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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晉,你要去哪裡?”她明顯覺察到了我的異樣,從昨晚怪異的舉止到今日出逃的模樣,想必已經可以猜出個七八分了。
“月眉…”我一把將她拉進房門,關著門戶說道:“不要伸張,我正要尋你的,這個荷包你拿著,等我走了許久之後再交給八爺,也算圓滿了我與他這多年來的關係。要告訴他,這件東西雖然沒有鑑證過我兩的開端,但能見證我兩的結束,也是一樣的。”
她似懂非懂的望著我,問道:“福晉為何要走?是不是因為爺現在不再寵幸福晉了,一直在大福晉那裡留宿?如果是這樣的話,奴婢去跟爺說,奴婢去求爺啊。爺那麼疼福晉,不會任由福晉離開不管的!”
我拂了拂她頭,笑著說道:“你不懂的,而今即便爺看見我走了,也不會再說些什麼的。所以你不要再做這些無謂的事了,記得我同你說的話,一字不漏的告訴爺,我會感念你的恩德的。”
“福晉…”她雖有些不懂,有些迷惘,卻也沒有阻止我,更沒有大聲呼嚷驚動他人,只是默默的注視著我離開。
踏上另一條別於爭鬥的路。
在城裡僱了一輛馬車,順利出城之後,我特地喚車伕在城門之前停了一陣,下車遠眺了一番,看著那巍巍城牆,肅立兵士,深深的作最後一次訣別。
“走吧!”馬兒嘶吼,馬鞭的抽打聲響有韻律的一下又一下,抽的我昏昏欲睡。
“姑娘…醒醒啊姑娘!”那趕馬的老伯進車拍醒我,我方知道自己已經睡了整整一天。
“對不起老伯,我睡著了。”我不好意思的起身坐正了身子說道。
“是我不好意思,我也不想打攪了姑娘休息,只是快要入夜了,要姑娘決定下,我們到底是繼續趕路呢,還是在這個小鎮上歇息一晚,明日再起行?”老伯脾氣頗好,笑容和藹的問道。
“那便在此歇息一晚吧,用些飯食明兒個再走吧。”他歡快的應了一聲,便將馬車趕至一處客棧那,扶著我下了車。
其實我從未跟他說過我要去哪,只是吩咐他一路往難走,心裡尋思著過了蘇州之後隨尋個小鎮便落腳生根,沿途細看風景,中意哪裡便留在哪裡。
而這趕車老伯,也是個怪脾氣,竟什麼都沒問,甚至連價錢都未跟我細談,只是說看著給就行,爽爽快快就收拾車子隨我一同上路了。
但看著他面目慈祥的模樣,又是一個年弱老者,也就不會懷疑那麼多了,當天便進了他的馬車出發離開京城。
因為一天都在車內睡覺,也不知此地到底是哪裡,只知道眼前這座“好再來”客棧,真是人流穿梭,往來不斷,看著周圍個個絲綢著身,胭脂粉黛的男男女女,便知此地應是本鎮最好的旅店了。
定了兩間上方,略微點了一些小菜,吃罷便和老伯各回各屋了,但不知是不是店裡飯菜不合口味,我半夜腹痛起床之時,竟看見那白髮蒼蒼的老伯靠著我的門框,交叉著雙手蜷縮一團,抖縮著睡著了!
我一陣驚訝,忍不住推醒了他問道:“老伯,你怎麼好好的房間不睡,要睡到我門口來呢?”頓時心裡也有些悚然,那些電視裡面的打劫情節時不時便竄進腦內。
誰知他醒來後打了個哈欠,狀似漫不經心的說道:“你一個姑娘家的,出門在外要注意安全,雖然我刻意找了這家鎮上人氣最旺的酒家,但還是放不下心啊,我老頭一個,也不怕些什麼,就來此為姑娘守夜,也免得那些個狂蜂浪蝶打姑娘的主意啊。”
心裡暖成一片,眼眶潮潮的幾欲落下淚來。那麼多年了,還真的從未遇到過如此互不相識的路人,能夠這般實心誠意的待我。
我吸了下鼻子穩了穩氣息,說道:“老伯,你回去吧,以後定房間我一定定個連在一起的,那你既能安穩的睡覺,又能順便照看著我,有事時候我大喚一聲你便能聽見了,這天寒地凍的,你在走廊過夜可是要生病的。”
雖然百般要求訴說,都動搖不了他要為我守夜的決心,我見一滿面風霜的老者為我站崗,實在過意不起,卻也無可奈何,只能向店家要了一床被子,為他在門口打了個小鋪,又買了幾個爐子,才稍稍安下了心。
本以為出了北京城,便能安安穩穩的睡上一覺了,怎奈第二日一大早,老伯便狠命的拍門喚我起身,我三兩下穿好衣服起來問他:“可是發生了什麼事?”
他言語不順,神情卻十分焦急,說道:“不好了姑娘,聽說三樓有個房間死了人,姑娘趕緊收拾行當走吧!這裡不安全啊。”
我跨出門去左右望了一眼,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