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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著雨叔揚聲而笑:“哼,想不到你身受重傷,功夫卻還如此了得,令鳳某欽佩。”
“閣下的劍法精湛純厚,不知出自何門何派。”雨叔寒暄。
“你無需知道我們是何人,今日前來我只是要帶她走。”鳳武君指著我自信滿滿地道。
這傢伙簡直就是神經病。
此刻,我的整顆心都懸在了尋的身上,不假思索地飛身至雨叔跟前,焦急地詢問:“雨叔,夜他怎麼樣了?”
他輕咳了兩聲,那花白的眉毛揪結在一起,深深看了我一眼,卻沉默不語。
他這是神情……難道尋他……不,不會的,尋他不會死。
我驚慌地轉身欲往石室奔去,卻被那鬼魅一般的鳳武君給拉住了,他輕喚:“吟吟,你上哪去?”
“放手!我叫你放手,你聽到了沒有。”我嘶聲狂吼,對這個瘋子連先禮後兵都談不上,再沒有什麼比尋的性命對我來說更重要的。
“吟吟,跟我走,這些世俗的地方不是我們該待的。跟我走,吟吟。”
“你這個神經病!你給我聽清楚了,我姓洛,單名一個寶字,全名洛寶,你要找什麼叫吟吟的女人早在十七年前不是就跟你走了嗎?你還死糾纏著我做什麼?我再說一次,我不是你說的什麼吟吟。” 鳳武君死纏著我,讓我怒不可揭,我在他的臉上狠狠地賞了一拳,逼得他節節退後數步。
“什麼?”鳳武君一愣,一時間竟反應不過來。
盛怒中,我又對汪書柏怒吼道:“請你看好你這位精神不大好的老爹,不要精神錯亂地到處亂認人。”
鳳武君很快地就從驚愕中回過神,又拉扯住我,道:“吟吟,我知道你有苦忠,我知道我和武陵讓你難以抉擇。今日,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你再離開我,我一定要帶你離開。”
雨叔及時地出手拉開了他,是氣定神閒有條不紊地道:“哼,閣下未免太自視甚高了,就這麼想從我蝶宮將人強行帶走,也並未是那輕易的事。”
鳳武君剛欲開口,卻被一陣爽朗的笑聲打斷,是汪書柏。
他對鳳武君動了動唇,我根本無法看懂他們在說什麼。
突然,只聽見鳳武君滿臉盛怒地大叫起來:“別忘了,你是我生的,你得叫我一聲父親。”那鳳武君反向他行了禮,便隨另兩名我見過的中年人離去了。
“吟吟,我等你回來。”這就是鳳武君臨走之前對我說的話,真是讓人莫名其妙。
汪書柏踱步上前,黑眸中精芒一閃,嘴角勾起一抹悠然的輕笑,但見他雙手抱拳,恭敬地沉聲道:“晚輩對日使前輩肅然起敬。前輩甘願耗盡了自身幾十年的功力,真元大傷,只為救自己心愛的徒兒,著實令人欽佩。前輩明知自己功力盡失,卻將全身的氣力提高至極限,完全以勁氣與家父對戰,只求全力一搏,更令晚輩敬佩,但晚輩同為前輩感到惋惜,您這一身絕世的武功就在這瞬間化為烏有。”
什麼?雨叔的武功盡廢?他突然變成一位雞皮鶴髮的老者,竟是傾盡全力因救尋的而致。我回首,不可置信地驚撥出口:“雨叔!”
雨叔抬手以示,讓我稍安毋躁,爾後以笑對應:“哈哈哈,年輕人不簡單。就算是如此,又當如何?況且當事者未必心甘情願地跟你走。”
“前輩,此言有理。前輩耗盡了幾十年功力,依然救不了你的愛徒,若我們能救得了他,就另當別論。屆時,她願不願跟我們走,拭目以待。”
這一句“若我們能救得了他”,讓我和雨叔都震住。
“你們……究竟是什麼人?”雨叔白眉深鎖,若有所思,爾後開口相問。
“我們是什麼人並不重要,我們只想帶走我們失散了多年的家人,她。”汪書柏很堅定地指了指我道。
“汪書柏你說你真得能救他,你說得可都是真的?”我已經衝到他的跟前,激動地抓住他的衣袖急道。
他謙和地微微一笑,道:“鳳柏谷。”
鳳柏谷?管他是叫鳳柏谷還是叫汪書柏,我只想知道,他們是不是真得能救尋。
“鳳柏谷,你說得可都是真的?”
“鳳小兄弟,此話當真?”
我與雨叔同時脫口而出,急切地再次詢問。
“那就要看你。”他盯著我的眼波流轉,清澈的黑眸眼中閃過一絲熒熒的亮光,嘴角輕抬,那笑竟是出奇的溫和。
“原來如此。”雨叔那佈滿疑惑的面容此刻蒼白的不見一絲血色。
忽然,不知為何,雨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