…好想阿瑪!”他小嘴一嘟,便都是吉言密語。
一門之隔,門外是生命起始的朝氣笑聲,而門內,卻是生命枯竭的默然死寂。
“喲,八妹妹,你怎麼就躲在亭裡不出來了呢,爺都回來了。”四福晉笑著嫋步走上前來,四爺才順著他的身子回首望來,頓時笑容僵在嘴角。
我故作瀟灑的走上前去,卻尷尬的手足無措,平素揮舞自如的四肢,似頃刻離我而去一般不受控制。
“心兒;你…來看她了。”他明知故問的說道。
“嗯,已經看過了,我…我這就回去了。”若此刻門外的馬車停在我面前,我定然一言不語便鑽了進去,免得遭人笑話。
年氏和四福晉皆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