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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爹猶過之而無不及。
略微恍神中,福伯的話斷斷續續飄進腦海。“少爺,您得好好待她,她真是我見過最難得的傻女人。”
傻女人?“為什麼不說好女人?”
“少夫人的好,還用得著我來說嗎?你自己就看得到了。”
是的,他一直都知道她是個好女人。那福伯的意思……是他沒完全看到她的傻?傻在何處?傻在何事?
“福伯,我很有空跟你聊聊。”識相的,懂暗示吧?
“不不不,我很忙的,沒空和你聊。”多活那把年紀也不是活假的,立刻就要抽腿,他只是要提醒少爺別犯胡塗,聽信那些街坊小話而已,可沒打算多嘴什麼。
“福伯!”在他竄逃開之前,陸君遙及時喊道:“為什麼──她堅持打理家業,不讓我分擔些許?”
福伯頓住身形。“少爺以為,她是戀權之人嗎?”
“當然不是。”就因為不是,才覺得奇怪呀。“我曾想過,也許是爹臨終前的叮囑──”
“那只是一小部分。”在他發問前,福伯搶在前頭截斷。“有些事情,你得自己慢慢去發掘、領會,旁人說什麼都沒有意義,自己感覺到的最重要。”
只是一小部分?挖掘?領會?
會意福伯話中暗示,他立刻道:“芽兒時時會找你商討生意上的事吧?我想看看賬本,多少對家業有個概念,可以嗎?”
“那怎麼成?夫人可不愛你理會那些事呢。”福伯要笑不笑。
“關於這一點,我想,絲毫難不倒睿智如福伯你。”
交換了心照不宣的一眼,福伯大笑。
“就衝著這句話,我不當這個幫兇都不成,就算女主人大怒之下將我趕出陸家,我也認了。”
“哪兒話,福伯言重了。”甭說底下一干僕傭,連他和芽兒都敬重他三分呢,誰敢趕他?
花了不少心神,將帳目大致看過一遍,陸君遙發現,他不得不服她!
即使心中早有個底,但她做到的,依然遠超出他的預期,不僅將家業打理得有聲有色,更固定有一筆款項,用來接濟貧苦人家,對那些幫她做事的人,仁厚卻不失紀律的管理方式,底下的人無不敬她、服她。
除此之外,他意外地發現陸家產業底下也做藥材買賣,那是在她接手之後的事。
這也是福伯要他挖掘的嗎?而他,該由這當中領會什麼?
很清楚,答案真的很清楚。
她做藥材買賣,不為牟利,而是為他。
她行善濟貧,不為沽名釣譽,也是為他。
隱隱約約,這當中似有一條線牽扯著,再差那麼一點點,他就要想通了──
“君遙?”每日在書房片刻的寧靜共處,已是他們之間不需言傳的默契。孟心芽在書房沒見著他,尋至他房裡來,卻見他坐在床上發呆。
思緒中斷,他回過頭,妻子就站在門邊。
她依然很忙,忙著早出晚歸,忙著將陸家產業擴大,店鋪子一家開過一家,愈開愈大,丈夫回不回來,表面上看來似乎並無太大差異,她沒有太多機會與他共處。
表面上。
是的,他說了,那是表面上,外人看來的。
他獨特的娘子,是要用心看的。
她是將他的存在放在心上的,否則不會吩咐下人,定要記得日日為他備上一盅養生膳食;也不會將他隨口的一句話牢記在心,並且“謹遵吩咐”,不管再忙再累、多晚回來,都會來與他見上一面。
骨子裡,她其實是個以夫為天的傳統女子。
想起那日,她在他懷中睡著,醒來慌慌張張的可愛模樣,還撞到他的頭,卻不是去揉發紅的額,而是忙著留意她有沒有流口水……那笨拙樣兒,哪像個有能耐獨力撐起家業的奇女子啊!
她有十五歲的直率心性,二十歲的柔美體態,二十四歲的雍容聰慧、獨立自主,而這樣的女人是他的妻子,他很幸運,不是嗎?
陸君遙撫額,低低笑開。“進來啊,別站門口。”
孟心芽依言,想說些什麼,目光卻定在某處。
順著她視線的落點,他拉好被子,有一搭沒一搭地拍撫枕賴在他腿上安睡的小人兒。
“盼兒不喜歡你為她請的教書先生,我看以後我來教她讀書識字好了。我們家盼兒很聰明呢,只是夫子老灌輸她女子無才便是德的觀念,她不愛聽,說想學做生意,還被夫子訓了一頓……”女兒已對他推心置腹,大小事兒都被他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