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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年代初,初中畢業生被招聘當鄉鎮一般幹部的人還真不少,但胡菊芳的弟弟想要進入這個行業卻基本上沒有可能。因此,胡菊芳覺得以自己為代價,為弟弟謀個前程也不錯。程繼先說,好,這事包在我身上,可是,當他去找費仁強時,費仁強卻說哪有那麼容易的事,看在是中藥廠的得力工作人員的身份上,先給他解決一個聯防隊員的身份吧。
這樣解決,程繼先知道胡菊芳肯定不會幹,他便打了個埋伏,說現在鄉里沒有招開的計劃,他表哥說這事得分兩步走,第一步先進聯隊隊掙掙表現,混個臉熟,等有招幹名額了肯定能夠解決。胡菊芳一聽,這樣啊,雖然不是很滿意,但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就這樣,胡菊芳便成了中藥材加工廠的核心人物,每年中藥材廠藥材進出的資料、金額她全部都知道,當然,該分的錢她一分錢也沒少分。
程繼先見到胡菊芳就說要燒賬本,讓頗有見識的胡菊芳立即意識到不對。不過,她立即對自己老實巴交丈夫說道,“娃他爹,你去村代銷店買兩瓶酒回來,與程廠長喝上一杯!”
待丈夫出門之後,胡菊芳面色一寒,“說吧,出了什麼事?”
“沒什麼事啊,就是那些賬本,你也知道,放在那裡不安全。”
“你騙我,我藏得好好的,怎麼會不安全?你不說清楚,我是不會拿出來的,更不會燒的。”
“你愛燒不燒,這可是我表哥交待下來的。你等著他向你發火吧!”程繼先這個二愣子終於露了底。
“哦,原來是費書記交待的,我當然要執行了。等會兒,等二狗他爹回來,你們一邊喝酒,我去找找賬本,看哪些該燒,哪些不該燒。總不可能每個賬本都要燒掉吧。”
“當然不是,我表哥沒說,也知道只燒那些有問題的部分。”程繼先的手開始不老實起來。
“你表哥說沒說,我弟弟的事如何安排。”胡菊芳的弟弟已經在聯隊隊呆了三年時間,但由於胡菊芳的弟弟比較老實,在聯防隊幹得並不愉快,再加上收入也比較少(不會亂來就沒錢),早有離開聯防隊的打算,要不是胡菊芳勸導,可能早就走了。
“我表哥慌慌忙忙的,哪有時間說你的事啊!”程繼先根本沒弄懂女人的心思。
“你去給你表哥說,他必須把我弟弟的事給辦好,否則,我不會燒賬本的!”胡菊芳突然感覺到,這費仁強可能要下臺了,在下臺之前,她還想努力一把。
“什麼?你這個死婆娘敢不聽老子的話,信不信,老子叫派出所的人把你給抓起來?”程繼先一聽頓時毛了,而且,他也意識到可能表哥要出事了,因此,急了起來。
“去叫啊,你去叫啊,看老孃怕不怕你!”農村婦女麻起膽子時,那是天不怕地不怕。
“老子打死你!”說著,程繼先一耳光就煽了過去。
“老孃和你拼了!”胡菊芳也不甘示弱,與程繼先扭打在一起。“哇……”這時,坐在門邊才4歲的二狗嚇得頓時哭了起來。
女人雖然有力,也不是男人的對手,很快,胡菊芳就被程繼先按在地上,嘴裡叫囂道,“說,燒不燒,不燒老子掐死你!”說著,手上開始用力。
就在這時,胡菊芳8歲的大兒子手裡拿出一把柴刀從門外走了進來,見到母親被一個大漢壓在身下,本就很冒火,再一聽到對方竟然要掐死自己的母親,立即揮起柴刀就向程繼先的脖子砍去,一邊砍還一邊大叫,“叫你欺負我媽,叫你欺負我媽!”
第一刀程繼先只感覺到脖子一痛,頓時就鬆開了胡菊芳,而他的脖子也因此抬起了一點,可就在這時,第二刀落了下來,正好砍在脛動脈的關鍵之處,程繼先頓時感覺到身上力氣不繼,大腦一片茫然,然後就人事不醒了。
“殺人啦——”胡菊芳也是氣得有些頭昏,她爬起來後只看到程繼先的脖子只往外冒血,而沒有注意到兩步外正站著一個8歲的孩子,手裡拿著一把血淋淋的柴刀。
胡菊芳這一叫,就引來了村裡的鄰居,大家一看,哎呀,不得了哪,這可是費仁強費書記的表弟,鄉中藥材廠的廠長,怎麼會死在胡菊芳的家裡呢,而這時,胡菊芳則坐在自家的院壩裡發神,程繼先死了,怎麼辦,怎麼辦?
至於那個殺人的大狗,把柴刀順手扔在屋角後,拉著二狗就去找他爸爸了。因為他在回來的路上,碰到他的爸爸,知道去村裡的代銷店了。
鄉派出所警察很快就來到現場,在對現場進行初步勘察後,認定這是一起故意殺人案,經過簡單的問訊,警察把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