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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又猛拉幾下。
勁使太大,車門都快被拽下來,還是拉不開。
等了一會,車一點也沒有開鎖的跡象。她從原路繞回,停在許星純面前,氣的胸口一起一伏。她髮尾最近染成悶青色,動作幅度大,馬尾劃出一個弧,從身後甩到肩前,“許星純,你什麼意思?”
還真把自己當大爺了?
怒火令人失去理智。付雪梨頭猛地摘掉頭上遮擋了視線的鴨舌帽,微昂著下巴。儘管傾身彎著腰,依舊是那幅居高臨下,仿若審視著人的模樣,像極了高傲的白天鵝。
短促地沉默了一下,許星純卻並沒有鬆動。他只是語速緩慢,幾乎是一個字一頓地問,“你來這裡幹什麼?”
不知道是不是隔得時間太久,她第一次覺得和許星純交流這麼困難。想了半天,才困難地找出一個蹩腳的理由,“我不幹什麼,我就找你敘敘舊行不?”
許星純唇線緊閉,轉過頭,目光從她身上移開。渾身上下寫滿了拒絕交流四個字。
她在許星純面前,早就是被迎合習慣了的一方。話說回來,不論是在誰面前,付雪梨也沒這樣低聲下氣,賠著小心說話。
明明很不喜歡這種自取其辱的感覺,又控制不住自己。然而就這麼拉下臉來這樣講話,忐忑地斟酌一言一句,許星純卻始終沒有任何動容。
付雪梨強顏歡笑,手無聲捏緊,“至少我們還是朋友吧。”
許星純直視著前方,目光淡淡,側臉線條利落,透露著一股少寡冷漠的疏離感。
是的。很久之前付雪梨就隱約感覺出,許星純遠遠沒有表面展現地那麼無害。他特別能忍,平時裝作和正常人一樣,其實性格極端敏感,骨子裡記仇地很,對不重要的人毫無同情心。
就像現在這樣。
就算她熱臉貼冷屁股貼地多麼難堪,他一點都不動容。
還真是公平啊,許星純現在真是先苦後甜了,是要把以前受的氣全討回來?
付雪梨內心翻騰,準備好的話又咽下去,吞回肚子裡。胸口那團蓬蓬的火苗猝然竄高,她把手裡捏著使勁紙團衝他丟去,不偏不倚正好砸中腦袋。
紙團蹦了幾下下,從他頭上掉到膝蓋上。
付雪梨死死盯著他,不依不饒:“你是在怕我?不然躲什麼?”
“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許星純目不斜視,手攥著方向盤,關節發白。車窗緩緩升上去,車子發出啟動的聲音。
差點沒把付雪梨氣得厥過去。街上響起她氣急攻心的暴喝:
“走吧,你今天敢走,你就永遠不要——”
直到車緩緩滑出去,後尾紅色燈亮起。她眼睜睜看著遠處,‘見我’兩個字哽在喉間。公安局門口的欄杆緩緩升起,白色奧迪轉彎,漸漸加速,消失在視線裡。
所以這是被許星純討厭了?
付雪梨站在路邊,車來車往,久久才回過神。她咬牙捏緊手機,吸一口氣,氣得要死。
剛剛就應該穿著高跟鞋踹他車子一腳然後一走了之!
最好踹出一個洞才好!
自己真是腦袋被驢踢了有毛病了才想過來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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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剖臺上的燈光慘白。老秦洗好手,從操作檯上拿一副橡膠手套戴上。
老秦曾經也是地級市刑警的一把手支隊長,後來調上來,在前線有十幾年的工作經驗。只是年紀大了,後來就退居二線。平時悠哉悠哉,一般都不幹活,平時就負責給領導彙報彙報工作,順便給年輕的同志排憂解惑。
聽到身後有人的腳步聲,許星純合攏五指,把手掌心裡的東西收起來,放進口袋。
“你對著一團衛生紙研究什麼線索呢,想的這麼認真。”老秦眼尖,早看到剛才他手裡的東西,半開玩笑。
許星純身體微微前傾,手上握刀的動作不過停了幾秒,沒作聲。
“忙吧,我看你最近的案子不少?”老秦找了一張椅子坐。
“還好。”
“打算什麼時候回去?”
許星純搖搖頭。
老秦看他三緘其口的樣子,便不再問下去。心裡瞭然,就算是現在領導來了,恐怕許星純也無需彙報行蹤。
許星純不言不語幹活的時候,老秦又有意無意提了一句,“我最近聽到的閒言碎語不少。這人啊,過於情緒化,很容易失去準確的判斷。所以呢尤其是你現在,身上擔子重,淡化自身感情,對工作還是很有必要的,也是生理和心理一種防禦機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