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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名能大些,能被皇帝罵得狠些,硬是勉強自己又在床上躺了兩日才起身。這兩日裡吉祥雖然陪在南宮季雲身旁,但並不像往日般的與他嬉笑怒罵,應答回話皆是彬彬有禮,客氣疏遠,竟比從前彼此看不對眼時的關係還要糟糕。
南宮季雲一心想化解兩人間的這種冰凍狀態,但每當他想說話時,吉祥不是要回自己那院兒去拿東西。便是要去看鄧林的藥熬好了沒,實在躲不過去了,也只是淡淡地敷衍兩句,根本不正面回應半句,讓南宮季雲好生鬱悶。不過他也沒有鬱悶多久,在他康復後沒幾天,就有個破冰的機會送到了他的面前。
這日,吉祥與南宮季雲正悶聲不哼地吃著午飯,歡兒和知琴在一旁侍候著,這時南宮季雲抬眼看見鄧林在門外探頭探腦,模樣可笑,便存了心要拿他逗吉祥一笑,於是咳了一聲放下筷子板著臉道:“怎麼,今兒沒吃著午飯?怎麼這時候來了?”
吉祥抬頭看了南宮季雲一眼,復又低頭喝湯,鄧林不是她的人,她可沒資格說什麼。
南宮季雲見吉祥臉上半點笑容都沒有,頓覺失望,只得悻悻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這時鄧林苦著臉回話道:“殿下,奴才也不想這時候兒來呀,只是方才霓裳閣的夥計來了,說是三殿下去鋪子裡鬧了,這會兒正砸東西呢,求殿下與世子妃去看看。”
南宮季雲對吉祥道:“你要不要和我同去看看?”
南宮季雲這是變著方兒的想和吉祥說話呢,那鋪子吉祥佔著六成的股,一聽鄧林說有人來鬧事,心裡已經急了。這會兒話遞到嘴邊,自然是點頭應了,放下碗筷,回到房間整理了一下儀容,然後與南宮季雲坐了馬車,朝霓裳閣去了。
三皇子秦天這幾天心裡一直不痛快,太子又被禁足了,他看不過太子因南宮季雲而受罰,所以尋了幾個王孫公子湊到一起,琢磨著怎麼替他的太子哥哥扳回一局,不過他的膽子不如太子大,心腸也不如他般歹毒,那些個殺人放火的勾當他做不出來,想來想去便想到砸霓裳閣上面去了,那霓裳閣不是平王府的直接產業,即便砸了,將來捅到父皇那裡也不過是被訓一頓,不會有什麼大罪,再說,挨訓有什麼好怕的,他反正是每天都要挨訓的。完全無所謂。再來,那霓裳閣據說是世子妃孃家的親戚開的,砸了也能傷他們平王府的臉面,定能讓那世子妃在南宮季雲面前哭哭啼啼地告狀,到時候還不煩死他?這樣,也算是給太子哥哥報了仇了。
於是三皇子帶了這群飽食終日無所事事的王孫公子,早早地去霓裳閣做了幾身衣裳,趁今日取衣裳,刻意百般挑剔,直把霓裳閣的衣裳說得一無是處,張少帆起初只當他們是地痞流氓前來吃詐的,便提出退還他們做衣裳的銀兩,但三皇子說什麼也不肯依,定要霓裳閣賠償銀子一萬兩,張少帆拿出三皇子一行人簽了字的訂金單子,讓他們指出來究竟哪一條沒按單子上的改,若是指出來,便賠他一萬兩銀子,三皇子理虧,惱羞成怒地撕了訂金單子,又剪壞了衣裳,然後命人砸鋪子。
張少帆見這夥兒人軟硬不吃,只得叫人去請了負責京城治安的官員來,那官員是收了霓裳閣紅包的,一進來便氣勢洶洶地要拿人,但一見搗亂的人不是自己能拿的,立即便蔫了下去,想轉身就走,但因收了霓裳閣的孝敬。怕這樣一走就得罪了平王府,留在這裡卻又不敢管三皇子,於是只得賠著笑臉,兩邊相勸。張少帆無奈,只得讓人去請吉祥和南宮季雲過來,希望能儘量減少損失。
當吉祥和南宮季雲趕到霓裳閣時,外頭已經被看熱鬧的老百姓圍得水洩不通了,一干隨從自人群中擠出一條道來,吉祥和南宮季雲才得以進去。
裝潢華麗的店堂裡頭,那些曾經讓京城的老百姓趨之若鶩的各種天價衣裳如今被扯得滿地都是,有些看上去倒還完好,有些卻明顯是被人撕爛了扔到地上的,一個身穿紅色官服的粗壯漢子正耷拉著眉毛領著四五個當差的,一臉為難地左右勸著,三皇子領著四個油頭粉面衣冠楚楚的王孫公子在一旁笑嘻嘻地坐著,一幫子僕從下人則肆意地砸得歡喜,還有一幫子膽兒大的,做慣了壞事的,想要上二樓去砸,張少帆與李寡婦以及店鋪裡僱傭的師傅們堵在樓梯上,用身體擋著路,不讓這幫子人上去,兩邊正相持不下。南宮季雲上前怒喝了一聲:“住手!”
這一聲怒吼到底是起到了些威懾作用,那些個僕從下人們有些是認得南宮季雲的,便也不敢再造次,紛紛停了手朝自家主子望去。那坐在一旁樂呵的三皇子一行人此刻也看到了南宮季雲和吉祥,這會兒臉色都不大好看,他們原本想的是砸完就走人的,所以特地選在午飯的時候來搗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