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悵然傷感。
桑老人很油滑，卻不能說是壞人。
桑老對她一直很照顧。哪怕是別有目的，月輕雪卻一直記著這份情。
高正陽並不喜歡桑老，又見多生離死別，對此並不在意。
但他也能理解小月，不論外表再如何冷漠，她終究是個少女。
“人都死了，你趴著那也沒用。只會凍壞身體。”高正陽提醒道。
山谷裡的溫度很低，用前世的經驗判斷，白天也要在零下三十度左右。
月輕雪畢竟不是武者，長時間趴在地上會被凍傷。
“你說的對。”小月天生的冷靜理智性格，讓她立即接受了高正陽的意見。
高正陽伸手扶起小月，幫她拂下身上的雪，說道：“這次你是被我連累，差點喪命。”
月輕雪微微搖頭，不在意的道：“風鵬這人有野心沒眼光，有魄力沒能力。用你的話說，他是喜歡作死的那種。”
停了下月輕雪又道：“他自己要作死，和你有什麼關係？”
“呵、”高正陽失笑，承認道：“是和我沒關。”
高正陽想了下又稱讚道：“你藉著誦經，激發護身法術，真是太機智了。”
月輕雪還是搖頭，“是風鵬太蠢。”
不等高正陽說話，月輕雪突然正色道：“你不用安慰我。只需要答應我一件事就行。”
“什麼、”高正陽本想問清楚，可看月輕雪少有的嚴肅樣子，他把話都嚥了下去，“行，聽你的。”
月輕雪點頭道：“很容易，你別攔我就行。”
“好。”高正陽痛快答應。
月輕雪對高正陽幽幽一笑，明明笑容方麗，眉宇間卻透出森森冷意。讓人心裡發寒。
她目光掃了一圈，最後落在風鵬手裡的疾風劍上。
這柄劍應該是柄三階劍器，可惜，風鵬還沒發揮出威力，就被高正陽抓死了。
高正陽有種不妙的預感，可已經答應了，也不好再反悔。
拿起疾風劍時，月輕雪還看眼風鵬，“他眼睛瞪的很大，看來死的很不甘心。”
“是吧，”高正陽隨口答道：“被我一招打死，肯定不服氣啊。”
月輕雪沒答話，持劍慢慢走到風靈身前。
白虎的震山吼，把所有人都震昏過去。風靈仰面朝天躺著，頭上臉上還有不少雪，小臉凍的紅撲撲的，大眼睛閉著，看起來頗為可憐。
月輕雪看了兩眼，，突然抬頭對高正陽道：“我想給她個痛快，刺哪會舒服點？”
雖然猜到月輕雪要做什麼，高正陽還是忍不住嘆氣。
但他也沒勸，用手指著自己心口道：“第三根肋骨偏右兩指，就是心臟。劍刺進去一攪，心臟就會驟停。幾個呼吸就死了。不會很痛。”
“其實，要殺人還講什麼無痛，也挺虛偽的。”
月輕雪自語著，雪亮的劍鋒在風靈身上慢慢下劃，停在了高正陽所說的位置，毫不遲疑的一劍下去。
疾風劍何等鋒利，“噗”的一聲就把風靈刺穿了。
心口的絞痛讓風靈驚醒了，她痛苦睜開眼，就看到一臉漠然的月輕雪。
風靈特別恐慌，明眸中都是可憐和軟弱，掙扎著還想求饒。
月輕雪沒說話，只是迅速轉腕拔劍。
風靈“呃”了一聲，眼中的靈光迅速消散。
“這小女孩很陰險”
月輕雪評價了一句，又道：“但我殺她就是為了報復。和其他的無關。”
高正陽再次嘆氣，說道：“其實不用那麼糾結，殺就殺了。這世界你不殺人，人要殺你。”
月輕雪點頭道：“是啊，其實說服自己挺容易。報復感覺也不錯。”
說著，月輕雪又把身邊的幾個疾風部的人一一刺死。
連殺幾人後，月輕雪握劍的手也穩了，刺的也更準。
一劍下去，人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死了。
沒一會的功夫，就剩下風揚沒死，疾風部的其他人都被殺了。
高正陽只能安慰自己道：“其實殺伐果斷也挺可愛的。”
月輕雪停在風揚面前，考慮了下問高正陽道：“你有留下他麼？”
“呃，揹負著血海深仇活著，太沉重了。還是別折磨他了。”
沒等高正陽說完，月輕雪已經一劍刺死風揚，“我也是這麼想的。”
高正陽看著滿山谷的屍體，忍不住又一次長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