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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女都長了鼓鼓的腦瓜。“俺真是闖了南洋,親眼見了書上說的人和樹,見了鼓鼓腦瓜下邊又黑又圓的眼睛——媽媽,美蒂,板扣和鄉親,我看見了,我喜歡他們哩!”
必為我妻(1)
“我今年二十八歲了,應該是成家立業的人了,”廖麥在鏡前用安全刀架剃鬚時,默唸起這樣的話。這時候他已經畢業來到一個機關工作,所在城市離棘窩鎮大約一天的車程。時間可真快,轉眼就過了六年。
六年裡發生了幾件大事。
入學第二年是老媽媽病危,由板扣拍去電報,廖麥日夜兼程趕回,這才見了老人最後一面。那是痛不欲生的日子,廖麥看著母親枕上的白髮,突然覺得人生如夢,一切都在消逝,一切都不再有意義。媽媽在微弱喘息,眼看就到了最後時刻了,她睜睜眼,竟然摸出了一個紙包:裡面有一小疊錢。他咬著牙接過,知道這是老人一輩子積下的——包括自己每月從學校寄回的五元錢,那是他從菜金中擠出的一點錢,她都捨不得花。廖麥看著媽媽,突然想到了黃鱗大扁。他去取釣鉤和抄網時,板扣阻止道:“沒用了,銀月。”
四年裡廖麥結識了兩個終生難忘的同學、一個因為其他緣故而不能忘記的老師。
兩個同學中的一個是女的,當地人,名字叫修。她那鼓鼓的額頭、漆黑的圓眼、嬌小的身個,皆深烙南國印記。她一天到晚寫詩,有火燙的性情,笑起來酒窩深陷牙齒閃亮,不知為什麼讓人想起一種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