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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有一點心理變態的。
是的。
對於許星純來說。
不被這個世界需要,存在毫無意義的感受,一直持續了很久。
到初中。
他遇到一個女孩。
長得很美的女孩。
穿著嫩黃的連衣裙。
每天她都會路過一個小巷子。
在那個小巷子裡,他像個見不得光的骯髒昆蟲,眼神病態,躲在角落窺視她。
看她的手攀上老舊窗臺,夕陽光下,小貓順著手臂,跳落地面。
看她打碎了一個心愛的杯子,就哭了很久很久。
那時候的許星純,臉龐瘦削,身上是空蕩的白校服,在校園裡毫無存在感。
他偶爾,開始想著這個女孩自慰。像是一種不為人知的衝動,盛開在神聖純潔的十字架上,轉瞬又枯萎。
後來轉了班。他們當了同桌,她很懶,上課遲到,總是給他帶校門口賣的餛飩,以此來要他幫忙寫作業。
他們在一起。許星純小心翼翼,把自己極端敏感的性格掩飾得不錯,學會了收斂。
寂寥的生命裡,她是唯一一點樂趣。
他喜歡她穿著那件嫩黃色連衣裙,胸前一顆珍珠貝殼的紐扣。看著她擺出派頭,臉也在閃閃發光,“我除了美色還剩什麼,你只喜歡我的臉。”
她驕傲又任性,沒心也沒肺。可他這個可憐鬼,對她喜歡來的毫無道理,卻又無法抑制,只能不由自主的,想盡辦法的想她靠近。
從來就沒體會過人與人之間的親密關係,所以許星純才對這一切都無所適從。
後來的後來。
擺脫誘惑的方式就是屈服,放棄尊嚴和自由,保持著這份隨時會被收走的感情。
他的愛已經兜底。
人心可怖。
戰勝慾望的永遠只有更高階的慾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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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星純,翻頁了就別往回看。”
“好不好。”
她說的時候,眼淚是不知不覺掉下來的。
糟。
付雪梨趕緊從旁邊,扯出一張紙巾蓋住鼻子。裝作省鼻涕的樣子,手指壓緊,甕聲甕氣,不想給他又看見自己哭了,“我也很慘的,我們倆慘到一塊去了。如果那時候我也知道你這麼慘,我就不會拋棄你了。”
付雪梨這段時間對許星純哭的次數,加起來幾乎能抵上她小半輩子對別人服軟的總和了。一點都不符合她從小到大囂張跋扈的作風。
一點形象都沒有了。
他凝視付雪梨嫵媚的臉蛋。目光在她臉上停了很久,用手撫弄她的臉側,從眼到溫軟乾燥的嘴角。
指腹略有些粗糲,刮過細嫩的肌膚。
付雪梨的臉很瘦,捏起來卻肉乎乎的。暴躁起來的時候像個炸毛的小動物,內疚的時候就低眉順眼,一副承認錯誤的表情。脆弱又倔強。
“好啊。”
許星純嗓子低啞,有溫柔的感覺。空氣裡有輕微震盪的氣流,敲打在耳膜上。
老爺子和許媛回來了,開門的窸窣聲伴隨著犬吠。他們在堂屋裡擺桌椅。付雪梨今晚吃完飯就要走了。
廚房,許星純單手挽起衣袖,從餐桌檯面上拿起乾淨的白瓷小碗,放在水池裡清洗。露出一點小臂,緊繃的肌肉,線條流暢。
不得不說,他的五官考究,極富有觀賞性。長相比圈裡很多小鮮肉都有格調。
她傾身過去,兩手撐在灶臺上,歪著頭瞧他,怎麼也瞧不夠。
許星純的胳膊微微抬高,擋住她伸過來的手,“水冷,先別碰。”
付雪梨嗯了一聲,頭靠上去,身子骨軟,沒個正形,“我過幾天要出國。看天氣預報,國內降溫了,你要記得加衣服啊。我看你們工作好辛苦,總是要滿大街瞎轉。”
想到什麼,她驟然有些苦惱,又急著囑咐,“對了,許星純,你在外面執行什麼任務的時候,別對那些女人笑啊。”
他嗓子有點低啞,笑了一會,沒忍住還是有點咳嗽,“怎麼了。”
“對對對,就是這個笑。你知不知道,這麼對女性笑,很容易引起犯罪。”付雪梨說的一板一眼,很正經。
她把他當什麼了?
“我是警察。”許星純關火的動作頓了一下。
就是警察才更有誘惑力啊……
她嚷嚷,一聲不響地抱住他的腰,手臂緊箍著他的後背,“我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