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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小俠正在微張著嘴,望著玉扇書生,銀髯叟在一旁卻驚呼道:“恩師要盡本身功力為小師弟增進功力嗎?”
肖小俠一聽,立即恍然。他也是內功精湛之人,知道拼耗精力傳功的方法,不禁推身伏地而跪,流涕說道:“承兒不才願以一年面壁苦修,專練‘九天玄門大乘神功’。不願恩師為承兒消耗如許精力。”
玉扇書生含笑扶起肖小俠,說道:“痴兒何必如此迂腐?如今群魔已出,豈能等待一年?這一年之內,蒼生塗炭幾許?”
說著一正顏說道:“佛家有‘開頂大法’,能在數日傳功,其實,此法行之不易,傳功之人於功竟之日,便精枯元渴死去。為師的用的不是此種硬耗真元的方法,承兒不必擔心。”肖承遠以為是五扇書生安慰自己之言,堅持不肯。
銀髯叟在一旁說道:“恩師功參造化,學究天人,小師弟不必堅持,師命難違,小師弟還不趕快拜謝恩師。”
這一句“師命難違”,把肖小俠說得啞口無言。只有含著眼淚,跪拜於地。
玉扇書生撫著肖承遠小俠的頭,含笑說道:“承兒秉性純良,倒也難怪。為師閉關日近,無法在此久留。”說著話又轉面向孫宛虹姑娘問道:“孫姑娘!能借一席之地,暫作三日之用嗎?”
孫宛虹姑娘本來早就想回避,後來一聽玉扇書生談到武林浩劫,群魔復出的事。真是聞所未聞,不禁津律有味地聽下去 等到玉扇書生如此一問,不覺脫口說道:“老前輩不以蝸居過陋,晚輩實是榮寵有加!”
玉扇書生微微一笑,回顧銀髯叟說道:“我借孫姑娘內室為承兒傳功,你不妨藉此機會傳授姑娘一百廿八手迴旋天罡掌,談謝倒未盡然,也為孫姑娘增添一點防身之力。”
銀髯叟點頭答道:“恩師所命,老徒自應遵循,只是孫姑娘天性無爭,昔日對“無極乾坤真經”尚不屑一顧,何況老徒這點掌法?”
孫姑娘不覺滿臉飛紅,上前襝衽拜道:“無極乾坤真經既為無極門人所得,晚輩就無意cha足,前輩若不以駑才見棄,徒兒孫宛虹就此拜見恩師、師祖。”
玉扇書生笑道:“孫姑娘!你師父一百廿八手迴旋天罡掌,為當今武林絕技。你若能盡得其中精髓,便可獨步川中武林。”
銀髯叟笑道:“如此一說,老徒倒是羞於應命了。”
玉扇書生含笑不答,攜著肖承遠的手,飄然走到內室,閉上門扉,便正色對肖承遠說道:“九天玄門大乘神功為蒼虛秘笈中的精絕之學,非此尋常武功,一旦習武十成火候,不盡可以意動功行,更可以借對方之功力,擊退對方。承兒習此神功,應秉承當年華山習藝之初衷,切忌妄殺無辜,或行不義。”
肖小俠凜然答道:“承兒秉從恩師之命,從不敢有片刻或忘。”
玉扇書生點頭說道:“你離開師門以後,尚無不當之行。為師只不過是慎重叮嚀而已。”
肖小俠此時才知道,自己一切都在恩師注意之下,更是凜然不已。
玉扇書生命肖小俠坐在地上,不必行功運氣,只是垂簾閉目,安靜養神。
玉扇書生自己卻是端然盤坐,凝神行功,頃刻兩道白氣從鼻孔裡緩緩而出,射一尺多遠,接著又緩緩地收回去。如此一吐一納,復行七次,已經功行一周天,霍然玉扇書生右手一伸,倏地一翻輕輕疾拍肖小俠的“天靈百匯命xue”,掌心擊貼,立即有一股強烈絕倫的熱流,炙燙無比地從肖承遠的頂心源源而下。
肖承遠毫未行功,而且這“天靈百匯命xue”為命脈之主,這股熱流一激之下,頓時昏暈過去。
玉扇書生此時也是閉著眼睛,可是,對於眼前之事,卻是瞭如指掌,肖承遠剛剛一昏暈過去,玉扇書生立即左手一圈掌心回貼肖小俠“命門大xue”,又突然有一股奇寒無比的冷流,從“命門xue”直衝天庭。
肖承遠受此酷寒奇冷從“命門”一激,立即又清醒過來,此時,從頂門一股炙熱似火的熱流源源而下,又有一股寒徹骨髓,幾乎使血液成冰的冷流,直衝而上,這種奇熱酷寒交流的情形,無異是一種酷刑。
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