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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儉看方嶸撕掉大白梨的商標,對著瓶吹,趕緊叫好:“好!這酒量太厲害了。”心裡看熱鬧,等著一會兒跑廁所吧。到了晚上,真不負大家所望,方小丫拉肚子一趟趟跑廁所,胃也疼得要命。
這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此從難以忍受的旱廁出來了,家勇端著水讓她吃黃連素。方嶸說在家看不到這麼多的星星,在這要好好看看,他就扶她上牆頭。傻丫頭傻小子坐在牆頭上,仰望天上的星星,真的很多,跟一個個小燈泡一樣,還有一條燈管。
“啊,那是不是就是銀河?”好亮好亮的帶子,飄在漆黑的夜空中,亮的發白。
“對!在市裡看不見。”
“那牛郎織女在哪?”
“順著銀河往東看,河兩岸各有一顆耀眼的亮星,就是牛郎和織女。看那個,牛郎星,牛郎星兩邊有兩顆排列整齊的小星星,這就是扁擔星,據說是牛郎挑著的一對兒女。”
“啊?在哪呢,在哪呢?”
“就那。”他伸手胡亂的往天上指,她拼命的看,光是看到一堆小星星,看不出來哪個更亮。夜風帶起她鬢角的頭髮,細長的睫毛好像承載著漫天的星光,他不再看天上的星星,她比星光還晃眼。
“看不出來。”她嘟囔著,繼續在天上找,突然高興的大叫:“哈哈,北斗七星。”
“可算找個你能認識的。”他收回視線,來過那麼多次,從來沒覺得星星有這麼好看。
“可我還是沒看出來牛郎織女。”
“我也看不出來,那麼多星星哪看得出來哪個是哪個。”
“那你剛才是瞎說的呀!原來是騙子。”
“書上寫的,我就是沒看出來。”騙也不是我騙的。
“還是騙子。”她扭過頭看看他,屬於濃眉大眼的型別,應該算是帥哥,“家家,你喜歡我嗎?我說處物件那種。”她很認真的問,不像耍他。
他也很認真的想了想,猜不准她想什麼,也說不準,還是不要貿然回答:“你什麼意思?”
“楊儉下午問我的。”
“他問你喜歡他不?”聲音驟然提高,這不亂套了嘛!
“不是,他問我喜歡你不,小蔚也問過。”她眼皮有點沉,往身邊的身上靠靠,挺舒服。
“你怎麼說的?”丫頭睡著前意志薄弱,問什麼說什麼。
“喜歡啊,是不是處物件那樣……我不知道。”聲音越來越小,眼皮已經粘到一起了。
“其實我也不見得知道。”她安靜下來總是不真實,拍拍她,可別感冒了,“都不知道,就先這樣吧。哎,進屋睡去,擱這喂蚊子啊?”
她吭吭嘰嘰不願意動彈,他推著她作動員。風把正房的門吹上了,靜悄悄的。
拜拜
農村好,西瓜可以吃到飽,香瓜香氣十里飄,滿屋滿院隨便跑,樓下沒人找你鬧。白卿傾有感而發,方嶸深表同意。每天吃西瓜跑廁所,滿世界追雞鬧狗,上樹爬牆頭,明顯看出來城市裡的鋼筋水泥沒有埋沒她的原始本性。沒心沒肺,啥也不想。
嘴上說先這樣吧,實際他心裡還是犯嘀咕,跟方小丫到底算什麼。從小就認識,感情好那是太正常了,單純感情好他自己都不相信。如果那年夏天的事歸結於青春萌動,那看星星的時候是真的想抱住她,就是沒敢那麼直接,估計算是喜歡了。
好不容易解放的孩子們玩得樂不思蜀,但蜀思他們,第四天晚上家裡的電話就過來了,第五天下午除了白卿傾,一律打包回家。
回家的車上,白卿傾成了重點話題。原來是高中談戀愛不小心鬧出人命,兩家的父母居然還都同意生下來。孩子的爸如期上了大學,孩子的媽晚一年,年紀不夠記都沒法登,這都沒什麼,主要問題是倆人孩子都生了感情卻不怎麼樣。白卿傾老說這是玩火的後果,不能就這麼毀了自己後半輩子。一堆即將花季雨季的孩子受到了極大的教育——早戀是需要注意安全的。
羅陽剛剛高考結束,就去找了方嶸,丫頭考完試就下鄉了。本來是想報考本地學校的,誰讓他老媽干預能力太強了,志願表交上去教導主任先給把了一關,愣是給他扔出省外。心裡明白他媽恨不能直接給他扔國外去,離他爸越遠越好。可他就這一個爸,他爸也就這麼一個兒子,手底下的一攤早晚還是得他接。這回一走就是四年,四年後恐怕他們就漸行漸遠了,那現在說喜歡她,她能聽明白嗎?
“我都要走了出來陪我吃個飯吧。”
電話另一頭嘿嘿笑,“我又不是三陪,你說請我吃頓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