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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若有所思地立即就同意道,“也許有人還會說……他們說什麼關我屁事!不是嗎,不是嗎?讓他們以後去說吧,公爵,是嗎?再說以後會怎樣跟我們大家有什麼相於!……不過,我還沒有睡醒,我做了個多麼可怕的夢呀,現在才想起來……但願你不做這樣的夢,公爵,雖然我也許確實不喜歡您。其實,即使不喜歡一個人,又何必一定希望他不好呢,不是嗎?幹嗎老是在間我,老是我在間!把您的手給我;我要緊緊握住它,就像這樣……不過,您會把手伸給我嗎?這麼說,您知道,我是真心誠意要握您的手嗎?……看來我不能再喝了,幾點鐘了?其實,不用問,我知道是幾點鐘。時候到了!現在正是時候。這是幹什麼,那邊角落裡在擺小吃嗎?這麼說,這張桌子是空的嗎?好極了!諸位,我……可是所有這些先生們都不在聽……我打算念一篇文章,公爵;小吃當然更有意思,但是……”
突然,完全出人意料地,他從自己上衣側袋中掏出一個公文袋大小的大紙袋,上面還蓋著大大的紅印章。他把它放在面前桌上。
這一意外的舉動在對此沒有思想準備,或者最好說,在有思想準備、可不是對此有思想準備的這一群人中產生了強烈的效果。葉甫益尼·帕夫洛維奇甚至在自己的座位上跳了起來;加尼亞迅速走近桌旁;羅戈任也是,但帶著一種不滿的煩惱,他彷彿明白是怎麼一回事。湊巧就在近旁的列別傑夫睜大一雙好奇的眼睛走近去看那紙袋,竭力想猜透是怎麼回事。
“您這是什麼東西?”公爵不安地問。
“太陽一露邊,我就躺下,公爵,我說過的;我保證,您瞧著吧!”伊波利特大聲嚷道,“但是……但是……難道您認為,我不能拆開這包東西嗎。”他補充說著,一邊用一種挑釁的神情掃視著周圍所有的人,同時又彷彿漫不經心地對大家說。公爵發覺,他渾身都在打顫。
“我們誰也沒有這樣想,”公爵替大家回答,“再說,為什麼您認為,有人會有這樣的想法?您要念文章,這算什麼怪念頭?您這裡是什麼,伊波利特?”
“這裡是什麼?他又發生什麼不尋常的事了?”周圍的人問道。
大家都走攏來,有的人還邊吃著東西;紅印封口的紙袋像磁鐵一般吸引著大家。
“這是昨天我自己寫的,就在我向您保證要注到您這兒來後立即寫的,公爵。我昨天寫了一整天,接著又寫了一夜,今天早晨才寫完;夜裡,臨到凌晨時,我還做了個夢……”
“明天念不更好嗎?”公爵畏怯地打斷說。
“明天就‘不再有時間了!”伊波利特歇斯底里地冷笑了一下,“不過別操心,我在40分鐘內讀完,嗯……1小時吧……您看見了,大家多麼感興趣;大家都走攏來了;大家都在望著我的印記;要是我不把文章封在紙袋裡就不會有任何效果!哈-哈!這就是秘密性意味著什麼;諸位,拆還是不拆?他喊著,一邊發出奇怪的笑聲,眼睛閃閃發亮。“秘密!秘密!記得嗎,公爵,是誰宣佈‘不再有時間’的?是《啟示錄》中一位偉大和強大的天使說的。”
“最好別唸了!”突然葉甫蓋尼·帕夫洛維奇大聲嚷了起來,但是他身上有一種意想不到的不安神情,這使許多人感到奇怪。
“別唸吧!”公爵把手放到紙袋上嚷道。
“讀什麼呀?現在該吃東西,”有人指出。
“文章?要投雜誌還是怎麼的?”另一個人探問著。
“也許,很乏味。”又一位添了一句。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其餘的人探詢著。但是公爵那嚇人的動作真的將伊波利特本人也嚇住了。
“這麼說……不念?”他有點擔心地向公爵低語道,在發青的嘴唇上帶著尷尬的微笑。“不念嗎?”他喃喃著,一邊用目光掃視著所有在場的人、所有的臉和所有的眼睛,彷彿又帶著過去那種像要攻擊一切人的好鬥架勢盯著大家不放。“您……害怕了?”他又轉身問公爵。
“怕什麼?”公爵問道,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
“誰有兩毛錢幣,20戈比的?”突然伊波利特從椅子上跳起身,就像有人猛地把他拽下來似的,“隨便什麼硬幣?”
“哈!”列別傑夫馬上遞了給他;他閃過一個念頭,有病的伊波利特精神不正常。
“維拉·魯基揚諾夫娜!”伊波利特急促地邀請說,“來拿著,將它拋到桌子上,看是正面還是反面朝上?正面朝上,就唸。”
維拉驚懼地望了一眼硬幣,又望了一眼伊波利特,然後還望了一下父親。她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