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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鳥,是香波地人對散佈在不法地帶各個角落的黑戶的統稱,至少有五千人,至多可能有七千。
這些人中,其中一些生活在豪宅裡,穿著體面的繡花上衣、絲質馬褲,就像裝飾品一樣,為上流社會的人當侍從或貼身僕人,但更多人居住在徒有四壁的房間裡與蟲鼠為伴,大部分人是水手、駁船船員、馬車伕、裝卸工,有些乾脆是逃奴,會去參加地下拳鬥,或從事一些流動性很強的臨時工作來養活自己,惹是生非是黑鳥們給人的第一印象。
只是,此時正被威廉治病的“黑鳥”,看上去特別慘,臉已經沒了大半。
在不法地帶,暴力無所不在。
比如奴隸主在香波地就完全不用擔心自己的行為會導致鄰居的詬病,於是他們因一點小事就會把奴隸打個半死,在路上,經常可以看到無精打采的拉車奴隸被鞭子無情的抽打,最終倒地身亡,流浪的乞丐被鞭子直打到後背變成牛排,枷上示眾的重罪犯被人用石頭砸,有時候當場就死去了,僕人們無論男女,在公共場合都經常被拳打腳踢,孩童也會因為不聽話或者調皮搗蛋而捱打,至於被抓丁隊抓住的男人,也要遭到一頓棍棒毒打,才被拖到等著的船上。
夏普聽著哥哥一邊治療,一邊與這個“黑鳥”交流,很快就知道了這個倒黴鬼為何會落到這個田地。
這是一個被丟棄的奴隸。
他臉上的傷是被舊主人用手槍槍柄反覆毆打而造成,打到槍口都從槍身上脫落了,臉已經成了一團猩紅色的肉醬,眼睛也被血糊得什麼都看不見,最後,主人見沒地方再下手,便把他扔到了街上,任其自生自滅。
這個黑鳥是待主人走後,才重新爬起來一瘸一拐的來到威廉的診所,加入了充滿疾病與傷痛的隊伍,耐心的排隊。
夏普根據他的經驗判斷,這個人的腿就算治好了也將是個瘸子,視力更不可能再恢復正常,但身體還算是不錯,或許可以為他跑腿。
特別是最近,他有了新的任務,光靠現有的人手還真忙不過來。
他記住了這個人的名字。
喬。
奴隸,有一個名,不錯了。
喬離開診所時,已幾乎沒法走路,也看不清眼前的路,夏普給了他一些東西讓他擦洗眼睛,還給了些錢買點兒生活必需品。
第二天,當喬又來到診所,這一次夏普送他去了醫院,給他交了四個半月的住院費用,並給他買了新的衣服、鞋子和襪子。
不用等到四個半月以後,喬就成了夏普的兄弟。
既然拜了把子,夏普這個老大哥當然不能小氣,他立刻表示喬在出院後,可以去一個叫做布朗的藥劑師那裡工作——威廉做手術的大部分藥、夾板和繃帶都是這個人提供的,而喬的工作是為布朗跑腿,取送醫藥用品。有的時候,也需要在布朗家當侍從。
不過,喬只能等到四個半月後,才會知道這所謂的“侍從”是幹嘛的。
安排好了這一切之後,夏普離開醫院,前往了布朗家。
而這位藥劑師等待夏普已經許久。
夏普到他家時,這位藥劑師正在品嚐大硨磲和袋鼠腰肉,他很熱情的拿出了酒,邀請夏普一起吃。
夏普沒客氣,他的收入都用來給革命軍辦事了,但他對此並不覺得可惜。
好好的吃喝了一番之後,兩人準備談正事。
在這之前,他們先一起檢查了一遍,確保屋裡沒有竊聽,附近也沒有人。
然後他們進入布朗的私人實驗室。
布朗先熟練的開啟藏在實驗裡的暗格,將密封的任務檔案找了出來。
對的,這位藥劑師,也是革命軍來的。
“任務就在這了。”布朗將檔案遞給夏普,“你仔細看,看完之後當我面銷燬。”
夏普拆封時,布朗特意拉開了距離,以確保自己看不到任務的內容。
過了一會兒,夏普就用實驗室裡的器具,將這份檔案銷燬。
兩人重新回到客廳,繼續喝酒吃東西。
“最近,外面有什麼情況嗎?”夏普一邊啃著肉一邊問道。
布朗這個藥劑師,算是“交友廣闊”,他們倆在這個地方算是是情報互補。
“還不是新世界的事。”布朗喝了一口酒,說道,“最近藥材的價格都漲了,軍隊那邊採購了很多,我問了一些那邊來的人,他們說,新世界的大海賊,最近可能又要採取行動了,海軍又開始徵兵了。”
夏普點點頭,明白了這次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