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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月宇,標準富二代。
父親安富國靠古董生意發家,要說安富國,早年也是窮光蛋農民一個,在文革時候因為家裡窮得沒一根毛,被稱為安光蛋。
但是在那個年代,窮就是本錢。在**的號召下,安富國立馬成了成分最好的貧農,腰桿子硬了起來,也是腦瓜子聰明揣了本**語錄背的滾瓜爛熟,糾結了一幫子跟自己同樣窮得難兄難弟,帶上紅袖章搖身一變成了人見人怕的紅衛兵。專抓各種封建迷信,牛鬼蛇神。
他作為紅衛兵的頭頭,專抄地主家產。那時候鄉里有一點本錢的都被他搜的乾乾淨淨。並揚言銷燬實際卻偷偷藏起來。腦子靈活的人發財快。安富國早就聽說亂世古董盛世金,所以抄家的時候,那些個老物件,大的呢當著別人的面砸掉,小的物件都藏到地窖裡。
就這樣,文革過去以後呢,安富國咬咬牙兜上物件帶著老婆兒子搬到北京。果然,安富國把物件一賣,真叫富國了。
正因為如此。看到了古董得利潤,在多次買賣中漸漸入了道,索性就在京城開個古董鋪子,收真賣假,低收高賣,憑著不錯的眼光和文革的底子,生意也越來越大。
兒子安月宇也二十多歲了,從小受到薰陶,安富國對兒子又愛又恨,愛的是自己兒子天賦異稟,真假寶貝一看便了解七八,恨的是每天想著跟那些土夫子一起盜墓,從不顧自己碩大的家業,卻從不肯在店裡呆一天。
北京的潘家園,牛氣哼哼走進來一個墨鏡青年,雖然英俊帥氣但卻鼻孔朝天傲氣凌人,正是安月宇。
月宇沒什麼愛好,就是愛撿漏,出手也大方。在自家鋪子上那些個東西他都一清二楚,沒一點興趣。
反而低價買來真貨的感覺最有意思。相比之下,他喜歡聽那些土夫子講故事。潘家園的店主呢,都認識他。知道他的底子也沒人說是敢騙騙啥的,混世魔王的脾氣不好惹,惹急了又喊又砸,所以反倒有些真物件喜歡給他收購走了。
安月宇進來直奔王吉古玩店:“王哥啊,最近有什麼新貨沒有?”“小月子你來了,哎呦現在好貨不多啦,老頭老太太拿個破尿盆都當寶,生意不好啊!”一個年近三十的大鬍子無奈的抱怨道。
這就是王吉,安月宇的鐵哥們。兩人從小在散打訓練班認識。雖說比月宇大,但卻對月宇不錯,為人又義氣,幫著月宇打了幾次架。同樣愛好古董又不甘束縛,與月宇臭味相投。
王吉苦著臉說:“小月子,你看我這破店,多少天沒來個生意,昨天好不容易盼來個老外,跟他介紹我的鎮店之寶給他看,還沒要價他就說了**就走了。”“切!你那破鎮店之寶我還不知道麼!拿著自己看走眼5萬收來的《山路松聲圖》來糊弄人家,你以為誰都跟你眼光一樣!”月宇翻了翻白眼。
王吉撇撇嘴,自己當初確實很高興,唐寅的《山路松聲圖》5萬買來確實撿個大漏,以為那個老頭是個土鱉,一臉憨實相,破肩包、破皮襖、破布鞋、土黃色的臉。跟自己拍胸脯說這是自己的傳家寶,一把鼻涕一把淚各種不容易把自己都感動的流淚。
沒想到竟然是那麼大的坑!想想老頭走的時候那高興的眼神,快把自己氣瘋了!誰知道這土鱉娃子從哪弄來這麼好的高仿品。看來現在這人啊確實不如從前,古董水真深了去了。
王吉一臉賤相歪歪道“那也不怪我啊誰讓那老頭一臉老實相,我這白手起家的又不是您這樣的小少爺,整天出來逛逛看上物件就出手,就是假的也沒人怪你不是,家裡那女僕不知道多少個。嘖嘖,還是有個好爹好哇。”
月宇聽了這話立馬拽起旁邊一個字畫向王吉作勢欲砸。這可把王吉嚇壞了:“安少爺,那可是明朝的畫!哎呦我錯了還不行麼”。
倆人正鬧的起興,門口響起一個蒼老謹慎的聲音“請問這是收古董的嘛?”倆人一看,門口探進一個人,也不進門,就在門口問著。
王吉馬上陪著笑臉上前“哎呦大爺這可不就是收古董的嘛,趕緊的進來倒杯茶再說”。
好幾天沒有生意的王吉像看見落單的小肥羊一樣,生怕人家跑咯。可這一拽進來立馬傻眼了,這老頭也就六十來歲,一臉憨實相,破肩包、破皮襖、破布鞋、土黃色的臉。跟幾天前騙王吉的如出一轍。
王吉一看臉立馬沉下來。“說吧你有什麼要賣的!”老頭驚訝王吉前後情緒轉變如此之快“不是說倒杯茶再說嘛,俺渴了。”聽著這熟悉的口音,王吉青筋暴漏“喝什麼茶?你到底是來賣東西的還是喝茶的!”
“俺。。”老頭還想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