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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錄影應當經過了剪輯,沒有旁人的鏡頭,絕大多數時間是我一個人的特寫。
當年興奮的時候不覺得自己的表現多麼誇張,現在看錄影的時候,才知道我那時真是年輕氣盛。短短的幾分鐘,顧持鈞翻來覆去重複了三遍。
最後畫面定格,停在我的興奮的臉上,真的是很大的一張臉,一個人佔據了鏡頭的一半。我記得那時,我答對了所有的題目後,太興奮太雀躍,按捺不住喜悅的心情,在舞臺上跳起來。
顧持鈞盯著這個鏡頭看了很久,最後手肘微微一動,遙控器被擱在了沙發扶手上,他起身,走向螢幕,用手和唇拂過我在螢幕上的那張巨大的臉。先是額頭,再是眉毛,最後是眼睛、鼻樑和唇。片刻後他回到沙發上,片刻後我聽到那曖昧的高高低低的喘息。
想到他有可能做的事情,我大腦裡徹底一片空白。本來就是貼門站立,我忽然覺得腿軟,明明知道不應該看到這一幕,想要抽身離開,我身子一轉,暈乎乎地不小心撞到了門框櫃,發出一聲響。
這真是結結實實的一下子。腦袋被撞昏,身體的本能反應就是伸手去捂住痛處,但眼角餘光還是發現,顧持鈞已經回過了頭,大步朝門口走來,推開門。
我不敢再揉著頭,尷尬地抬頭。他一聲不吭,忽然一把扯過我,雙手死死扣住我的肩膀,帶我入懷,把我勒在他的懷裡。
我幾乎不能呼吸,垂下眼臉,伸出手環住了他的腰。在我看來只是一個普通的擁抱,但顧持鈞顯然不這樣想。他一向都反應迅速。反應過來的時候,顧持鈞抱著我坐在視聽室的那張沙發上。沙發太小,只能坐一個人,我不得不坐在他的腿上。
“你怎麼會看這帶子……”
“你跟我說了之後,我就找人去找當年活動的帶子,沒事就翻出來看看。”顧持鈞一副沒事人的模樣,視線一掃螢幕,“看著就能笑起來,你那時候真是可愛,那麼多人,就你一個人最惹眼。難怪我會把你從人群裡挑出來。”我笑了笑,輕輕吻他。
我很少這樣主動,顧持鈞眼睛睜大,扳起我的下巴,吻我。舌頭伸進來,跟我的舌頭糾纏,一下下進入極深。我口不能閉,脖子以下的部位全都軟了,任憑他在我唇舌間動作,然後給我空氣。身體貼得近,我又坐在他的腿上,不注意到他的某些變化是不可能的,我輕輕挪了挪身體,聽到他輕輕喘了一下。我嚇得不敢再動,想從他大腿上跳下來,他卻按住了我的頭壓向他的臉,想說的話統統都悶在他的耳邊。
片刻後他放手,正對我的眼睛開口,聲音不高,“被你發現了,怎麼辦?”
我全身都要燃起來了,整個人開始結巴,“發發……發現……什什麼?”
他穿著一身睡袍,帶子鬆鬆垮垮系在腰上,之前我們的一番動作,前襟微皺敞開了一個V字形,那裸露在外的面板宛如金色的沙子,性感到了極點。我還來不及反應,他捉住我的手,穿過睡衣腰帶,直接往下身探去。
就算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我再傻也知道他要做什麼。更何況,他睡袍下的動靜實在不小,隆起的形狀分明可見。
“我……我……你……你……要做……什麼……”
顧持鈞低聲說:“幫幫我。”
我很快發現,即便見過豬跑,可輪到自己親身上陣的時候,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
實踐和理論真的截然不同。我哆嗦得完全沒法控制自己的手,就好像患了異手症的病人,別說幫他,指尖一碰到那個挺硬的滾燙事物,渾身就一抽搐,除了哆嗦,根本就沒法進行下一步。顧持鈞凝視我半晌,最後抓住我不爭氣的手從睡袍裡出來,挨個親了親我的指尖,隨後是手背手心,最後是手腕上的面板。他吻得那麼細緻,彷彿那是全世界最值得珍愛的事物。我從來不知道吻手心也會讓人身體酥軟。
他笑了一笑,伸手推我,“乖,上樓吧。”
大腦早就不好使了,完全無法指揮四肢,卻很有理智地分析,如果我走了,他又要看著我投影在螢幕上的臉用手自己解決?真是荒謬極了。
我乾脆心一橫,咬了咬牙,主動吻住他的薄唇,用蚊子般大小的聲音說:“我……我不走……我是你女朋友……”
顧持鈞嘴角一彎,眼瞼微眯,“那你是說,你願意了?”
我很想後悔,但嗓子眼出來的聲音卻是“嗯”。
於是我聽到他用前所未有的愉快聲音道:“那我就笑納了。”
顧持鈞抱著我出了書房,上了樓,把我扔到他那張大床上,動手解開了自己的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