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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兩個茶杯’,原地踏步,無變化,無發展,這種‘保管員式’的幹部能當好廠長嗎?有的人坐在幹部位置上,掌權不推、享福不推,出了問題,全推,全怪張三李四王二麻子,這種‘嘴歪怪茶壺漏’的人能當好廠長嗎?有的人坐在企業幹部的崗位上,卻心懷鬼胎,打小算盤,‘吃裡扒外’,這種‘人在曹營心在漢’的人能當好廠長嗎?種種道理和現實都告訴我們,坐廠長這個崗位猶如一個冠軍上臺領獎一樣,榮耀是榮耀,然而要奪取冠軍稱號是十分不容易的。這個位置決不是靠玩嘴就能奏效的。”
何大福的演講聲音宏亮、抑揚頓挫、引人入勝、深入淺出、通俗易懂,不時被熱烈的掌聲打斷。那次學習班,規定所有發言只有二小時左右的時間,最多三小時,可何大福從早上八點一直講到中午十二點,還沒講完。課堂上許多人齊聲呼喊:“下午再繼續講。”主辦單位只得滿足大家的要求,要何大福下午繼續上課。下午他又繼續講了兩個小時,氣氛仍然高漲無比。
按理說,何大福的這堂課,氣氛這麼好,效果這樣顯著,對他怎樣稱讚也不過分。可是,問題偏偏出在何大福的“畫蛇添足”上。當時他看到大家這麼喜歡聽,氛圍又這麼好,大部分又是熟人,心想,我來發言是為全縣講的,又不光為金箔廠幹部講的,光舉金箔廠例子還不夠,如果引用本縣各單位的例子說明情況不是更好嗎?於是,他“畫蛇添足”,在課堂上竟評頭論足,搞起了“活水煮活魚”!
金東縣有一個70年代初開採出來的小鐵礦,開了十幾年,到80年代末,基本無礦可採了。原任礦長在別人幫助下,找人用手工敲出來一種純黃銅火鍋,工藝精湛,作為下一步生存的當家產品。小批次進入市場後廣受歡迎,送人自用都不錯。可年產量只有一萬隻不到,滿足不了市場要求,連軍區司令員要一隻火鍋,都要找人批條子,可見緊張程度。現任礦長上任多年,仍維持這種緊張狀況,只保單位職工糊糊嘴,從不思擴大、不思發展。何大福在課堂上對這位礦長說,什麼叫保管員式廠長呢?你這種行為就是保管員式廠長。你們有沒有想想,金東縣江南省金陵市有多少戶家庭,有多少個餐廳?現在時代變了,北方火鍋南方化了,如果這些地方都要用我們火鍋,我們再請人設計一種流水作業的火鍋,那我們的市場就大了!加工製造生產線,將年產從一萬隻擴大到十萬只、百萬只,那我們的產值是多少?利潤是多少?說得那位礦長連連點頭。
金東縣有一個全縣最大的機械廠,技術力量雄厚、裝置裝備一流。計劃經濟年代,政府叫他們生產手扶拖拉機,供應全縣農村,順銷周邊地區,全憑計劃單生產。改革開放以後,情況變了,手扶拖拉機用量驟減,政府又不下單,企業生產立即癱瘓下來,日子相當難過,企業領導和員工老是在那兒埋怨,等待政府下任務。課堂上,何大福對機械廠廠長說:“什麼叫襁褓嬰兒式廠長呢?你們這種思想就是襁褓嬰兒式廠長。現在搞改革開放,搞市場經濟,一切以市場為導向了,你們能不能到市場上搞些調研,生產些市場需要的其他產品呢?隔壁那個縣,技術裝備都不如你們,他們生產的農用車,很受農民歡迎,供不應求,你們為什麼不能生產呢?”
“是你們請我來講的!”(3)
金東縣還有一個印刷廠,建廠時間與金箔廠一樣,都是50年代。改革開放以後,印刷業務猛增,可是這個廠只有兩排小平房,幾臺小型單開印刷機,只能印印書本、報表之類,發展不起來。面對此狀,廠領導不從自身找原因,而是整天怪這怪那。怪縣裡不投錢,不找地方,不蓋新廠房。何大福對印刷廠廠長說:“現在,我們還指望政府包辦一切,這已經不可能了。因此,我們不能再‘嘴歪怪茶壺漏’了,應當找找我們自身的原因,主動進入市場,開創新開地!”
……
當時,何大福越講越激動,基本上將金東縣所有企業都“點遍”了,無論是褒是貶,所有“學員”和旁聽的誰也沒在意。他在那裡指點江山,慷慨激昂,聽眾都跟著他的思路走,時時報以熱烈的掌聲。講完課,何大福騎著腳踏車出校門的時候,“學員”中不知誰說了一句:“今天我們都是犯了錯誤的幹部,全在聽何大福教訓呢!”這一說竟把大家說醒了:“是啊!今天我們哪個廠沒被何大福指責過啊!”
“哎!是啊!當時還沒在意,現在想想何大福真的將我們大家都罵了個遍啊!”有人大聲叫了起來。
“他不是和我們平級的嗎?有什麼資格教訓我們呢?”有人氣忿了。
“他說得比唱得好聽,他們廠比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