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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與你結為兄弟,後日無憂無慮。”咬金道:“說得有理。”就供香案,二人結為生死之交。咬金小兩歲,拜俊達為兄。俊達請程母出來,拜為伯母。咬金請俊達妻子出來,拜為嫂嫂。大設酒席,直吃到晚,各自睡了。
次日起來,吃過早茶,咬金道:“好動身了。”俊達道:“尚早哩!且等到晚上動身。”咬金問其何故,俊達道:“如今盜賊甚多,我賣的又是珠寶,日裡出門,豈不招人耳目?故此到晚方可出門。”咬金道:“原來如此。”
到晚,二人吃了酒飯,俊達令家丁把六乘車子,上下蓋好,叫聲:“兄弟,快些披掛好,上馬走路。”咬金笑道:“我又不去打仗上陣,為何要披掛?”俊達道:“兄弟不在行了,黑夜行路,最防盜賊,自然要披掛了去。”咬金聽了,同俊達一齊披掛上馬,押著車子,從後門而去。
走了半個更次,來到一個去處,地名長葉林。望見號燈有數百盞,又有百餘人,各執兵器,齊跪在地下,大聲道:“大小嘍羅迎接大王。”咬金大叫道:“不好了!響馬來了!”俊達連忙說道:“不瞞兄弟說,這班不是響馬,都是我手下的人,愚兄向來在這裡行動。近來許久不做,如今特請兄弟來做夥計,若能取得一宗大財物,我和你一世受用。”咬金聽說,把舌頭一伸道:“原來你是做強盜,騙我說做生意。這強盜可是做得的麼?”俊達道:“兄弟,不妨,你是頭一遭。就做出事來,也是初犯,罪可免的。”咬金道:“原來做強盜,頭一次不妨得的麼?”俊達道:“不妨得的。”咬金道:“也罷,我就做一遭便了。”
俊達聽了大喜,帶了嘍羅,一齊上山。那山上原有廳堂舍宇,二人入廳坐下,眾嘍羅參見畢,分列兩邊。俊達叫道:“兄弟,你要討帳,要觀風?”咬金想道:“討帳,一定是殺人劫財;觀風,一定是坐著觀看。”遂應道:“我去觀風吧。”俊達道:“既如此,要帶多少人去行劫?”咬金道:“我是觀風,為何叫我去行動?”俊達笑道:“原來兄弟對此道行中的啞謎都不曉得。大凡強盜見禮,謂之‘剪拂’。見了些客商,謂之‘風來’,來得少謂之‘小風’,來得多謂之‘大風’。若殺之不過,謂之‘風緊’,好來接應。‘討帳’,是守山寨,問劫得多少。這行中啞謎,兄弟不可不知。”咬金道:“原來如此。我今去觀風,不要多人,只著一人引路便了。”俊達大喜,便著一個嘍羅,引路下山。
咬金遂帶嘍羅,來到東路口,等了半夜,沒有一個客商經過,十分焦躁。看看天色微明,嘍羅道:“這時沒有,是沒有的了,程大王上山去吧!”咬金道:“做事是要順溜,難道第一次空手回山不成,東邊沒有,待我到西邊去看。”小嘍羅只得引到西邊,只見遠遠的旗旛招颭,劍戟光明,旗上大書:“靠山王餉槓”。一枝人馬,溜溜而來,原來這鎮守登州淨海大元帥靠山王,乃煬帝叔祖,文帝嫡親叔父,名喚楊林,字虎臣。因煬帝初登大寶,就差繼子大太保羅芳,二太保薛亮,解一十六萬餉銀,龍衣數百件,路經長時林,到長安進貢。
咬金一見,叫聲:“妙呀,大風來了!”嘍羅連忙說道:“程太子,這是登州老大王的餉銀,動不得的。”咬金喝道:“放屁,什麼老大王,我不管他!”遂拍動自己乘坐的鐵腳棗騮駒,手持大斧,大叫:“過路的,留下買路錢來!”小校一見,忙入軍中報道:“前面有響馬斷路。”羅芳聞報,叫聲:“奇怪!難道有這樣大膽的強人,白日敢出來斷王槓!待我去拿來。”說罷便上前大喝一聲:“何方盜賊,豈不聞登州靠山王的厲害。敢在這裡斷路!”咬金並不回言,把斧砍來,羅芳舉槍,往上一架,噹的一聲響,把槍折為兩段,叫聲:“哎呀!”回馬便走。薛亮拍馬來迎,咬金順手一斧,正中刀口,噹的一聲,震得雙手血流,回馬而走。眾兵校見主將敗走,吶喊一聲,棄了銀桶,四下逃走。咬金放馬來趕,二人叫聲:“強盜,銀子你拿去罷了,苦苦趕我怎的?”咬金喝道:“你這兩個狗頭,休認我是無名強盜,我們實是有名強盜。我叫做程咬金,夥計尤俊達,今日權寄下你兩個狗頭,遲日可再送些來。”
咬金說罷,回馬轉來。羅芳、薛亮驚慌之際,錯記了姓名,只記著陳達、尤金,連夜奔回登州去了。咬金回馬一看,只見滿地俱是銀桶,跳下馬來,把斧砍開,滾出許多元寶,咬金大喜。忽見尤俊達遠遠跑來,見了元寶,就叫眾嘍羅,將桶劈開,把元寶裝在那六乘車子內,上下蓋好,回至山上。過了一日,到晚一更時分,放火燒寨,收拾回莊,從後門而入。花園中挖了一個地穴,將一十六萬銀子盡行埋了。到次日,請了二十四員和尚,掛榜開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