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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了幾度,卻不容置喙,“銬上,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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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夜晚相當不平靜,警笛的嗚叫引來了大量圍觀群眾,看熱鬧的人到凌晨過了還沒散。付雪梨安安分分坐在石凳上,風很大,這裡黑的幾乎不見五指。
有點冷,她怕唐心擔心,點開微信回訊息:
【我沒事,碰到許星純,他把我帶出來了。】
唐心:【這麼巧?!嚇死我了】
付雪梨:【你呢,在哪?】
唐心:【我還在天堂啊,我們這個包廂沒有進來警察。你在哪,到酒店了嗎?】
付雪梨:【沒有啊,我在一個人很少的地方等許星純呢。明天我就要回臨市了,等會要西西把我身份證送來,行李沒什麼要帶的。然後加上年假,請你至少一個多星期不要跟我打電話好嗎?】
唐心:【知道了知道了,也不知道他們警察是要年底衝業績還是怎麼樣,為什麼要挑過年前掃黃啊,服了!你記得等會幫我問問啊!】
付雪梨:【問誰?】
唐心:【問你那個很帥的警察炮友噻:)】
她雖然此刻狼狽,看到這句話,也忍不住笑出來。一旁有不大的腳步聲,漸漸靠近。付雪梨臉上還帶著殘留的笑,側頭望去,試探性叫出口,“許星純?”
離她還有幾米遠,來人停下腳步。
付雪梨舉著手機,藉著微弱的光,辨析對方的身形。
“許星純嗎?”遲疑著,她又問了一遍。
“不是。”
其實付雪梨對別人的聲音不會太敏感,每天接觸打交道的人太多,她想記也記不住。但這個聲音,幾乎是聽到的一瞬間,就從記憶裡搜尋了出來。
凍僵的雙腿有點疼,她跺了跺腳,很快恢復了神態平淡,猶疑地問,“馬萱蕊啊?你來這兒幹什麼。”
不著痕跡地,馬萱蕊順勢坐在她身邊,笑一笑問,“你好像挺緊張的?”
切。
付雪梨目光四處逡巡,牽了牽唇角,漫不經心道,“你想說什麼?”
長時間的靜默,漆黑又陰冷的環境,兩個人沒有誰再開口。
馬萱蕊自言自語,“我猜,你們又聯絡上了吧。”
不用問也知道,她口裡的‘你們’指誰。
眼下,付雪梨只能看清一些些模糊的影像。她覺得在這種情況下,和別人談心,還是談感情的事,真的挺詭異的。有點不耐煩了,付雪梨簡短地回覆,“和你有什麼關係嗎。”
馬萱蕊笑了笑,不為所動。
“你愛許星純嗎?”短暫的沉默被打破,她突然問。
付雪梨實在莫名其妙,耐心消失殆盡,“你在說什麼?”
馬萱蕊不知道說給誰聽,似乎只是想傾訴而已,“我知道你不喜歡他,可是我多喜歡他啊。”
“喜歡到巴不得他眾叛親離,所有人都拋棄他,只有我一個人愛他。”
她的聲音輕柔,很溫和的語調,不待付雪梨插嘴,緊接著說了下去,“你付雪梨這麼多人愛,哪裡缺許星純一個對不對?他就算死了,你都不會傷心多久呀。可是許星純為什麼就是不懂呢?”
付雪梨忍不住了,她開口:“你來的目的是什麼?如果你想告訴我,你有多愛他,我知道。”
似乎忽然之間,想到了什麼,她不痛不癢補充道,“如果你想告訴我,他有多愛我,我也知道。”
“嗯,你什麼都知道。”馬萱蕊略有嘲諷,“那你知道,許星純他媽媽是什麼時候死的嗎?”
“”這句話,成功地讓她僵住。
過了很久,馬萱蕊一字一句地喃喃,每一個詞都咬死了牙關,“那一年,b市舉辦奧運會。許星純瞞著所有人,一個人住院,你知道我這麼多年,多想給你看那份診斷治療書嗎?兩個月以後,他一個人去學校,申請從臨市分局調走,從此就沒了訊息。”
她越說越激動,語速毫無徵兆乍然提高,“你呢,付雪梨?我想不通許星純有多絕望才會去自殺?他奄奄一息躺在病床上,出院之後又一個人離開,你那個時候又在幹什麼,又在哪裡?和誰笑的有多開心?”
最後馬萱蕊音調已經完全尖利顫抖,只有一句話被她說的清晰,“你對許星純做了什麼,你自己記得嗎?!”
壓抑著想轉身逃離的衝動,付雪梨聽在耳裡,頭皮發麻,像被人兜頭潑下一盆冷水。深深呼吸著,手指神經質地蜷縮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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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為了防止走漏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