唧唧的貓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瘋狂後隨之而來的是濃重的疲憊感,付雪梨在一陣連環奪命call之下,匆忙穿好衣服,親了親許星純,隨即離開一片狼藉的酒店,趕回付家。
從酒店到回家這段路程,付雪梨心不在焉,知道許星純要回y城他奶奶家,下次見面又不知道要到何時。走的時候沒察覺,現在不在一起了,不捨的心緒倒是浮上心頭。縈繞不散。
剛進門,被付城麟拉著手臂拽著往前走。他濃眉擰緊,語調變冷,“你這幾天去哪鬼混了?”
“沒去哪,打牌去了。”她信口胡扯,精神不太好,甩掉自己表哥的手。等會還要吃年夜飯,她想上樓去換身衣服,並不搭理。
年輕時候追女人玩多了花樣,就付雪梨這走路的姿勢,付城麟猜都不用猜就知道她幹嘛了的。
他氣急,靠了一聲,瞪大眼睛,嚷嚷道,“小兔崽子,翅膀硬了?!你玩歸玩,電話都不接,知道我多擔心你嗎?”
付雪梨嫌棄道:“我手機沒電了!說幾遍了,求求你,別說這種讓我雞皮疙瘩起一身的肉麻話了付城麟。”
兩人又互相罵罵咧咧,吵了一通。
付雪梨繞到客廳,氣呼呼正準備上樓,手剛捱上扶梯,就看到坐在沙發上的付遠東,不怒自威。他面容相當平靜,掃了一眼衣衫凌亂的她,沉聲道:“過來坐坐。”
付雪梨腳步一頓,蔫蔫又鈍鈍地說,“哦”
坐到沙發上以後,兩個人都沒有開口說話。空氣靜默,付雪梨的頭仍舊低著。兩人就像毫無關係的路人。
“我不說我病了,你是不是一輩子都不回這個家了。”
付雪梨一言不發,咬著唇,死倔著不說話。眼角餘光都不抬。
“天天無正業可務,家也不回,還把我當你叔叔嗎。”剛剛說完,付遠東就劇烈地咳嗽起來。
剛剛想衝出口的話又硬生生嚥下,眼睛一瞟,就被那幾根白髮刺到。付雪梨心裡說不清是什麼滋味,坐在沙發上老老實實不動了。
約莫十分鐘以後,付遠東才深深嘆口氣,揮揮手,“走吧走吧。”
聽到這話,付雪梨跟踩了尾巴的兔子一樣,蹦起來就往樓上衝。一秒都不想多待。
晚上到八點才吃飯,付家親戚不多,平時付遠東工作繁忙,此時好不容易才湊齊一桌人。飯桌上每個人話也不多,大多時候都是付城麟和他帶回來的女朋友講。
他女朋友是第一次看到付雪梨,暗自激動了好久,後來吃完飯還要了幾張簽名。千篇一律求著她要講講自家愛豆。
付雪梨本來耐心就一般般,這會一點也不耐煩,隨便打發了就把自己關在房間裡。
大年三十晚上,前幾年臨市市區禁止煙花爆竹,弄得一點年味都沒有,年過得一點也不熱鬧。今年政府倒是取消了這個規定,一到點,外面就天光大亮,砰砰作響。齊姨上來敲門,喊她出去看煙花,被付雪梨懶洋洋拒絕。
過了十幾年的時間,如今想起來就像一場夢。
付雪梨翻身滾到自己床上,身體挪動,拉過枕頭蒙在頭上。整個人趴著,又忍不住開始想許星純。嘴角一會上揚,一會撇下。
估計發了有半個小時的呆。
她自暴自棄地想。
自己說起來也是個奔三的成熟女性了,現在怎麼這麼像個情竇初開的小女生一樣。
動不動就抑鬱。
假期還有最後兩三快天,就要回去工作。
現在幹什麼都沒和許星純待在一起有意思。
這可怎麼辦啊
摸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剛剛凌晨一點。安靜趴了一會,心裡忽然湧起一股衝動,付雪梨忽地跳起來。從房裡脫出一個行李箱,胡亂丟了幾件衣服,披上羽絨服,帽子,從桌上抄起一把車鑰匙,躡手躡腳就溜下了樓,飛快往後院的車庫跑。
付城麟估計出去和他那群富二代朋友約牌了。其他人也早早就入睡。她沒通知任何人,開了付城麟的一輛車。掛擋點火,迅速駛離大門。
車一陣風似的飈了出去。
開啟導航,搜尋地圖,然後上高速公路,從臨市到y城一共五個小時的車程。
付雪梨從來都是一個天馬行空的行動派,做起事來全靠大腦發熱和一時衝動。
半夜孤身一人,花了一個晚上,開車去一個陌生的小城市。
車廂裡音樂聲流淌,拿起電話撥通許星純號碼的時候,她的手指都在微微顫。
-
十分鐘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