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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開啟那寫著密密麻麻字的賬簿,一頁頁地往下翻去,越看手越抖,越看氣越大,最後怒不可揭的將賬薄一把朝老鴇砸了過去,拿起那張狗屁賣身契就撕了個粉碎,再朝她臉上扔去。
才短短的七八個月,居然有近兩百號人進過他的房間。男人居多,女人大多數是來自青龍國。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所動物園裡的禽獸都齊了,三百六十行也齊了,甚至還有那麼幾個眼熟的人。
為什麼我今天才想起這件事,如果在那三個爛人勒索我的時候,我要是想起來的話,司行風他也不要受這麼長的罪。
唉……
一屁股坐回凳子上,再度開口:“你給我把這些人名抄寫兩份。快點!”
片刻之中,手中拿著抄好的兩份名單,我再次步入司行風的廂房內。大夫已經來看過,也開了些藥。
此刻的他正躺在床上,整理後的儀容比之前要俊朗的多。他的雙手又被綁上了,嘴巴里還被塞著布,不能動,不能說話,唯獨只有透過那雙美目發出仇恨的視線來射殺我。
我避開他的視線,努力壓制著自己的情緒,拿下他嘴中塞的布,平靜地對他說道:“我來帶你走的。”說完便命令老鴇按排人扶起他,隨我一同去狀元樓客棧。
但我萬萬沒有想到,剛邁出這間廂房,迎上的卻是尋一雙冰寒的冷眸,他的身旁還站著同樣冷著一張臉的花清晨。
這一刻真是戲劇性的一刻,面前站的是尋,身後站的是尋的替身。
哼!真是造化弄人。誤會往往就是這麼造成的,百口莫辯。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擷香閣的,依稀只記得尋扯了一抹寒徹至骨的諷笑後,寒著一張臉轉身離去,沒有隻字片語。倒是身後的司行風一直在那狂笑不止,在我受不了他那笑聲的情況下,無奈地只得將布再塞回他的嘴中。
狀元樓客棧的客房內。
司行風依舊是被綁著躺在床上,嘴裡仍塞著布。
我坐在他面前,面無表情的對他說:“首先我要說的是,賣你進擷香閣的人不是我,賣你的人她已經死了,至於信不信由你。如果她還活著,你一輩子都只能待在那個地獄一樣的窯子裡。第二,這幾張紙,是這幾個月來進過你房間人的名單,至於你想怎麼做那也要看你以後的本事。今天之所以會出現這樣的局面,就是因為你輸給了錢和權。第三,雖然不是我賣你的,但是為了防止你找我報仇,你今晚仍然見不到你娘,明天一早,我會安排人送你出城,在城外讓你和你娘會合。第四,為了防止你今晚做出什麼不理智的行為,我只能說抱歉,仍要綁著你 一個晚上。最後,希望你今晚能安心的睡個好覺,明天見。”
說完我要說的,我拔下他口中的布,替他蓋好被子,起身準備走人,司行風的聲音在身後冰冷地響起:“姓夏的,你以為你今日所做的和所說的,就能為你曾經犯下的惡行逃罪麼?總有一天,我一定會殺了你。”
我回頭望了一眼這個誓言要殺了我的男人,讓我想起了白映彤,我對他笑了笑:“想殺我的話,等你有了自保的能力再說。”
出了狀元樓,沒想到都已經過了子時。
深秋的夜風,竟是這般的寒冷,一直吹進了我骨頭裡。
打著寒顫,頂著夜風,我向王府的方向走去。
傷離恨
夜涼如水,深秋時分更添蕭瑟。
我沒有回蓮軒,直接往離軒走去。
眼前的離軒雖一片漆黑,但是我肯定他就在裡面。心中的猜測是對的,因為我被梅花陣給攔住了。
他不想見我。
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有時候心態總是很微妙的。誤會從一開始,就是一直只想到對方的千錯萬錯,從不說到不了解,再到胡思亂想,再到最後的想歪,最終形成了誤會。
我不想讓誤會產生,所以黑暗中,對著離軒小二樓的方向,我大聲地呼喊著:
“上官尋,我去擷香閣並不是去尋歡。若你已知道司行風的事情,不管你相信也好,不想信也好,我都要說,那件事不是我做的。”
“這件事說來話長,而且即使我說出來,你也不一定會輕易的相信,但是我可以對天發誓,那件事不是我做的。”
“上官尋,有時候眼睛看到的未必就是事實的真相,耳朵聽到的也非事實之全部。如果現在你還能夠很冷靜很理性地去判斷,那麼就請你好好地回憶第一次在離軒裡,你曾經對我所說的話。”
“上官尋,我等你聽我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