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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得不暗自佩服,這樣的芽兒,可惜了生就女兒身,否則,要在男人的天下闖出一番光景,又豈是難事。
也難怪,她會給人作風強勢的錯誤認知,但他看到的,卻是她對自己有足夠的自信,在處理事情時才能果決明快。私底下,她其實沒有想過要以氣勢壓過夫君。
他懂得的。
除了堅持掌理家業之外,他說的每一句話,她從來不曾否決過。
他說,希望她可以將心事與他分享,她就固定在每日歸來時,將今天做了什麼、發生些什麼事,清楚交代一遍。
溫馨的互動?沒有。
暖暖的關懷?沒有。
更別提分享彼此的喜怒哀樂,夫妻間該有的擁抱、倚偎、相契相知什麼的……基本上,他發現她從不對任何人說出心底的感覺。
原本該是極貼心的一件事,讓她做來,一板一眼,簡直像例行公事似的,完全謹遵他的“吩咐”。
於是一個月來,他們之間最大的進展,就是“報告”一日行程。
他內心的挫敗更深了。
他家的芽兒,有點不解風情呢,要想指望她成為知情識趣的女子……唉!怕是難了。
更讓他嘆氣的是,孩子們對他,仍是極度生分。
芽兒要他們喊爹,他們會聽,但也僅止於此了,他們注視著他的眼眸裡,隔了一層藩籬,防備而疏離。
實在不能再要求更多了,孩子出生至今,他不曾抱過,不曾付出一丁點為人父的關愛,又怎能指望他們視之如父地敬他愛他呢?
近來他最苦惱的,就是怎麼拉近與孩子們的距離。
初春暖陽灑落窗臺,難得不算太冷的天氣,他推開房門,沿路緩步而來,不遠處清靈的笑語吸引住他的步伐。
他家小盼兒,在放紙鳶呢。
純真開懷的笑容綻放在甜甜的臉兒上,那是真正屬於五歲孩童該有的無憂純稚,只是,不會在他面前展現罷了。
不想讓那樣的笑容消失,他定住步伐,沒再上前,靠坐在樹底下遠遠看著。
福伯也在,一老一小玩得可開懷了,那畫面頗有些含飴弄孫之樂。
福伯從年輕時就待在陸家了,他等於是福伯一手帶大的,全府上下沒人將他當成下人過。父親初掌家業時,他是爹的得力左右手,後來由芽兒翔實的“報告”當中,也知曉在他離家的這些年,福伯著實幫了她不少忙,只是近一年來,較少管事了,閒來逗孩子居多。
於是,外頭便又盛傳,福伯功高震主,當家主母排除異己,架空他的權力,兩代老臣有志難伸……
有志難伸?盼兒仰著臉兒,讓福伯拭汗,瞧福伯笑得可樂了,哪有一丁點有志難伸的樣子?他女兒都沒對他這麼笑過呢,想來真吃味。
福伯轉身離開,不曉得忙什麼去了,他撐著下顎,繼續看他活力充沛的女兒跑跑跳跳,這樣的午後,也別有一番趣意。
紙鳶卡在假山上頭,盼兒噘嘴扯了扯,弄不下來,索性拎著小裙往上爬,他也不急著幫忙。聽芽兒說,孩子有習武,他想看看女兒身手有多了不起,方便他閒來無事拿來崇拜一下。
她一步步爬,眼看就要構著紙鳶,腳下小鞋鬆脫,一個踩滑,他唇畔笑意凝住。在小小身子疾速下墜的瞬間,他同時飛身而起,越過假山流水,下一刻嬌小人兒已穩穩當當落入他懷中。
“盼兒,你想嚇死我嗎?”幸虧他平日輕功從不馬虎,女兒差點害他一顆心由胸口跳出來。
小丫頭愣愣地張大嘴。“爹……會飛……”
“那叫輕功。”他失笑,足下輕點,躍上假山頂端坐,探手取來紙鳶給她。“怕高嗎?”
“不怕。”女兒驚訝地眨眨大眼。“娘沒說……爹好厲害……”
抱牢女兒,欣賞高處風景。“你娘明明也說,你有習武,想當俠女啊?”那明明就不是俠女該有的身手,他指控感情遭受欺騙。
“習武的是哥哥,他想當好厲害、好厲害的大俠,但盼兒不愛,盼兒想學娘一樣,很會做生意,賺好多花不完的錢。”
很會做生意?還賺好多花不完的錢?
身為陸家的男人,聽到這等宏願,實在是該羞愧的。他家的盼兒,很不一樣呢,不挑花,不刺繡,不撲蝶,更不坐閨房,反而想學男人做生意?
“盼兒賺那麼多錢要做什麼?”
“我要賺錢養娘、養哥哥、養福爺爺、養娟兒、養阿武、養池裡的鯉魚……”扳著手指頭,好努力地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