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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的,也可以是彩色的……
十年以後,福安金箔廠在商場競爭中潰不成軍、一敗塗地;金陵金箔、卻重振雄風、戰果輝煌。那個陳秀峰廠長,既沒有升任“副局長”,也沒有把企業辦得“蒸蒸日上”,福州市領導責成他帶人到金陵金箔廠學習考察。他來了,何大福自己未見,委派副廠長武亮出面接待。“山不轉,水轉”,何大福感慨萬千,反覆吟頌著一副著名對聯:
觀事觀物觀天觀地觀日觀月觀上觀下觀他人總是有高有低,
笑古笑今笑南笑北笑東笑西笑來笑去笑自己原來無知無識。
當然,這都是後話。眼前,何大福還在“勞其筋骨,煉其心,磨其志!”
褲襠裡品賞“氣味全席”(1)
何大福與馬國富懷著“滿載而歸”的喜悅心情離開了福安金箔廠。他們要急著趕回去。
從福安金箔廠坐三輪車到福州火車站,只用了二十分鐘。倆人一到火車站便傻眼了。只見偌大的站前廣場上摩肩接踵,擠擠挨挨全都是人。福州火車站本就是南方大站,再加上這幾年福州也成了特區,人流量大增。望著眼前密密麻麻的人群,何大福暗自擔心:回金陵市的火車票不知道還有沒有了?
怕鬼有鬼。當馬國富排了近一個小時的隊終於擠到售票口時,售票員面無表情地告訴他,這趟車到金陵市的硬座和硬臥都賣完了,只剩下軟臥和站票。“這可怎麼辦?”馬國富急得趕緊回頭朝站在不遠處正盯著他看的何大福高聲喊:“何書記,就剩軟臥和站票啦,買哪一種啊?”何大福聽得真真切切,可還是不死心,又高聲問一句:“硬座一張都沒有啦?”
“沒啦!硬座和硬臥一張都沒有啦!”馬國富一邊高聲應著,一邊用手使勁比畫!
“那……那買站票吧!”怕馬國富沒聽清,他又高聲喊了一遍:“兩張站票!”
不一會兒,老馬從人堆裡擠了過來,一邊擦汗,一邊把票遞過來:“何書記,從福州到金陵可要三十八個小時啊!你,你吃得消嗎?”
“吃不消?吃不消有什麼辦法?總不能買軟臥吧!廠裡窮得滴屎,哪塊來錢買啊?”何大福苦笑著搖了搖頭,“再說,今天不走又要等兩天,廠裡那麼多事,哪塊能放心啊?”頓了一會兒,他彷彿是在安慰老馬,又彷彿是自我安慰:“擠擠吧!也許中途有人下車,我們能挪個位子坐呢?”
馬國富看著何大福,不再多說什麼。既然書記都能擠,他還有什麼好說的!
晚上八點半,何大福和馬國富拼著半條命終於擠上了車。一上車,何大福就知道中途挪個位子的想法肯定是夢想。人太多了!車廂裡密密麻麻,座位上找不到一個縫,走道里水洩不通,行李架也被大包、小包、網兜、蛇皮袋塞得搖搖欲墜。到處是頭,到處是身子,到處是胳膊,到處是腿……整個車廂活像一個人肉罐頭。一種令人窒息的空氣讓何大福差點暈倒,可他根本就倒不下去——前胸和後背都被人抵得死死的。
“熬吧!”何大福和老馬挪啊挪,好不容易挪到一根扶手旁,兩人倚住了扶手,相視苦笑,“熬到哪是哪吧!”
熬,可不那麼好熬!
火車開了五個小時,何大福就有點熬不住了。天熱、人擠、車廂裡又不通風,人又挪不開腳,他感覺腿越來越重,腳越來越麻。他試著把身體的重心一會兒移到左腿,一會兒移到右腿,剛開始靠著扶手的託勁,一條腿還能撐個幾分鐘;到後來,撐的時間越來越短,移的頻率越來越快。他覺得兩條腿已不再屬於自己了。何大福一直患有心橫位,心臟不太好。剛開始調調呼吸還能忍受,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感覺心臟越跳越快,越跳越慌。慢慢地,一層層冷汗像泉水一樣從額頭、後背滲了出來,他的臉色也越來越白,越來越難看。
“何書記,何書記!”馬國富眼瞅著不對勁,趕緊一把托住他,“你……你不要緊吧!”
何大福睜開眼,看到馬國富一臉焦急的樣子,他稍微振了振精神,抬手擦了擦汗,“沒,沒事!還,還能堅持……”
“還沒事呢?你看看你,臉發白,唇發紫……不行,得想個辦法!”馬國富一邊死死拉住何大福,一邊扭著頭,四處找尋著。
褲襠裡品賞“氣味全席”(2)
可哪裡還有位子?哪裡還有空間?凡是能坐人的地方,都密密嚴嚴的。古人說,無立錐之地,可能也不過如此吧!“怎麼辦?怎麼辦?”老馬越看越急,越急他就越熱,豆大的汗珠不停地從額頭上“吧噠,吧噠”往下掉。
忽然,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