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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想要怎樣?”
“女兒曾聽人提過四字,叫‘自由戀愛’,即天下男女,都當自發、自主、自由的去追求自己的心中所愛,只要找到了一心所屬之人,便是人間至幸福之事。而世人所受拘困的禮教之事,有時固然好,有時卻是吃人的老虎。”
“荒唐!簡直是異端邪說!”史靈松一生學究,尤重禮法,此時見女兒言語如此離經叛道,再也聽不下去,怒不可遏,指著史珍的鼻子罵道:“這種渾話也能信嗎?”
“女兒卻覺得很有道理。”史珍抬起頭來亦迎向史靈松的目光:“女兒亦想問父親一句:您這麼執意的要女兒嫁入韓家,可曾問過女兒的心意?這倒底是為了女兒的終身幸福,還是為了和韓家做姻親之聯盟?”
史靈松憤怒的指向女兒:“你”
卻終是一跺腳:“罷了,我自當沒你這女兒。”甩袖回內堂去了。
直到這時,史珍才在史夫人的攙扶下站了起來,同樣淚眼婆娑的問向史夫人:“娘,女兒只是想嫁一個自己真正想嫁的人,這難道也是錯誤嗎?”
史夫人無法作答,只是扭過頭去吩咐道:“蓮娘,先把小姐扶回房去休息吧。”
史珍回到房中,想到剛才在前廳父親的怒火,亦是萬分傷感,對蓮娘問道:“蓮娘,難道真的是我錯了嗎?”
蓮娘嘆了一口氣,輕輕撫著史珍因哭泣而抽搐的瘦小雙肩:“小姐,我們作女人的,有時哪能要求那麼多!”
史珍黯然神傷,她不明白,同樣是世間性靈,為什麼女子就不能有所要求,不能大膽的去追逐幸福?
過了一會兒,史夫人沉著臉推門走了進來。
史珍怯怯地道:“娘,爹的氣消些了嗎?”
史夫人搖了搖頭,問道:“珍兒,娘想問你,那所謂的什麼‘自由戀愛’的怪誕說法,是不是也是那個宋君鴻教給你的?”
“娘,您對宋公子有誤解,他不是”
“我只問你,是不是他?”史夫人冷冷的打斷了女兒的話:“不許欺瞞娘,實說!”
“是、是的!”史珍望了眼臉色同樣難看的母親,只好老實的答道。
“果然又是他!”史夫人咬著牙說道:“這個姓宋的與我史家有什麼仇?非要攪的我們家如此的雞犬不寧?”
“娘,宋公子他不是——”
“好啦!”史夫人再次打斷了女兒想為宋君鴻的求情,冷笑著問:“你心中那真正想嫁的人,莫不也正是這個姓宋的吧?”
史珍這時也豁出去了,緩緩地點了個頭,然後撩起裙裳,緩緩對著史夫人跪倒:“求母親成全!”
“想都不要想!”史夫人不容置疑地回答道:“你若是真要嫁給他,就再也不要喊我們‘爹、娘’了。”
“難道女兒若是和宋公子成親,父母便要與女兒斷絕關係嗎?”史珍駭然。
“是的!我們沒有那麼忤逆不孝的女兒。”史夫人答。
史珍兩廂裡都難以取捨,唯有捂臉默默哭泣。
看著女兒這麼傷心欲絕的樣子,史夫人的心中終於又軟了一下,試著溫和了語氣,說道:“你也不小了,早該嫁人了。你若不嫁韓家也就罷了。等回頭爹孃再替你尋一名門公子,還是讓你風光的出嫁。”
“女兒從沒想嫁什麼名門公子。”史珍傷心的搖了搖頭。
“那也不許你嫁那姓宋的!”史夫人語氣又硬了起來:“也不許再與那姓宋的接觸。”說到這裡她突然想到宋君鴻目下也在臨安城,這段孽縷不斬斷終是禍事,就一下狠心說道:“你之前不是一直說劍藝上有困惑不解之處嗎?乾脆你再回莫干山是去找鐵月道長修習一陣子吧。等幾日後你兄回府過完了生日,我就按排車馬再送你出發!”
且便宜下那個姓宋的,在女兒離開臨案的這段日子裡多按排人去找那宋君鴻提親,只要他必一成親,到時珍兒就算再接回來必然也會對其死心了吧?史夫人心中暗暗的盤算著。
………【第十七節 多情偏被無情惱(六)】………
“建立儲嗣,崇嚴國本,所以承祧守器,所以繼文統業,欽若前訓,時惟典常,越我祖宗,克享天祿,奄宅九有,貽慶億齡,肆予一人,序承丕構。纂武烈祖,延洪本支,受無疆之休,亦無疆惟恤,負荷斯重,祗勤若厲,永懷嗣訓,當副君臨”
內侍省總管符應傑拖著他那又顫又長尾音的獨特嗓音緩緩地念著。在他面前的不遠處,兩名內侍太監侍扶著一個正跪在地上、年紀僅有四歲大的娃娃,他時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