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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城東張員外求見。趙存旭笑了笑,又再叮囑吉祥了一遍,才回到堂屋,等著見客。
張員外與趙老爺年紀相仿,都是四十多歲的樣子,只是這張員外看起來更和藹一些,不如趙老爺那般天然威嚴。一張圓臉,鼻子眼睛都是圓圓的,嘴巴一刻也不停地笑著,笑得眼角額頭全是皺紋,極像一尊穿著衣裳的彌勒佛。
跟著張員外一同來的,還有他那賜同進士出身的兒子。這父子倆長得極為相似,這位小張大人也是圓臉,圓鼻子圓眼睛,只是沒張員外那般愛笑,娃娃臉上流露出一種不和諧的高傲和鄙夷。
寒暄一陣後,趙存旭請這父子倆坐了,又有小廝送來茶果點心,再閒聊一陣後,張員外道明瞭來意,他竟然是來說親的。
十 賤招
吉祥做夢也想不到自己的孃親才回孃家兩天,便有人來說親了,而且對方還是未婚的大戶人家的少爺。。不過,吉祥也明白,貞娘之所以行情看漲,全是因為太子的關係,若不是人人都認為舅舅搭上了太子那條船,就憑一個探花郎或者是六品官兒,還不至於讓人這麼急巴巴地跑來聯姻。
其實這位小張大人是極不願意娶一個嫁過人的女人做正妻的。早晨出門前,他就賴在家裡死活不肯走,張員外笑眯眯地問道:“你呀,就是腦子不好使,你算算看,給你捐個賜同進士出身,你爹我前前後後共使了多少銀子?”
小張大人撅著嘴道:“你每天唸叨二十遍,我都背得了,哪還用算,一共是白銀一千兩。”
張員外笑眯眯地點頭道:“不錯,那你可知道你補的這個七品的缺,你爹我又使了多少銀子?”
小張大人不滿地應道:“爹,我知道我欠你許多,但你也不要總唸叨呀,等我做了大官,攢夠銀子就還你,連利也不落下。”張員外斥責道:“所以才說你腦子不好使呢。你爹我給你捐這麼個芝麻綠豆大小的官兒,就用了近四千兩銀子,若你還想往上升,那使的銀子不比這個少,咱們家能有多少銀子?”
小張大人懊惱道:“那怎麼辦?沒銀子就升不上去官兒了!就一個七品的官兒能撈多少銀子!郭濤那廝就是七品,家裡統共也蒐羅不出來幾千兩銀子,還落下個貪官的名聲。”
張員外循循善誘,微笑道:“所以呢,你爹我這才給你找了條好路子,你還別嫌棄,如果不趕緊下手,只怕別人就搶了先了。”
小張大人頗為不屑道:“一個嫁過人的破鞋還帶著個掃把星女兒,有誰會搶?”張員外搖頭道:“你真是個榆木疙瘩,不開竅。你若是娶了她,不就等於同未來的駙馬攀上了親戚?吏部那些人還不巴結你?到時候升官兒還須得著使銀子?你算算看,娶了她能省多少銀子?”
小張大人翻著眼皮望著天估摸了一下,然後拍掌道:“爹說得有理,這樣說來,娶這麼個破鞋也划算,只是想著她是別人用過的,心裡總是不舒坦哪。”
張員外道:“傻小子,娶回來再說嘛,到時候你若是覺得不舒坦,大不了就不去她房裡,你喜歡沒開苞的黃花閨女只管收回家裡便是了,諒她一個過婚女子也不會干涉你納妾,到時候你想納多少就納多少,誰管得著你。”
小張大人這才高興了起來,哈哈大笑道:“爹不愧是爹,這麼賤的點子都想得出來。”張員外:“……”
再說趙家這頭,趙存旭一聽張員外是來替他兒子說親的,氣得腦子都要炸了,這小張大人委實還不如李想,從小就是個草包,現在長大了,就是個大草包。李想那廝好歹也算是繡花枕頭,這小張大人卻連花都捨不得繡上一點在外頭,從裡到外都是草包。
只是,心裡再氣也不好罵人,一是怕落下壞名聲,讓那些正經人家再不敢來替貞娘說親了,那不就斷了她的終身幸福?二來也怕得罪了人,自己回京後人家給家裡人難堪。於是,趙存旭只得打著哈哈,推說這事兒還得問過爹孃以及貞孃的意思。
張員外知他是推脫之辭,心裡琢磨著打鐵要趁熱,笑眯眯地道:“二老與令妹都在家中罷?不如趙大人這就去問問?”他還是有些自傲的,雖說兒子的功名來路不正,但好歹也有個功名嘛,總比家境普通的白丁要強上許多,那趙貞娘又是再嫁,沒理由不同意的。
趙存旭心裡厭煩,臉上笑著說道:“張員外難道沒聽說我這外甥女的事?”
張員外笑容僵了僵,又復笑道:“那也沒什麼,既然只是克父母,不跟在父母身邊不就沒事兒了?令妹還年輕,往後有的是機會生兒育女,何必非得將她帶在身邊呢。”
趙存旭勉強笑道:“張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