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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他真正為了什麼事情而無法釋懷。
既然都覺得交朋友靠緣分,合則聚不合則散了,自然也就不會特別強求,那他現在到底在拘泥什麼?
“學姐……不一樣。我很難‘哈哈’兩聲就算了。”
“為什麼不能哈?”他知道自己為何如此堅持嗎?
“啊就不想哈!”
“為什麼不想哈?”除非這個人對他而言很不同,定義不同於路人甲。
“就不想哈啊!”小姐姐很番耶,不想哈還要有理由喔?
“……”完全無法溝通!
徹底放棄後,眾人用“這是哪來的笨蛋”的表情互看。
“你家的小孩嗎?”快領回去好不好?丟臉死了!關梓群迅速撇清關係。
“腦殘可以領殘障津貼嗎?那這樣要算半殘還是全殘?”這個問題已經困擾關梓齊很久了,他相當慎重地思考這個問題。
當醫生的沉吟了會兒,以專業角度相當權威地判定:“依他的程度,應該算全殘了吧。”
“說什麼腦神經外科的權威,真沒用。”關梓齊直接嗆三哥。自己的弟弟也不先醫好。
“要我講幾遍?神仙難救無命人。”名醫難救無腦人。
“……”這群人好過分,當他不存在啊?
從小到大,類似的話聽多了,他很自動自發,默默摸著鼻子到牆角蹲。
“你們,夠了,不要欺負弟弟。”關梓言好笑地制止,走向蹲到角落去畫圈圈、耍哀怨的小弟。
“大家的意思是,你很重視她吧?”
“對呀。”不然他在低落什麼?
“那,她是你的誰?”
“學姐啊!”剛剛不是說了?
“為什麼學姐會讓你不想‘哈哈’兩聲就算了?”
“啊就很重要,所以不想哈咩!”有很難理解嗎?幹嘛一直問一樣的問題?很奇怪耶!
“……”關梓言一陣沉默,摸摸鼻子回座。
還是繼續喝茶好了。
寒假過後,開學了。
關梓勤原本以為,她只是心情不好,過了一個寒假,一切就會回覆原狀。開學後在校園遇到她,她趕著去上課,匆匆問候,給了他一記微笑,他真的很開心,可是——
他很快就發現,一切都沒有變。
她會打招呼、會對他笑,但是,依然不會主動找他,就像交情很一般的朋友。
他們是交情很一般的朋友嗎?不是,絕對不是!至少,他非常、非常地在意她!
在意她的態度、在意她的情緒、在意她會不理他……
他努力想了很久、很久,唯一能歸納出的原因,是在學妹身上。
她和學妹合不來,所以學期末那陣子,他幫學妹太多忙,她不高興了?
雖然覺得這個理由很牽強,學姐也不像這麼幼稚的人,可是他真的想不到其他原因了。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他會選擇疏遠學妹。
這樣的念頭還沒來得及成形,開學第二個禮拜,一個偶發事件,又將他們的關係炸得亂七八糟,整個Down到谷底。
一年級學弟妹與畢業班學長姐的關係,已經演變到如同水火的緊繃狀態,隨時都會爆發開來,而那個爆發點,據說是某日在校外吃羊肉爐,兩方狹路相逢,然後也不曉得是誰說了什麼,兩方起了衝突。
這件事,在整個繫上鬧得很轟動,幾乎是人盡皆知,連繫指導老師都出面關切了,據說童書雅還賞了學妹一巴掌。
他乍聽之下,相當不可思議。學姐會打人?
學妹已經找上他哭訴了,看來是假不了。而“據說”是這起爭風吃醋事件男主角的他,不關切一下好像不太說得過去。
他實在很想知道,童書雅究竟在想什麼,於是也就順勢撥了電話,請她過來一趟。
童書雅一來,見這情景,一把無名心火頓時燒起。怎麼?是要興師問罪嗎?好他個關梓勤,有膽就質問她一句試看看!
她從頭到尾不發一語,冷冷看著學妹扮弱者,向他委屈哭訴。
“學姐,你真的打她?”
他質問她?他真的敢質問她?!
“對,我是打了她,那又怎樣?你要替她出頭嗎?”她冷冷回應。
“不是……”他只是想知道,她在想什麼而已呀。“曉真說,是因為我和她走得太近,你才生氣的嗎?”
“少往自己臉上貼金,關梓勤。”她聽了更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