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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隱秘,簡直非言語所能講述。他有時忽然若有所思地遠離話題,有時話題突然中斷,有時飛往一個神奇的世界,有時結局就在這沉悶而荒涼的山谷裡。而伊蒂靜靜地聽他講述,她那一雙烏黑的大眼裡閃現出憐憫和同情的光彩,而這兩種心情一定會那麼急速、那麼自然地轉變成愛情。
因為麥克默多是一個受過良好教育的人,所以他找到了一個記帳員的臨時工作。這就佔去了他大部分的白晝時間,也就無暇去向自由人分會的頭目報到。一天晚上,他在火車上認識的旅伴邁克·斯坎倫來拜訪他,才提醒了麥克默多。斯坎倫個子矮小,面容瘦削,眼睛黑黑的,是一個膽小怕事的人。他很高興又看到了麥克默多。喝了一兩杯威士忌酒以後,斯坎倫說明了來意。
“喂,麥克默多,〃斯坎倫說道,“我記得你的地址,所以我冒昧地來找你,我真奇怪,你怎麼沒有去向身主報到,為什麼還不去拜謁首領麥金蒂呢?”
“啊,我正在找事,太忙了。”
“如果你沒有別的事,你一定要找時間去看看他。天啊,夥計,你到這裡以後,第一天早晨竟沒有到工會去登記姓名,簡直是瘋了!要是你得罪了他,唉,你決不要……就說到這吧!”
麥克默多有點驚奇,說道:“斯坎倫,我入會已經兩年多了,可是我從來沒聽到過象這樣緊急的義務呢。”
“在芝加哥或許不是這樣!”
“嗯,那裡也是同樣的社團啊。”
“是嗎?〃斯坎倫久久地凝視著他,眼裡閃出兇光。
“不是嗎?”
“這些事你以後可以在一個月的時間內給我講清楚。我聽說我下車後你和警察爭吵過。”
“你怎麼知道這些事的呢?”
“啊,在這地方,好事壞事都傳得很快。”
“嗯,不錯。我把我對這幫傢伙的看法告訴了他們。”
“天哪,你一定會變成為麥金蒂的心腹人的!”
“什麼?他也恨這些警察嗎?”
斯坎倫迸發出一陣笑聲。
“你去看他吧,我的夥計,〃斯坎倫在告辭起身時對麥克默多說道,“如果你不去看他,那他就不是恨警察,而要恨你了。現在,請你接受一個朋友的規勸,馬上去看他吧!”
碰巧就在這天晚上,麥克默多遇到一個更緊急的情況,使他不得不這樣去做。也許因為他對伊蒂的關心比以前更明顯,也許這種關心被好心的德國房東逐漸覺察出來。但不管什麼原因,反正房東把這個年輕人招呼到自己房中,毫不掩飾地談到正題上來。
“先生,據我看來,〃他說道,“你漸漸地愛上我的伊蒂了,是這樣嗎?還是我誤會了?”
“是的,正是這樣,〃年輕人答道。
“好,現在我對你直說吧,這是毫無用處的。在你以前,已經有人纏上她了。”
“她也對我這麼說過。”
“好,你應當相信她說的是真情。不過,她告訴你這個人是誰了嗎?”
“沒有,我問過她,可是她不肯告訴我。”
“我想她不會告訴你的,這個小丫頭。也許她不願意把你嚇跑吧。”
“嚇跑!〃麥克默多一下子火冒三丈。
“啊,不錯,我的朋友!你怕他,這也不算什麼羞恥啊。這個人是特德·鮑德溫。”
“這惡魔是什麼人?”
“他是死酷黨的一個首領。”
“死酷黨!以前我聽說過。這裡也有死酷黨,那裡也有死酷黨,而且總是竊竊私語!你們大家都怕什麼呢?死酷黨到底是些什麼人呢?”
房東象每一個人談起那個恐怖組織時一樣,本能地放低了聲音。
“死酷黨,〃他說道,“就是自由人會。”
年輕人大吃一驚,說道:“為什麼?我自己就是一個自由人會會員。”
“你!要是我早知道,我決不會讓你住在我這裡——即使你每星期給我一百美元,我也不幹。”
“這個自由人會有什麼不好呢?會章的宗旨是博愛和增進友誼啊。”
“有些地方可能是這樣的。這裡卻不然!”
“它在這裡是什麼樣的呢?”
“是一個暗殺組織,正是這樣。”
麥克默多不相信地笑了笑,問道:
“你有什麼證據呢?”
“證據!這裡怕沒有五十樁暗殺事件做證據!象米爾曼和範肖爾斯特,還有尼科爾森一家,老海厄姆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