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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兩潭教人沉淪不悔的迷海,細緻的面板白裡透紅、嫩得彷佛吹彈可破。古人說傾城之姿,他想也不過如此。
系出名門,亦有日本貴族血統的永井惠,不但言談舉止優雅,一顰一笑更能讓人視而痴傻,如清幽不染塵的水仙、百合;永井和清絕對可以明白,臺灣的名紳士族為妹妹而傾倒,身邊條件出眾的好朋友個個都迷戀於她的原因。
撇開妹妹絕色的容顏,及潛藏於溫柔表相下的迂迴城府不談;她身上獨有的寧謐與沉靜,一直是他在其他女人身上找不到的特質。可惜她是自己的親妹妹,否則他極難免亦成了她裙下之臣,每天捧著心上門求她青睞。
這麼說來,還好她是他親妹妹,看足了癮她也不會向親哥哥收費。
有妹如此,難怪他對女人挑嘴的程度,在社交界會那般有名。
“不。”停頓了一瞬間的空檔,永井惠才淡淡回了一句:“我還在想。”
“你……還在想?”不會吧!本以為妹妹已有辦法婉拒婚事,甚至胸有成竹的永井和清,這下子可愣住了。
“是呀,還在想。”含趣一掃,她笑道:“不行嗎?”
“不是不行,而是……”永井和清實在不知怎麼說,總覺得這個人見人愛的寶貝妹妹,讓他又驕傲又頭疼。
“你明天就要去日本了呀!”
“哥,中國人流傳下一句好話——船到橋頭自然直。”永井惠淡淡地笑,禁不住調侃起哥哥:“奇怪了,有麻煩的人是我,你怎麼比我還緊張?”永井和清嘆了口氣,好氣又好笑地反問:“你是我最疼的寶貝妹妹,不替你緊張,我替誰緊張?”在好友面前炫耀多年,他疼妹妹又不是從今天才開始。
“好啦!我知道你是關心我,可別生氣了。”永井惠笑。
當她有麻煩時,他一點都幫不上忙,還敢說疼她哩!想歸想,未免傷及老哥高如城牆的自尊,她並沒有把話說出口。瞧,她是個多善良的妹妹呀!
“算你有點良心……”
“不和你說了,明天就得去日本,我要去準備了。”說完,她就走了。
唉!望著妹妹窈窕的背影遠去,永井和清下意識地嘆了口氣。一旦她真的嫁到日本去,他那群迷戀於她的死黨將夢想幻滅,肯定是不會讓他好過的。
他這老哥要關心她,也沒那麼容易了。
保重了,小丫頭。
日本東京羽田空港下了飛機,出了羽田機場。
再次踏上這個不算陌生的土地,永井惠卻第一次感到有些無奈。六歲時,她曾為了定居日本的奶奶在日本住過幾年;長大後,她每年也會到日本看奶奶幾次。
說來,日本算是她的第二個故鄉。
照個性獨立的舊習慣,永井惠自個兒坐計程車,前往奶奶居住的田園調布區。
下了計程車,乾淨美麗的街頭在她的眼界內依舊耀眼,奶奶住了幾十年的日式宅院也近在眼前。第一次,她駐足於原點發愣,沒有像過去造訪日本時般直奔那棟她再熟悉不過的宅院,直接迎上奶奶欣喜的臉孔。
那個人……一定在奶奶的屋內等著……還是百般不願哪!
雖然已經稍微想過法子,決定讓澤渡家取消他們的婚約;萬一,那個姓澤渡的傢伙看上她的美貌,又是個蠻橫不講理的男人,她該怎麼辦呢?
想到這裡,她就不想進屋了。
果然,輕易答應爺爺的要求,並非是項明智之舉。她那個素未謀面的未婚夫,叫澤渡什麼來的……記得聽起來就不是個肯“妥協”的名字。
雖說日本這些年的社會風氣已有所改變,男性不再那麼大男人主義;然而,奉行沙文主義的男人仍不在少數啊!事關她未來的幸福,教她拿甚麼去跟人家賭呢?不可否認地,永井惠對日本男人的主要感覺,尚停留在好色和大男人的印象裡;就算有少數的人並非如此,她也認為那只是例外。
不知不覺中,她的雙腳遠離了目的地,走到附近綠木青蔥、鳥語繚繞的公園。
找了張長椅坐下,她望著公園裡的人事物而陷入冥思。
“小姐,你現在一個人嗎?”夕陽西垂,時間不知經過了多久,溫厚低沉的嗓音以標準日語闖進永井惠遠離的思緒裡,引她不得不重回現實的世界。
“你有眼睛看,不是嗎?”本來想以不懂日語、不理對方、不予回應,卻怕對方繼續死心糾纏,永井惠想了想還是乾脆開口,只是以輕微的諷刺語氣道:“不過,一個人不代表我等著人來搭訕。”她表明不願受打擾、更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