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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馬蹄蓮被不小心掃落在地,砸在地板上,震碎,有幾片花瓣凋零。
下過雨的夜空十分晴朗,住院樓棟下,稀稀疏疏的路燈有一點點光亮。
他太著急了。
他嫉妒。
他不甘。
從失落到絕望。
覬覦隱忍、折磨思念、慾望良心——他這麼義無反顧愛了付雪梨十幾年。
時隔多年,重新再見她,她還是沒有太大的改變。
但他還是太過於投入了,投入到漸漸忘記付雪梨是怎樣的人。情緒在最微末時破碎沉墜,總是控制不住,於是他故意設計一個個意外讓她更加愧疚。
但是太急了
還是太急了。
幾乎是下一秒,下一個忍不住的瞬間。她就會意識到——
自己仍舊身處在他可怖扭曲、令人害怕的愛慕之中。
然後立刻毫不留情地離開、逃避、推卸。
付雪梨從來沒有責任心,最喜歡說一時興起的謊言。她給他的體溫,給他的一切,總有一天會給別人。
從來都沒變過。
這份愛情,對他是人間極致,對她卻是從小習慣了的無聊虛度。
比誰更狠心,許星純怎麼可能比得過付雪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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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門沒關攏,被風吹開。外面有護士經過,走了個來回。看到許星純筆直站在窗戶那裡,不知道看什麼這麼入神,這麼久還保持著同一個姿勢。
她忍不住探身進來提醒,“喂喂那位病人,在幹嘛呀?你腿上打著石膏呢,不能久站,快回床上去!”
接著,突然響起一道熟悉的聲音,“——許星純!”
這道聲音響起的時候,許星純渾身一僵,才慢慢回頭。
付雪梨單手扶著門口,半彎腰喘著虛氣,因為奔跑,臉頰已經開始泛紅。
短短半秒內,他的表情經歷了一系列變化,從眉梢到嘴角,最終才堪堪維持住表面的平穩。
他一時之間,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你回來幹什麼。”連帶著聲線也低下來,已經變得虛弱又沙啞。
付雪梨不自覺地繃起嘴唇,侷促而緊迫地盯著他看似平靜的臉。
其實剛剛拎著飯桶,走出住院樓一兩步,在去停車庫的途中,付雪梨心裡一直很不舒服,開始一頓自我分析。
目前的形式,她真的有點捉摸不透。
雖然可能、大概,只是她有點自戀地在想——許星純還是喜歡她。但是他沒有親口承認的情況下,這一切也只是她的猜測而已。無論怎麼說,當初她因為家裡出事,因而的產生的壞情緒一股腦全部發洩到許星純身上,無數次由她挑起的分分合合都讓他疲憊不堪,直到許星純選擇一走了之結束。
這麼多年不是沒有愧疚過,甚至有好幾次,她嘗試著去透過一些方式聯絡許星純。只是事到臨頭,付雪梨往往還是選擇逃避。她很清楚地知道自己是個什麼人,喜新厭舊的毛病根本改不掉,許星純想要的至始至終都不過是她的專一罷了。
而她給不了。
她還沒準備好去面對這樣的責任。他們也許兩個根本就不合適,各種感情觀念都合不來。
不過說真的,如果問付雪梨還喜不喜歡許星純。
她自己絕對說不出來否定的答案。要是不是因為還喜歡,怎麼可能記得這麼多年?
所以付雪梨很怕,她的一時心軟,給許星純的不過是重複的折磨。
但又想起付城麟的話,不論怎麼說,她總歸是欠他的。以前的,還是現在的,都應該好好還完才能說拜拜。
一次次這麼逃像什麼話。
於是付雪梨就一直在做激烈的自我鬥爭,來來回回,神經都感覺分裂。還是選擇回去。
“那個”
付雪梨看著許星純,連他臉上最微小的感情變化也不放過,語速變得異常迅速,“首先,我非常認真非常認真地,對之前可能傷害到你的話說個抱歉。如果你討厭我說謊,我能儘量保證,以後儘量不會再欺騙你。”
許星純胳膊自然地垂落到身側,身形一晃,付雪梨眼疾手快去扶住他。
他的眼瞼低壓,脊骨微弓,視線低垂直望著她。長而直的黑睫牽出一條細細的黑影,眼裡似乎有一片模糊的霧氣,無法消散。
幾秒後,付雪梨重新把目光聚焦到他的眼裡,繼續出聲,“我不能向你保證什麼,但是我會盡量對你好。如果你願意放下,找到更好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