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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生存下去而已。
不過正因為是走了一遭,如今她是想明白了,姨娘通房這條路不適合她,雖然吃穿不愁,但太累,時刻都得提防著他人。而且以她的條件,頂了天,做到的不過是姨娘的位子。但卻讓她的孩子永遠地矮人一頭,而且時刻陷入危險之中,那些出身大家的正室不是好相與的,有些手段,他們這些平頭百姓根本聞所未聞。
她沒有強大的孃家做後臺,即便那些正室年老色衰又如何?那些男人也不敢輕易休掉她們的,可笑她以前看不清楚,以為可以憑藉著男人的寵愛坐上正室的位子。男人,多半是利益為先的。女人?感情?不過是他們無聊時的調劑品罷了。虧她還奢望他會為了自己如何如何,現在想來,真真可笑。
想起她死前被誣陷的事,諸多可疑的線索都指向了童文棟當時的寵妾寧氏,童文棟當時匆匆看了所謂的證據,便下令杖刑。楊宜冷笑,他是怕自己的心頭肉因她而受到牽連麼?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這話於寧氏來說最恰當不過了。如果她的死,不是寧氏動的手,那麼必然就是童文棟的妻妾想借此事來陷害寧氏,好一個一石二鳥之計。可惜,她們低估了寧氏在童文棟心中的地位,想不到他只是匆匆看了一眼便定了案。至此可見男人這薄情,她也因此而死了心。
不過如今重新審視自己的前生,她才發現,自己是如此的可笑可悲,竟然為了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甘心命喪黃泉。
重活一世,她可是很惜命的,而且她也不想往那條老路上走了。她想嫁為人妻,想有自己的孩子,想————她有太多的想法了,但一切所依賴的根本便是先讓這個家撐過這個難關。
目前最緊要的是解決家裡的債務,欠的銀錢不多,就七八兩多銀子而已,這些銀子都是這些年欠下來的。
他們家孩子多,加上她爹只會種地,沒什麼其他的手藝,地裡的收成又少,一年到頭能填飽肚子就算不錯了,哪裡有什麼剩下的?前幾個月,楊宜的奶奶去世了,葬禮前前後後花了近十五兩左右,平攤到楊大勇三兄弟頭上,每家得拿出五兩銀子。楊大勇將親戚朋友都借遍了,才湊足了五兩銀子,其中有二兩還是和林氏的孃家借的。
這此債還沒還清,小四就出生了,小四出生後林氏的身體一直不好,小四也是弱弱的,他一直都是費著銀錢來養的。而她前幾日病了,家裡更是雪上加霜,能借的親戚朋友都借了,也才夠給她請大夫。
如今他們家總共欠了七兩銀子左右,其實她大伯孃的八百文錢不算多,但緊要的是後面的債主。她知道那些債主都在等著呢,若他們將大伯孃的錢還了,他們必然會上門來討債的。
七八兩銀子並不算多,要是放在她還在童家那會,她定是不看在眼裡的。但此刻,一文錢逼死一條好漢,原本她是真不打算走以前的老路了,但見到自家的爹孃就差被人指著鼻子大罵了,她又如何能忍心?
她如今只恨自己的本事不夠,她上輩子學的最多的就是察言觀色,以及如何討人歡心。楊宜頭一次恨自己,上輩子怎麼沒學些傍身的本事呢,刺繡,她的手藝只是一般,唯一拿得出手的,便是做點心了。嗯,為了討童文棟的歡心,後來還認了點字,後來他的心不在她身上了,為了能挽回他,她還在這方面下了苦功,她本就是個通透之人,花了兩三年時間,儘管做出的詩不像樣,但卻是會認字了。
王婆子一來,楊宜就知道,她進童家的日子近了。
近日她也是尋思了良久,想著憑自己腦袋裡的東西能不能改善一下家境,倒還真給她想出了個法子來,不過那個法子是能來錢,卻是極費時的,她家是等不及了。只能指望日後了,她想著嘆了口氣。
又想了半宿,她仍舊沒想出個好辦法來。只有她進了童家,他們家的境況才會好起來。她覺得,似乎有隻無形的手,推著她往既定的路上走。突然,她眼前一亮,猛地從炕上坐了起來。她真是糊塗了,進童家,不代表她一定會走老路啊。
想不走老路,避開童家,自然是最好的,但退一步想,進了童家,她也未必會走老路。她的姿色縱然可以,但童家的妙齡丫環不少,出挑的也不少,只要她不像上輩子一樣上趕著使計謀爬上童家老爺少爺的床,應該沒人會注意到她。
而且她進童家,也有不少優勢,至少各房各院主子丫環的脾氣,她不說都摸得通透,但少說也能曉得個五六分。再者,童家的月例極高,一等丫環是三兩銀子,二等二兩,便是灑掃做粗活的也有一兩銀子。這份月例,放眼整個通洲也是有數的。她進去後,家境應該能改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