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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著滿池湖水發呆。甚至,我疏遠了葉畫畫和喜芽,因為我要安靜,要一個人,想那個人。
那個人,是我心裡的小小地道,彎彎繞繞,一直曲折在我的心裡。
很多次,我遇不到他,可是,我不灰心。
我仍然去,每天,每天。
每天我做的事情還有一件,我去學校廣播站樓下的合歡樹下,聽廣播。他會每晚六點到六點半準時出現在那裡,他會用磁性的聲音朗讀一些詩。
我看見靈魂一閃
一張美麗的臉
她在我身後
()
原來已經很多年
……
那時候,微風吹起,四月的合歡樹剛剛抽芽。我坐在樹下,聽著他一字一字地朗讀,那小小的喜悅,是鴿子嗎,飛啊飛,撲啦啦地飛著,到處都是。
我躲在樹的後面,那棵老樹,足夠粗足夠老,它隱藏著我,隱藏著我私密的快樂。如此美,如此銷魂的黃昏,之後,他會放上一些音樂,出來吃飯。
每次,我看到他從廣播站那個舊得發黃的小木門出來,我的心都會一跳一跳,是疼?是喜悅?我哪裡說得清呢。
陳北方在風中走著,細長的腿,牛仔褲,麻的白襯衣,如此飄逸。風吹起他的黑髮,他甩了一下頭,他甩頭的樣子太帥啦。我看著那背影,一點點消失,心裡一點點空茫,因為去看他,我去打飯時,往往是殘羹冷炙了。
我吃了幾個月殘羹冷炙,可是,我覺得幸福。
懷了小秘密的夏薄荷長大了,她沉默了寡言了,心裡裝了一千隻明晃晃的燈,不停地亮著亮著。她愛看他的影子,愛聽他的聲音,愛聞他的味道,雖然,雖然他在明處,她在暗處。
那天忽然下了雨。
是五月槐花香的季節,可是,雨瀝瀝地下了起來。雨打溼了我的頭髮,我跑回去,取了一把傘,然後再跑回來。
不早不晚,陳北方出來了。
我鼓了很大勇氣,然後終於跑到小木門前,突然就站在了他面前。我想,我是不是足夠不要臉了呢?可是,喜歡一個人就應該不要臉吧?
是你?他很驚喜。
是我。
有事啊?下雨呢,快去吃飯吧,晚自習要開始了。
還要說什麼?已經慌張了,臉紅透了,是一隻成熟的大蘋果了,我把傘給他,給,打著。
說完,轉身就跑了,留了他自己,呆呆地雨裡發愣。
這是我第一次給男生送傘吧?坐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