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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用。滅滅她?好,那就滅滅她!
在哪裡請?我惡狠狠地說,我想去北京飯店吃,我老爸爸年輕的時候來過這裡吃飯,據說特別氣派,我也要在這裡吃。咱費她的錢,看她下次還請不請!
好,費她的錢!陳北方隨聲附和地說。我笑了,有小人得志的快樂,原來,當喜歡的男孩兒和自己一起對付另外一個情敵時是這樣快樂啊。
葉畫畫也出主意,你的衣服我負責,咱不能沒品沒味,咱去燕莎中友逛一圈,咱買打折的也買一身名牌。
我沒錢,我小聲嘟囔。
我有啊。葉畫畫的聲音很大,我發現陳北方的臉紅了,我說,算了,就這樣吧,我不願意亂花錢。
怎麼叫亂花錢,葉畫畫說,一定要把對方比下去。
於是,第一件大事情,去買衣服!
我發現女孩子真是虛榮心,我聽過一個故事,有一個女人,在和丈夫離婚時,去法院辦手續。記者在採訪她時,她很悲痛,記者說,我理解你的悲痛,婚姻沒有了,當然難過,你不必發愁,愛情還會來的。
這個女人抬起頭來說,我發愁的不是這樣,我發愁的是,明天穿什麼衣服上法庭呢?
這個故事笑噴了我。
難道,我也俗氣到了這個地步?
葉畫畫一意孤行,拉著我到四惠橋燕莎奧特萊斯,花了八百多,為了買了一件露肩的花連衣裙,我說不行不行,露得太多了。
你懂什麼?葉畫畫說,這叫性感!
你得在氣勢上壓住她,女人比的是什麼?比的就是氣勢!氣勢靠什麼表現出來,衣服!衣服!懂嗎?
我茫然地看著葉畫畫,徹底蒙了!
露得多,鎖骨出來了,花色五彩繽紛,好像一隻大蝴蝶。我哪裡穿過這種衣服啊,陳北方看到我說,你要瘋啊,這和雞差不多了?你真發燒呢?你至於嗎?用得著嗎?
他越這樣說我越來勁,用得著,至於!
到了飯店,我嚇住了。
太豪華了!豪華得不像話,這氣勢才壓住了我,而我像一個醜小鴨,我看得出來,就連陳北方也有些侷促。倒是葉畫畫,大大方方地說,沒事,走,咱帥著呢。
還不如不選這個地方呢,我小聲說。
就想讓段曉昨費錢了,結果我們好像鄉下人進城一樣,發傻。
陳北方拍拍我的肩,有一天咱天天把這當後廚房,你想不來都不行,你要是吃膩了,咱就再回老家讓咱媽給咱大鍋燉魚吃,但以後,我有了錢,你必須給我這個面子,不花都不行。
讓情敵比了下去(3)
貧嘴。我就喜歡陳北方這一點,總是安慰我,總是在我最慌亂的時候,以最鎮定的樣子讓我崇拜。
一看到段曉昨,我傻了。
是的,我穿得如此華麗如此之隆重,甚至如此想譁眾取寵,可是,我卻錯了。
因為,段曉昨一身素色站在那裡,好像一個仙女。
她瘦而且有骨感,麻的白襯衣,寬大飄逸,同樣的白褲子,顯出腿的修長,整個裝束顯得那樣隨意淡雅又不失高貴。
葉畫畫看了我一眼,低下頭。
我們輸了。
是的,我好像一個花團錦簇的地主婆,站在哪裡,想著賣弄,結果,越賣弄越錯。
她伸出手來,薄荷你好,總聽到陳北方誇你。
總聽到?我唇槍舌劍就過去了:這麼說你們常常在一起?
陳北方瞪了我一眼,葉畫畫也拉了我一下,我難道過分了?什麼叫總聽到?
我失了風度,沒有伸出手去,然後坐在那裡,和服務員說,來一杯冰水,太熱了。
段曉昨很細心地問,要不,來點果汁?
不,我只喝冰水,謝謝。
我的態度不友好。因為我和段曉昨比起來,簡直是差了太多。這十幾天,我曬得特別黑,而且長了幾斤肉,臉上還有幾粒生動的痘痘,可是,段曉昨看起來,倒好像瓊瑤小說中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
她還帶來幾個北京的朋友,有畫家,有詩人,還有中央電視臺的,還有導演。葉畫畫顯得過於興奮,根本顧不上我,她們熱絡地交換著名片,陳北方忙著和人打招呼勸酒,只有我,好像被冷落了,坐在角落裡發著呆。
我擺著衣角,忽然感覺無地自容。
這是自取其恥辱。
我後悔來了。
他們正在說笑著,陳北方好像激發起了全部熱情一樣,不斷地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