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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的好學生,面對她的不耐,也不惱,措辭依舊溫和簡單,“我把書搬進去。”
14歲那年的教室裡,鬧哄哄的鈴聲響起,老師抱著卷子進班。許星純站在狹窄的過道,懷裡有一摞書。白皙的臉龐乾淨瘦削,剛剛抄完板書,指尖還有殘留的粉筆灰。
午後有風,帶著一點點溫暖的陽光,從他空蕩的白校服之間呼嘯而過。
秀秀氣氣的乖仔——這是付雪梨對許星純的第一印象。
但也不知道為什麼,付雪梨總覺得以前在哪見過他。不過這只是一閃而過的想法,很快被她拋到腦後。
在一起坐了付雪梨才知道,許星純還真的是一個很好講話的人,從來不跟誰多發脾氣。
不過和他坐有一點很煩,就是下課了總有人圍過來問題目。聽說以前就是年級有名的學霸,也不知道為什麼要突然轉班。
有時耳邊充斥著談論學術問題的噪音,聽得付雪梨不耐了,就直接把人全部都轟跑。
是的,付雪梨和許星純是完全相反的一種人:
她又懶脾氣又差,最喜歡的就是欺負老實人。
比如許星純這樣的。
有時他上課被點起來回答問題,她就悄悄拉開他腿後的椅子,看完他站不穩差點跌倒的尷尬模樣,就得逞地和周圍人一起笑。咯咯地捂著嘴,幸災樂禍地像只頑皮的小狐狸。
到後來次數多了,許星純已經非常習慣。他能面無表情答完題目,然後轉頭把椅子擺好再坐,整個過程心如止水。
又有時候,在他偶爾下課趴在桌上打盹時,付雪梨就猛地湊到他耳旁大喊“——老師來了!”然後退回原位,欣賞他睡眼惺忪,半夢半醒間被嚇一跳的樣子。
小時候許星純臉皮薄,是個很正經的人,經不起調戲。但卻從來沒對她發過脾氣,常常就是拉下臉,悶頭寫作業,半天不理她而已。
時間長了,付雪梨覺得他其實遠沒有表面上那麼無害。反倒是個心思很多、非常自持壓抑的男生。但她也懶得花心思去探究。
那時候好學生有很多特權,想換位置也就是去辦公室找一趟老師的功夫。不過任付雪梨怎麼過分,他一直都沒主動提換走。甚至接下來一個學期,次次都陰差陽錯地坐在她旁邊。
按照付雪梨那時候的猜測是,因為和她坐,下課了就會很少人來打擾,許星純就能清淨地寫會作業。
大家都怕她。
其實平心而論,許星純的模樣從小就很清秀。但不是女相,反而五官清晰,越長大眉眼越深沉冷靜。
那時班上有女生喜歡拿小本子寫言情小說,裡面的男主角就是他。不知道那個本子後來怎麼傳到了付雪梨的手裡,於是她就在他耳邊,陰陽怪氣,一字一句地朗讀。
【那是一個大課間,剛剛做完廣播體操上來。許星純手裡還拎著木質班牌,從我們班級門口路過。他穿著一件藍色的校服外套,被光打出陰影的溫柔側臉,顯得孤獨又帥氣】
【許星純湊近,薄削的嘴唇慢慢捱上她的臉頰,撥出的氣息燙得人心慌。性感的喉結上下滑動——】
一字一字,最後要臊地許星純面紅耳赤,終於丟下寫作業的筆,抬手將耳朵死死捂住,她才肯罷休。
雖然總是欺負他,偶爾付雪梨還是有點責任心。比如預設許星純是她罩的人。
而且在學生時代,像許星純這種品學兼優,每次都站上升旗臺作為年級代表講話,規矩穿著校服,乾淨又溫和的男生,對這個年紀的女生都有一種特殊的誘惑性。
不知道哪次,他就被別班一個混混女生看上了。
外班女孩染著淡黃色的頭髮,帶著自己高年級的哥哥,逼許星純答應和自己在一起。
“當我男朋友嘛,你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嘍。”女孩仰頭,湊近了,笑嘻嘻地去碰他。
卻被許星純躲開。他不應聲,低垂著頭,神情很淡,臉上沒有一點笑容。對他們的話置若罔聞。彷彿熱鬧全然不屬於他。
“嘿,啞巴了你這人,想捱打?”
高年級男生看他一直不做聲,有些不爽,便伸手去推搡他的肩膀。旁人正起鬨地正厲害時,教室門突然被大力踹開。
門猛撞到牆壁上,又被反彈回來。哐哐幾聲巨響,劇烈地抖動。付雪梨挽起袖子,四處找東西,隨便掄起靠牆角的掃把就往人堆裡砸,看著那個動手動腳的男生口裡罵著,“你神經病啊?!打誰呢傻逼東西!”
那個傍晚,夕陽西下,她就像電影裡關鍵時刻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