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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不清傷口在哪,受害者黑髮被血水分成幾縷,粘在胳膊上,已經沒了氣息。
“給我控制住現場,防止二次破壞,讓無關人員全部疏散開!”一箇中年男警官氣急敗壞,衝著對講機吼。
“你們誰報的警?”他喘了口氣。
“是我。”唐心立馬答道。她移開眼,忍住嘔吐反胃的慾望。
劉敬波眉心擰緊,點點頭,瞧見不遠處停著的黑色轎車,裡面依稀還坐著人。他探頭望了望,“那那那,車裡還有誰,讓她下來。”
“這,她生病了不太方便,能就呆在車裡嗎警官。”唐心為難,試圖打個商量。
首先這裡聞訊趕來的記者也不少,付雪梨這種公眾人物要是被拍到在事故現場,又有得被黑
“什麼病,這點雨還能凍死了?!這是一件很嚴重的命案,坐車裡什麼態度,小王,去給我叫下來!”
“死者和我們真的沒關係啊警察同志,我們只是路過而——”
“停停停!”劉敬波不耐煩打斷司機,“現在我問什麼你答什麼就行了,哪來那麼多廢話?”說完他轉頭,問身邊一個女警官,“老秦他們還有多久到?”
“喏,那不是來了麼。”
唐心順著他們看的方向偏頭,看到一堆穿著像醫生的人。
他們帶著口罩,撥開騷動喧譁的人群,出示完證件,彎腰鑽過警戒線,往這邊走了過來。
個個都是一身白大褂,在擁擠漆黑的雨夜顯得有些整潔和突兀。
為首是個身量高的的年輕男人。他開啟勘查箱,一言不發蹲在屍體邊上,戴好手套,掀開被害者臉上的白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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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雪梨坐在車裡,往車外看。外面站著一個警察。他打著手電,往車裡照,隨即叩了叩車窗。
“小姐,麻煩您下來一下,配合我們做一下記錄。”
車門被推開的瞬間,風往脖子裡直灌。她冷得一哆嗦,撐開傘,壓下傘骨擋住臉,紅色高跟鞋踏地。
因為大雨的沖刷,泥石混雜,現場痕跡被毀壞地差不多。雨還下著,許多偵查工作都無法展開。
付雪梨慢條斯理跟在那個小警察身後,低著頭,將臉小心藏在傘下,防止被路人認出。一路上很多淺淺的水窪,儘管走的慢,依舊濺得小腿沾滿泥漿。
西西替唐心打著傘,聽她不停地抱怨,“不知道還要弄到多晚,攤上這破事,真是倒黴了我去。就這還不能走,等會還要被帶回警察局做筆錄,我明天一大早還特麼要去談合同呢。”
她們站在灌木叢旁邊,正說著,唐心話一停。
“是這樣,我們這邊有幾個問題想問問你們,事關命案,也請你們耐心配合一下工作。”
唐心訕訕地笑,目光卻停在那位劉警官身邊跟著沉默站定的男人。
他內裡只一件單薄的藍色警衣,外面披著普通白袍,胸口處彆著證件,便再無其他。垂落的衣襬被偶爾風捲起,在這樣的夜裡彷彿也不知冷。
西西從小就對醫生有畏懼感,何況是成天和屍體打交道不眨眼的人。她又想起剛剛他面不改色檢查屍體的模樣,不禁心裡陣陣發毛,後退了兩步。
“你們大概幾點到達的案發現場?”
他將她的小動作看在眼裡,卻依舊無動於衷。
這男人的嗓音有種低冷像冰線的奇特質感,像桌上冰八度的啤酒,雖鎮靜溫和、無波無瀾,卻辨識度極高。
這聲音
付雪梨握住傘柄的手一緊。她腦子裡殘留著酒精的剩餘作用,反應遲緩。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大概八點多鐘。”西西努力回想,小小心心回答,看向一旁做記錄的人,生怕自己說錯話。
“移動過屍體嗎。”
“好像沒有。”
“什麼叫好像沒有?!有什麼就是什麼,你就老老實實坦坦白白說,想好再開口,別給我——”劉敬波顯然按捺不住暴脾氣,開口就是一頓訓斥。
“好了好了。”旁邊有人安撫劉敬波的情緒。
西西被嚇住了,結結巴巴道,都快哭出來了,“我有碰但是是想看她有沒有呼吸我真的真的不知道她已經死了。”
“嗯,不用緊張,你繼續。”
年輕男人濃黑的眼睫低垂下來,摘了手上的橡膠手套。舉止之間有種漫不經心的清潔感。
他問話時,明明沒什麼表情,連眼神都缺乏,但就給人一種無形的氣場。這男人真是那種氣質凌駕於長相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