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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開燈,只是透過窗戶的自然光線。
一位老年僧人盤坐在一個蒲團上,見我們進來便示意我們在他面前的黃布蒲團上坐下。
老和尚七十多歲的年紀,也許是因為常年吃素的緣故,有些偏瘦,但精神很好。手裡拿著一串念珠不停地扒拉著,抬頭目光很慈祥地上下打量著我。
我感覺渾身的不自在,因我從來就沒有被人這麼盯過,也對佛教沒什麼太大的興趣。更有近年來,媒體關於假僧人騙人的報道不斷,我意識裡便有了和尚裡的好人不多的結論。這種思想的先入為主,導致我很多時候是戴著有色眼睛去看這些僧人的。但眼前的這位老人,卻容不得我有太多的想法,只有規規矩矩的坐著,靜觀事情的發展。
心中不免驚奇,深圳只有短短二十年的建市時間,這個寺廟也是後來修建的,怎麼能有這麼老的和尚;再者今天的香客很多,為何只對我們這般禮遇,看來這身邊的嫣然絕非平常的女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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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嫣然姑娘,你身邊的這位是?”和尚聲音很輕地問。
嫣然答道:“是我上次給您提到過的那個人!”言語中充滿了敬重和喜悅。
我心裡一驚,我竟然成了他們談論的主角,大感意外。
老和尚這時略微的點了點頭,看了看我後笑著對嫣然說:“喔,女施主有眼力!”
嫣然臉有點泛紅,趕忙岔開話題,“長老,接著上次的內容,今天再給我講一個公案吧!”
敢情這位是長老啊,肯定德高望重,又聽他言語中有誇獎我的意思,我心裡還是比較開心。心想,我的俊朗外形加上面皮的偽善不光讓世俗人稱道,原來出家之人也看我不穿。說到這裡,我當然是聯想到這幾年我在各地玩女人的事情,其實除了這點不好還有經常打打架外,我還真沒有什麼大惡的地方,只是我內心卻總是不把自己當好人吧。
剛才嫣然言語中所提到的“公案”一詞,我倒是在一些電視劇中聽說過。這不同於公府的案牘,而是一些在佛教的發展歷史中禪宗的一些小故事,聽說對一些修行的僧人很重要,有點撥迷霧的功效。原來這嫣然是讓我陪她來聽老和尚講故事來了,早知道這樣,打死我也不來,這時又不敢發作,只好想既來之,則安之,慢慢熬吧。
第一章
我想我會飛翔
老和尚略微定了定神,便說:“我開始了,女施主如果有不清楚的地方,請及時問我。”
“相傳唐朝的慧能法師受五祖弘忍伏法傳衣後,便在深山老林中隱居了十幾年。儀鳳元年的時候應邀去廣州的法性寺聽一位大法師講法。慧能走到寺門前的時候,看到兩個守門的小僧人在爭論,主題是門前的一面幡隨風飄動的情景。一位說:是風在動,從而引起了幡的動;而另一位卻說是幡在動。慧能便上前說:不是風在動,也不是幡在動,而是你們的心在動啊!兩位聽後,很是驚詫不已,後來傳開了,便成了禪宗歷史上有名的公案:非風非幡。”
嫣然似懂非懂地聽著,不時地還請教長老“什麼是幡”、“什麼是五祖法師”的問題,好像還挺執著的。
我心裡想,這有什麼難的,按照科學的解釋肯定是風動帶動了幡動嘛,幹嗎非得要將兩個原因分開來爭辯,這些和尚們真的無聊透頂了,那老慧能竟然還說是什麼心動,這是哪跟哪,根本是兩碼子事嘛。怪不得修行的僧人們幾年幾年的悟,消磨時間,真正的揮霍生命如糞土。
心既然動了,我東張西望起來,又不好意思起身出去,只好閉眼冥想怎麼發大財的路子。
方丈後來又給嫣然吟了幾首禪詩,只記得有一首,好像還是個尼姑寫的:
盡日尋春不見春,芒鞋踏遍隴頭雲。
歸來笑拈梅花嗅,春在枝頭已十分。
感覺還不如我的打油詩寫得好。算了,我這個紅塵俗子,也沒有時間悟出什麼真理,我知道在深圳沒錢才叫窮,掙大錢才是最大的真理。
後來終於解脫了,不得已又在嫣然的威逼下在寺院的齋菜館吃了一頓齋。
嫣然說:“你的表現還可以,第一次我跟著母親來聽時,當著長老的面就跑出去玩了。”我嘴裡沒有說,其實心裡不是滋味,覺得她就像在刮我的臉。
出了弘法寺,到了“兩宜亭”。坐在亭子的欄杆上,我從後面抱著她,望著身邊的碧水青山,真的很愜意,禁不住搬過她的小嘴狠親了幾口。
她情真意切地說:“你想知道我什麼?我全部沒有保留的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