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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事之先才足以構成因果,促成未來雍陽之隆盛。目下中興公司對廣裕公司牴牾頗巨,不利合併,惟有恩師詳加勸喻方能化解牴牾,早日促成雍陽之隆盛。”
他剛要把這封信寄出去,袁克文突然來到了虎坊橋。他暗吃一驚。這是因為他自把寓所變成報館之後,不知何故,袁克文再也沒有來過虎坊橋邀他飲酒歡宴,賦詩唱和。他想,袁克文這一陣子大概已經厭倦了眠花宿柳、挾妓冶遊的荒唐人生,這才想起了他,又要和他飲酒歡宴,過一過詩酒人生。
“寒雲賢弟近來可好?愚兄這裡今非昔比,若要飲酒歡宴,咱們兄弟可要另選清淨之地了。”
“月波兄誤會了。奉家父之命,特來告訴月波兄,家父已察,那神眼吳先生氣節高尚但卻桀驁不馴,務必請月波兄的恩師雪竹先生從中斡旋,曉之以理,勸喻吳先生順應大局。”書 包 網 txt小說上傳分享
第二十一章(2)
袁克文來去匆匆。他把信交給報館的一個工作人員並命令工作人員馬上把信送到郵局,然後就來到了六國飯店。他再次見到王泰興時,緊張不安的情緒仍在困擾著王泰興。他把袁世凱的口信告訴了王泰興,王泰興緊張不安的情緒倒是被盪滌一空了,取而代之卻是一臉的擔憂。王泰興不屑於和廣裕煤礦公司合併,同時也害怕和中興煤礦公司合併,因為前者唯利是圖的行徑為同業所不齒,後者的官股實力不容小覷,商股實力也令人生畏,國泰煤礦公司一旦與其合併,國泰煤礦公司原本細水長流的商股勢必大大貶值,若是那樣的話,身為總經理的王泰興可就要淪為村裡的千古罪人了。於是,他又告訴王泰興,且不說與福記公司爭以實力這等關係國家利益的大事,即使單單為了避免同業相殘、惡性競爭的不幸局面,雍陽地方三公司就應該趨利避害,實行合併。最後,他從法律的角度指出,三公司合併之後,經過重新換算的商股不但毫毛不損,伴隨著新公司業績的提高和鞏固,三公司原有的商股還會成為取之不盡的搖錢樹,到那時,王泰興非但不會愧對父老鄉親,沒準兒,父老鄉親還會對他感恩戴德呢。
王泰興開始對這個道理點頭時,胡石玉和王團沙突然來到了六國飯店。王團沙也是省裡的名紳。作為紳界談判代表,剛到北京,他們就和王月波取得了聯絡,並在王月波的陪同下去了中南海。獲得總統的指示,他們又回到了外交部,把總統的指示轉告省政府的談判代表:不要急,慢慢談,解除禁運指日可待,但談判卻很有可能曠日持久。談判果然陷入了僵局。袁世凱密令他們來到六國飯店,是讓他們一起勸喻吳浩宇。因為由他們首先出面勸喻吳浩宇,勢必會讓宗雪竹的勸喻立竿見影。後來發生的事情表明,袁世凱雙管齊下的計謀果然奏效,一收到宗雪竹的信,吳浩宇心中的牴牾就徹底化解了。
“好吧。你們不妨告訴大總統,只要能和洋人分庭抗禮,他想怎麼合併就怎麼合併。”
既不願意和中興煤礦公司合併也不願意和國泰煤礦公司合併的廣裕煤礦公司,這時也出乎意料地改變了一意孤行的態度。廣裕煤礦公司怕和財大氣粗的中興煤礦公司合併,那是因為降格屈從的恥辱感如鯁在喉;不肯和業績平平的國泰煤礦公司合併,卻是因為羞與為伍的心態時時作祟。當一家坐賈北京的商號斥以巨資和五平方公里的礦區,要和廣裕煤礦公司合資辦礦時,羞與為伍的心態依然如故,而降格屈從的恥辱感已蕩然無存的廣裕煤礦公司這才改變了初衷。從合資合同的字裡行間,廣裕煤礦公司的首腦絲毫看不出這份合同和袁世凱有什麼瓜葛,但事實上這卻是袁世凱暗渡陳倉的結果。以一家商號的名義並透過這份合同,袁世凱不但控制了廣裕煤礦公司,雍陽地方煤礦公司合併之後,袁世凱還將控制合併之後的新公司。對此,廣裕煤礦公司的首腦至死都沒弄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而無論是王月波或是吳浩宇、王泰興,則都是在雍陽地方煤礦公司合併一事已成定局的情況下,才從袁克定設在譚家菜館的酒宴上略知一二的。這又是一桌費工費時、價格昂貴的燕翅席,袁克定以此宴請吳浩宇時,對吳浩宇用肉眼探礦的能耐嘖嘖稱奇,對吳浩宇疑惑不解的事情卻輕描淡寫。
“那廣裕公司見識短淺,家父略施小計就把它請進了甕中。”
宴罷吳浩宇,袁克定委託給吳浩宇一件事情,那就是回到雍陽之後務必問候雪竹先生一聲,不過這不單單是他的問候,同時也是他父親的問候。
因此,吳浩宇回到雍陽後,不但給宗雪竹帶來了雍陽地方煤礦公司即將合併的訊息,還帶來了袁世凱對宗雪竹的問候。除此之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