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膛,拉開些許距離。“我們在外頭。”
她沒忘記,外頭還一堆客人!
“有屏風遮著。”
“可──”
“我想你。”
柔柔一句,教她酥了心,原有的顧忌給忘得一乾二淨,她甚至主動仰起頭,配合他更為熱切的索吻,完全沈醉其中。
在他熱烈的侵略下,她神思恍惚,雙腿虛軟得幾乎站不住,若不是他牢牢抱住她,她早跌坐到地上去了。
“啊,不行,我們在外頭。”打住幾乎要探入羅衫裡頭的手,陸君遙微微退開一步。
此刻的她,面容春潮如醉,眸底波光瀲灩,朱唇紅潤微腫,雲髻上珠簪微斜,羅衫略起縐褶……完完全全就是一副剛剛被縱情憐愛過的模樣。
滿意地打量完,等她理好衣容,朝她伸出手。“來,芽兒。”
他走出屏風,半倚坐在茶樓的護欄上,將她抱在懷中。背靠著他的胸膛,不適應大庭廣眾下的親密,她初始有些不自在,但是他堅定地圈摟住腰際,倚偎著同看長安城繁華街景。
大唐民風開放,又沒人會說她傷風敗俗,露背露胸到乳波隱約可見的女人滿街是,要他說,他還覺得他們太保守了。
“芽兒,你看,那兒有一攤賣小玩意兒的,咱們買些回去給孩子們。你說,是紙鳶好呢?還是陶娃娃?”
“陶娃娃吧!紙鳶盼兒有了。”
“好,就陶娃娃。那祈兒──有了,我們買玲瓏鼓。”
孟心芽輕笑。“你別老逗他。”明知祈兒早熟又自尊極強,還故意拿人當奶娃兒哄,不是存心要氣死人家嗎?
說走就走!陸君遙當下拉了她下茶樓,融入熙來攘往的市集。
被他們拋在身後的,是茶樓上幾名目睹現狀的客人。
“那……是陸家主子、主母?不是聽說早晚要休妻……瞧他們挺好的嘛……”
夜涼如水。
孟心芽悄悄坐起身,沒去驚動枕畔熟睡的丈夫。
自從醉酒失態的那晚後,同床次數一多,極自然便演變成如此,不需刻意去詢問或商量。他的房間依然在隔壁,然而,他每晚都待在這兒,就算什麼事都沒做,只是依偎而眠。
他就算睡著了,仍不忘將她摟在懷中,那全心呵憐的姿態,好似將她放在心底最柔軟的角落,好生守護。
拉好被子,不教枕邊人受寒,她輕手輕腳地下床,推開窗。今晚月色極美,柔柔的光暈襯著圓得沒有缺憾的月兒,一如她的人生──
思及今日市集的一切,濃得幾乎無法承載的幸福盈滿胸口,煨暖了心。
他們逛了大半條街,他給祈兒買了護腕,以免練拳時總受傷;給盼兒買了輕盈好寫的胎毛筆方便習字,至於她──
指掌撫上胸前,那裡有塊蝶形佩飾,他頸上也有,是一對的,質地溫潤如水,色澤清透瑩白,毫無雜色,他買下了它,當場為她戴上。
“那不是陸家少夫人?哪兒強勢啦?瞧那分明是嬌滴滴的小女人。”
“是啊,人家夫妻可濃情蜜意了,還一道逛市集呢,那造謠的人真缺德……”
街坊耳語,她隱約捕捉了幾句,他一向細心,不可能沒發現的。
悄悄審視他,他卻像沒什麼反應,一徑兒關懷她累不累?渴不渴?喜歡什麼……
夜深人靜後的現下,她一一細想,一一回味,似乎懂了什麼──
問他為何而來,他總笑而不語。
只為了陪她逛街?或者──
他今天,是刻意來找她的吧!刻意做那些事,刻意闢清不利於她的謠言,刻意教所有人明白,她是他的妻,共偕白首的妻。
他連她的心,都護著了。
這男人啊,溫柔得教她連心都痛了,要她豁了命愛他都甘願。
溫暖雙臂由身後環上了她,掌心迭上她平坦的小腹。“還不睡?”
她沒回頭,小手覆上他,靜靜品味相依的寧馨。
“君遙。”她低低輕喚。
“嗯?”將臉埋在如雲青絲裡,輕嗅那淡淡的髮香,沈醉閉眼。
“我好高興,我嫁了你。”無法開口說愛,彆扭了半天,吐出最極致的情意表達。
他懂。他的芽兒啊,這些年來,武裝慣了,男人堆裡比手腕、較心機,早已學會層層掩抑心思,久了,連情緒都忘了要怎麼表達,才會在愈在乎的人面前,愈是生硬無措。
“我,讓你覺得幸福嗎?”終此一生,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