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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都是差不多的流程。
先是把村長叫來,敬下酒。然後把村裡面的長輩請來坐一桌。剩下就是雙方的親戚朋友,按照親疏遠近安排好,然後直接上菜就行了。
雖然柳涵的親戚不在這邊,但是林安傑這邊親戚妯娌一大堆,所以也安排了大概有七八桌。林安傑自家四桌,剩下的幾桌安排在附近的三嬸和二伯家。
幾個年輕的小夥子複雜端盤子,一個個忙的滿頭大汗。好在現在是正月,就算再忙心裡也不煩躁。再加上老林家這一輩子,曉鵬的物件是第一個外地人,還是北京人。誰也不想弱了自家的面子,連端盤都效率出奇的高。
柳涵覺得自已笑的臉都僵硬了,她趁別人不注意的時候,揉了揉自已痠痛的肌肉,又碰碰林曉鵬:“哎,還有多久才能敬完啊?我實在是站不住了。”
曉鵬看著柳涵踩著那麼高的高跟鞋,還要一直舉著酒杯的樣子,也心疼。但是誰家酒席都是這樣過來的,逃也逃不掉。他低聲說道:“他們看我媳婦兒漂亮又溫柔,嫉妒了。所以總想把我灌趴下去,你不用管,就呆在一邊看熱鬧好了。實在站不住就說去廁所,偷著去我奶奶家休息會兒。”
柳涵撲哧一聲笑了,白了他一眼:“沒見過你這麼張狂的,再說我也不漂亮啊,被人聽了笑話你。”
“我老婆當然是最漂亮的了!”林曉鵬看樣子也喝多了,聲音稍稍高了些。這些年輕人之間的情話,誰也不會在意,有些老人還在笑眯眯地看著。
等到一輪酒席敬下來,兩個人都有些體力不支了。柳涵坐在另外一個休息的屋子裡,半天終於緩了過來。看著被灌得臉都有些紅了的曉鵬,又心疼又好笑。
在這場酒席上,小冉和舒蕾是沒有時間坐在那裡吃飯的。忙著招待客人,看著菜上齊了沒有,折騰的團團轉。
等到下午三點左右,人終於零零散散地走得差不多了。小冉一屁股坐在了屋子前面的樹幹上,累得直喘氣。舒蕾也有樣學樣地坐在旁邊,姐妹兩個連客人都不顧的送了。
等到林安傑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個樣子。他笑得看著累得要倒的幾個孩子:“當初可是你們說要在老家舉辦酒席的,現在終於知道累了吧?”
小冉有氣無力地說道:“這邊好多親戚啊,在老家辦不是他們方便嗎?”
鄭淑娟在那裡和劉師傅說著什麼,幾人又聊了一會兒之後,這才終於打道回府。
下車的時候,小冉高興歡呼一聲:“終於到家了!”
結果門一開,小冉突然覺得自已的血液都凝固了,整個人僵硬在了那裡。
鄭舒蕾奇怪地走了進來:“進去啊,姐姐。”等到抬頭往前看的時候,也不由的呆住了。
小冉看著靜靜地躺在地上的黑子,看著已經黯淡失去光澤的眼神,看著它僵硬的身體,眼淚大滴大滴地撲簌而下。
這個時候倒是舒蕾比較鎮定,她一步一步地挪了過去,蹲下身子。顫抖著把手指放在了黑子的鼻子底下,再放一遍,又放一遍……小冉制止了舒蕾的動作:“舒蕾,不用試了。”
舒蕾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可是!姐姐!為什麼突然就這樣了?為什麼?”
小冉已經沒有力氣回答她的問題了,她慢慢地走了過去。用力把黑子僵硬的身體抱在懷裡,只是覺得心裡一片荒涼。
就那麼坐著,抱著它。
她不知道自已坐在那裡多久,朦朧中只是感覺周圍來來回回好多人,好像在和她說著什麼,她把頭埋進了黑子的毛髮裡。
黑子,
對不起。
對不起。
早晨那會兒,你那麼不想我走,是預料到了嗎?對不起。我沒能在你生命的最後一段陪伴你。
你恨我的吧?我以愛的名義禁錮了你的自由,我給不了你想要的東西。只能讓你呆在這個狹小的房裡,我陪你的時間越來越少,連你最後一面都沒有看到。
最後那一刻,黑子,你是在想我回來嗎?所以才仰起頭看著門口?對不起,黑子。
家裡這麼多人,可是你走的時候卻是那麼冷靜淒涼。我好後悔啊,黑子。小冉嗚咽出聲,我當時為什麼要說正月初八訂婚,為什麼要這麼提。
黑子,我答應你買個房子等我們一起住,我食言了。
黑子,我答應以後多陪你,我也食言了。
我的世界裡要忙碌的事情太多,總是覺得時間不夠用,所以總##無意地忽略了你。可是我卻忘記了,你的世界裡,只有我一個。是不是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