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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又砍,但無論誰贏都是苟延殘喘,血流如注了。
“怎麼辦…我該怎麼辦…”狠抓了一把頭髮,還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福晉,起身吧,四爺府的高毋庸已經在門口轉悠了許久了…說是有急事,可八爺又交代下來,您不醒不準奴婢來喚的,奴婢為難死了。”我一怔,高毋庸這麼早便來了,不是出了什麼事罷。
雖急急跨下床來,穿好衣衫後便將他喚了進來。
他滿面風霜的跪倒在地,不安的說道:“福晉,不好了…側福晉死了…”
我方拿起的象牙梳子,因他破驚一語震的摔成了兩半:“什麼時候的事?今兒個早晨?”
“是今兒個早晨發現的,爺說按著屍體那寒涼程度,應是昨兒個晚上便沒了…”心裡頓時抽空了一片,林林種種的恩怨糾葛,江修緣與雪蓮的血海仇怨,我與四爺離索廝守的憤恨不甘,皆似如水扶沙般,沒了痕跡。
“福晉…福晉…”高毋庸在旁喚了許久我才回過神來,問道:“怎麼了?我等會一同隨你回府看看去吧,她在這個節骨眼上死了,對四爺總是有些影響的。”也不知如何,此刻心裡居然顧念的不是一條人命的隕歿,而是他。
“爺此刻進宮去了,宮裡翻天覆地了,據說皇上已經去了孝誠仁皇后的陵墓,大家都在揣測是不是發生了什麼鉅變之事,不然好端端的怎麼會突然去了呢…”高毋庸作深思狀說道。
我見著他那正兒八經的模樣,倒有些不習慣了起來,說道:“這些男人們的事兒,我們就別操心了。”說完才知自己似乎是傷了他自尊。
但他卻似沒聽清楚我的話一般,傻呵呵的沒說什麼,卻如憶起什麼似的從胸前掏出一封信件,說道:“差點忘記了,爺走前命奴才給福晉的,是在側福晉桌上找到的,她的屍體就那麼直躺躺的掛在了桌子上方,可把奴才嚇壞了。”
拆開信件之時,未有太多言語,卻仍是觸傷了我的心:那麼多個日夜,我被仇恨的火苗烤的遍體鱗傷,被複仇的念想灼的漫身痛徹,每日每夜思極念極的,只是如何報復你,報復四爺。
從來不曾側目我的身旁,亦是充滿了令人動容的情感,江修緣甘願為你冒著風險毒殺我,為的僅是不讓你知曉你心中對嫡親妹妹的期許,僅是一場鏡花水月。
四爺為了你,對我威脅虐待,無所不用其極,本以為他僅是一個暴虐的皇子,卻在見你時候瞬間冰融成水,柔情萬千。
我本可以放下心中執念,不讓仇恨牽引著我的心。一直可以看著別人幸福下去,也可以肆意的享受你的溫暖。
但我卻由著自己心裡的怒火,將這一切都灼燒殆盡,破壞了你與四爺的婚事,殺死了江修緣。。
在未知所有真相之前,我仍能安慰自己,你們該有此報,而當所有迷霧散去,我方明白到頭來,所有的所有隻是一場蔽天的謊言,一場權利的爭鬥戲碼而已。而我,只是這場鬥爭裡一顆衝鋒的棋子,一個微渺而可悲的女人。
對不起…你說過,我的命已經是你的了,所以今夜,我便還給你。
但願我的死,能贖清所有的罪孽,也讓你看清楚,棋子最終的歸宿。
沉默了許久,棋子的歸宿…她是在告訴我,我的未來,便會如她一般…我懂她深意,我又何嘗不想在天地間自由來往,笑看事件百態,萬不同一?
但我擺脫得了這些糾纏麼?當初初來清,被索額圖送進宮中伊始,我便已經成了這偌大皇城裡的一顆棋子。
這麼多年來,又可曾有過半點改變?
沒有;始終都沒有。而今,即便給我機會離去,我又如何放得下那些與我息息相關的人,又如何丟的下心中百結難舒的情勢。
人心如絲,從來都是糾結不清的。
“高毋庸,我隨你回去。”收起信箋便跟著高毋庸出了門。
第二百零三章:情歸何處2
第二百零三章:情歸何處2
馬車顛簸奔行了一路,我緊拽著手中絲帕,反覆摩挲著自己掌心,直到蒼老的面板現出了一片片滾燙的褶皺。
喪燈白布又再次瀰漫了我整個視野,我站在來來往往的送喪隊伍之中,迷茫不能自已。
自穿越至今,已經十二年了,我早該習慣了這素色白幕,那麼多人自我身側匆匆行過,走時皆如眼前所見這般不著色彩。
或許人生走至最後,不管是高高在上的帝王,還是卑微渺小的奴役,都要褪盡鉛華,洗盡濃妝,恢復一片白淨…無塵亦無垢。
“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