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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嬌嫩。他大喜過望,因為他付給她父母的錢頂多能買一頭小毛驢,但他卻因此過上了偎香倚玉的*生活。他對翠雲樓的成見來自一個隱衷:伴隨著他的精力的逐漸枯竭,經他梳弄已經學會從男人身上充分獲得樂趣的劉淑芬,卻不但精力旺盛,而且還越來越旺盛,他確實無能為力的時候,劉淑芬就會被翠雲樓即使到了深夜也不會偃旗息鼓的**撩撥得輾轉反側。可是,面對翠雲樓堂而皇之的生意,他縱有怨言,也只能隱忍不語,繼續賴以自己親手配製的*,竭力應付著偎香倚玉卻並不總是圓滿的*生活。
從公眾場合看,翠雲樓的嫖客大都來自兩個地方,一個是長慶樓,一個是泰和記說書場。來自說書場的礦工雖然夾雜在最初的幾批嫖客中間,用他們拚著性命掙來的血汗錢買到了自己的雄壯和女人的溫柔,但時隔不久,他們就經常被儼然范家戲園的“客滿”二字擋在翠雲樓的門外。所不同的是,范家戲園的客滿二字寫在紙上,翠雲樓的客滿二字掛在嘴上。當張玉娥把“客滿”二字放氣球似頻頻放飛,暗娼們終於耐不住門可羅雀的冷清,從鎮上的各個角落現出身來,紛紛投身翠雲樓。對來了又去、去了又來的,張玉娥管她們叫“串門的”,往往不計較年齡和容貌;對死心塌地要以賣身為業的,則必須透過甄別和遴選。做著這件事情時,夫妻二人分工十分明確,絕對不會混淆不清,她負責檢查她們的面板是否白皙、四肢是否勻稱,丈夫則負責評論她們的容貌,看她們的容貌能否叫嫖客們一見傾心。後來,他們還把姑娘們原本一鍋燴的身價分出了三個等級:大同女人和伊川姑娘居一等;經遴選留用的姑娘居二等;前來串門的姑娘居三等。一等和二等的漂亮姑娘往往被財大氣粗的富人獨領*,前來串門的姑娘無論漂亮或不漂亮,則無一例外地被窮小子們稱雄天下。這樣一來,“客滿”二字不復使用,翠雲樓從此以後再也沒有出現過幾個男人爭搶一個姑娘的混亂場面和男人之間踢襠踹腦袋的陰險招術。
這也是翠雲樓開業之初的情形。張景軒每看見宗懷信被爭搶*的嫖客誤打誤傷的場面和腰身滾圓的張玉娥一旦被嫖客撞翻在地就很難依靠自己的力量爬起來的情景,心裡就會產生莫名的愜意。這種情形現在雖然已經不復再現,但是當花柳先生來到在春生堂門前坐珍行醫時,特別當陳亦貴蜷縮在翠雲樓的廊臺下並以一種怪異卻分明是*的舉動讓翠雲樓出乖露醜時,他的心頭就又冒出來莫名的愜意。
陳泰和在斜街蓋了房子開了說書場,是他小心翼翼地在一個煤礦包工的包工櫃上幹了六年司賬先生的結果。他和妻子先後生過兩個孩子。當他發現剛滿週歲的兒子是個天生的白痴時,他們的女兒剛剛呱呱墜地。他們認為要養大一個傻兒子需要全力以赴的精力和千辛萬苦的付出,就把剛剛滿月的女兒送了人。眼看著傻兒子逐漸長大成人,他們曾打算再生一個孩子,只因聽說早已送人的女兒和她的哥哥有著一模一樣的音容笑貌和言談舉止,儘管他們的日子那時已經比較寬裕了,卻還是改變了主意,沒敢再繼續生兒育女。他們給他們的傻兒子取了一個乳名叫“寶貝”,但斜街的人們卻更樂意把他們的寶貝叫“傻孩兒”。 。。
第一章(2)
傻孩兒很傻,但很快活,除了吃飯睡覺,嘴裡一天到晚發著嘿嘿的憨聲,好像這個世界充滿了笑料。他也很自由,鎮上的大街小巷無不留有他的足跡,就連黃土溝,也是他經常流連忘返的地方。無論是走著或是站著,他的姿勢總是一成不變,左手臂硬挺挺地斜放在屁股上,手腕用力上翹,五根雞爪似的手指一律直指蒼穹;右手臂則十分固執地舉在臉前,動作滯澀而僵硬;只有舌頭十分靈活,一刻不停地吮吸著自己那根永遠也冒不出奶水的大拇指,卻任憑自己的口水四處流淌。這個姿勢他已經保持了整整十八年,痴心不改,只有躺下或坐下,才會有所改變。他走起路來還總朝一邊歪斜,彷彿告訴人們,歪七扭八的斜街其實很適合他這樣的傻瓜走來逛去。
他喜歡遊蕩的天性曾叫父母擔心他失去蹤跡,但這樣的事情一次也沒有發生過。即使在人們為吳浩宇舉行葬禮的那一天上午,當浩浩蕩蕩的送葬隊伍從斜街透過時,一不留神誤入送葬隊伍的他,也僅僅因為迷路才失蹤了半天:母親在黃土溝大聲呼喊他的名字時,他卻在自家豢養的一條黑狗的引導下,灰頭土腦地回到了斜街。這件事情把父母嚇了一跳,但無論對父親的呵斥或對母親的勸導,他都充耳不聞,依舊喜歡四處遊蕩。這時,說書場又來了一個說書藝人。有過之而無不及,這個說書藝人說起蓋世神功和御女奇術相得益彰的妙用時更是離譜,卻讓說書場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