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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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捨不得下手廢了方洪。
話方落口,已然見自月色溶溶的石壁後,閃出一個妙齡少女來,來人不消說,自然是方洪自幼相依的秦寒梅了。
秦寒梅一現身,玉簫郎君果然迷於她的美色,連收拾方洪的念頭也忘記了。及至秦寒梅中了迷彈倒地不起,玉簫郎君把她抱起,履雲踏霧般往山上闖去時。葛衣人暗叫一聲:“不好!”
他低低吩咐了自己一雙女兒和徒弟瑩兒幾句,便跨下海灘去……
葛衣人的徒女聽了師傅爹爹吩咐,也是不敢怠慢,立刻展開輕功,緊跟在玉簫郎君之後,到那幽草迷亂,別具洞天之所在而去。
話分兩頭,葛衣人一到海灘,急急抱起方洪,拾了橫在他身畔不遠的那根曠世奇珍的黑杖,然後把他背到陡坡那處與石山銜接,綠草如茵的狹道上來,解開方洪穴道,讓他在那兒酣睡一覺。
料理方洪之事一了,葛衣人此時才感心焦意煩,他對自己徒女三人的武功,知道應付玉簫郎君是綽有餘裕,只是那賊子狡黠多端,生怕徒女年幼,應敵經驗不足,受了玉簫郎君的誆騙,是以才急急趕來。
當葛衣人抵達臨海北上之巔時,他的徒女以及玉簫郎君才剛抵達不久,而那賊子也正把秦寒梅置於一塊大青石,預備寬衣解帶,償其大欲。
葛衣人一見秦寒梅清白無虞,乃發輕嘆,三番兩次阻止玉簫郎君放肆。
他的本意,原不忍遽下毒手,廢掉玉簫郎君的武功,所發輕嘆,意在示警,希望玉簫郎君臨崖勒馬,放下秦寒梅,怎知這賊子已然色迷心竅,哪顧厲害,又恃寶劍在手,足可制敵,是以毫無悔改之心。
玉簫郎君又怎料到來人乃是他生平最忌憚的武林至尊紫府宮掌門唐古拉鐵。葛衣人心知賊子已決心胡為到底,全無悛改之意,乃命徒弟瑩兒,出其不意,點了玉簫郎君喉間的啞門穴,廢去了他的武功,使他終生殘廢。
要知瑩兒自經花妖以純陰大法及本門五禽拳相授以來,功力一日千重,已非昔日吳下阿蒙可比,故而在舉手投足之間,便輕易地把玉簫郎君收拾了。
等到玉簫郎君悠悠醒轉之時,已然身在廣亭之中,陪同武林群雄,共對盛筵,不過他此時已成白痴,如呆如楞,渾渾噩噩,不知人意了。
話說葛衣人指使瑩兒把玉簫郎君點倒以後,忽然叫道:“把這畜牲背到廣亭去!”
瑩兒聞語臉上一紅,失聲叫道:“師傅,他是男子漢啊,我怎生揹他?”
禮教所拘,況瑩兒乃女孩子家,怎能教她隨便背上一個與己毫無關係的陌生男人?葛衣人看了她一眼,微笑道:“瑩兒的話不錯,為師也非叫你罔視禮教,不過,我輩武林中人,不必太於拘謹,其實一個人善惡,端在心念,心善念善,做什麼都沒防礙,前賢柳下惠,坐懷不亂,就是這個道理,你也不太過於拘泥了!”
瑩兒心中委實不願,但師命難違,正躊躇之際,又聽葛衣人繼續說下去:“孩子,凡事有時也須從權,我一生最敬釋道,在我佛目中,眾生一體,焉有男女之分,此也端擊於一念而已。也罷,你年事尚輕,大了就會明白,為師也不強你!”
說著,徑自負起玉簫郎君軀體,然後又對瑩兒說道:“你既不肯把這畜牲背到廣亭交還他的孃親史三娘,那麼,就給為師辦了這事吧!”
瑩兒一怔,問道:“師傅要徒兒辦什麼事?”
葛衣人把黑杖往她手中塞,又指了臥在大石上的秦寒梅說道:“你師妹中了炎畜牲的迷彈,我走之後,你趕緊把她救醒,那黑杖乃她義兄方洪之物,也一併交給了她,救醒師妹以後,你們切即來廣亭相會!”
瑩兒應諾下來,葛衣人徑自負起史炎,帶著兩女兒走了。
且說在廣亭中等候花妖來臨的武林群雄,自葛衣人帶著徒女三人離開後,一直仍陷緘默之中,誰也不曾開腔,氣氛莊穆極了,何以他們有此耐性,可以自朝而暮,緘口默坐呢?
原來各人竟乘此閒坐,各自運氣修為,藉增功力。驀地裡,自半空飛來一團黑影,黑影龐大無朋,一瞥便知是個人的身軀,不是什麼暗器。
各人在靜寂中都不由齊聲高叫起來。是什麼人?史三娘那截四肢癱瘓的軀體已然彈上半空,一著腰際的鏈子,譁喇喇震天價響,展眼間落到那掉下來的軀體面前,尖嗓大哭道:“哎唷,你……你不是史炎我兒嗎?唉,你怎地變成這個模樣,是誰害你,娘給你報仇去!”
頭一晃,披面長髮倏地分開,露出一張慘白全無血色的臉兒來,竟是淚光瑩然承於睫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