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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星純冰冷的手準確快速地握住她的手腕,他推開椅子起身。
“喝不喝呀。”付雪梨揮開他的手,灼灼地望著他。
旁邊有人來扶她走,“雪梨喝多上頭了。”
“哈哈,豔福不淺啊純兒。”短暫的鬧劇以他人一句玩笑輕飄飄收場。
—
回到自己桌上,付雪梨五內俱沸,窩囊又窩火,於是一杯接一杯地灌自己。
隔桌飄來一對小姐妹喋喋不休的低語。
有人在小聲啜泣。
“別哭啦,你多不值得。當初你對他多好,他一點都不珍惜,以後他絕對遇不到像你對他這麼好的傻子了,該哭的是他呀。”
“你呀,到時候就等他來跪著求你好了。”
這下直接把付雪梨聽笑了。可胸口的鬱氣堵的慌。
在桌上她故意喝得太多,不久胃就起了反應。強忍著噁心感去洗手間吐了一次。出來腳踩棉花,搖搖晃晃又勉強走了幾步路。趔趔趄趄衝到一邊的大堂外,扶著樹幹,不停乾嘔,渾身打著哆嗦。
身上熱得彷彿火在燒,但心裡有一塊冰。
漸漸感覺沒了力氣,控制不了身體下滑的時候,突然被人從身後架住胳膊。
暈眩中都能感覺到那力度帶來的痛楚。
緊的她骨頭都痛了。
付雪梨耳廓紅了一圈,腦子暈暈乎乎,在肚子裡搜刮半天也沒蹦出一句話,腦海裡只回響著一個念頭。
——就知道許星純忍不住。
這也是她斷片前最後的意識。
—
初夏甜膩的空氣裡,夜風婆娑,沙沙清響,緩緩催動果酒的香味。狹長的走廊外鋪著青石板,四周暗色流光撲面而來。
月白清淡,不遠的街角,停著一輛毫不起眼的奧迪。
車子熄火。付雪梨目光渙散,臉頰發燙。躺在座位上,縐絲吊帶裙下滑,胸線微露,眼神不自覺嫵媚。頭髮是香的,不經意就讓人以為是挑逗。
有手指在唇上緩慢地輕撫過。
思維脫離了軀體,她閉上眼睛,知道自己會睡過去,也不管身邊的人是誰。
最近幾天都沒睡好覺,濃重的倦意混著酒意釋放,困得人昏昏欲睡。
感官一直是模糊地,不知道過去多久。當意識漸漸回籠,付雪梨頭昏腦脹,卻隱約感覺哪裡有些不對勁。
兩隻手臂被不自然地擰住,絞纏,掙脫不開。
有點疼。
這個彆扭的姿勢維持了好一會。
她才猛然驚醒——
她居然被銬起來了!
銀質冰涼的觸感,閃著凜冽的光澤。不是情趣道具,而是貨真價實的手銬。
舉起被絞住的手腕,用眼睛確定了一遍,她的腦子嗡一下就炸開了。
我操??!!!
什麼玩意??!!
黑沉沉地,旁邊又沒人,也不知道許星純去哪了,把她一人丟副駕駛上不說還銬起來。她簡直被嚇得瞬間酒醒。掙扎中,付雪梨滿頭薄汗,這才發現車門沒關嚴實。她一腳蹬開,用力過猛,高跟鞋都飛出去。
腳剛剛觸地,一轉頭,她正和許星純對上視線。茫茫黑夜,光線褪淡,他坐在不遠處的長椅上,半張臉浸在深不可測的黑暗裡,鼻樑挺直,唇色淡紅。神情靜默。
兩人對視,她先是鬆了口氣,身體不自覺後退半分。一時半會竟不知道說什麼,連怒氣和質問都卡在喉嚨裡。
他看牢她。眼神卻不曾移動半分。
與微渺的霓虹燈光交融的暗夜裡,朦朦朧朧。許星純模樣溫馴,眼神很病態,像隱隱地、安靜燃燒的闇火。常人看了會覺得壓抑,所以他只在沒人的時候會對她流露。
付雪梨放棄了掙扎,心裡的感覺難以形容。
許星純此刻的眼神、表情她太熟悉了。
熟悉到她一想起來,就從心裡咯噔一下,不太敢動了。
許星純在失控的邊緣。
眼睜睜看他起身。
一步步走近。
付雪梨乖乖的,大氣都不敢喘。
許星純蹲下身,握住她赤裸的小腿。另一隻手把她的腳踝攥得很緊,單膝跪地。他明明有潔癖,此刻卻一點也不嫌髒,替她穿上倒在一邊的高跟鞋,手法溫柔細緻,認真地過分。
指尖像剛剛被碎冰浸沒過,從腳脖處的面板滑過,到腳背,掠過鞋面上的珠片和亮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