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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寶,更不是李尋歡,葉孤城,蕭十一郎。
他就是他。
每一個人的悲傷都是不同的,但唯一相同的,應該是他們的寂寞。有的人喜歡用酒去消磨寂寞,掩蓋悲傷,而有的人則是用別的東西作為精神的寄託,比如說是劍,比如說是酒,更或者,就是單純的寂寞。
他們並不是普通的人——所以他們可以用寂寞來掩蓋寂寞。
所以,天寶註定無法用悲傷去掩蓋悲傷,因為他本來就不是那樣一個人,而他的發洩方式,就是殺,好像殺光身前的每一個人,毀滅掉眼前的一切,然後讓這一切,來給秋秋陪葬,他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
有一種禁忌,叫愛。
這個世界上有一種人,有一種冷漠的人,他們本來應該無情的,但天寶卻有了情,就好像西門吹雪對他手裡的劍一樣的執著的感情。天寶沒有劍,但他卻有秋秋,秋秋,就是天寶的唯一的道。
他的一生所求,就是秋秋。
所以他舍不去,所以他會悲傷,所以他執著——
這種人,怎麼可以有情?
可的的確確卻有了。
在這顆星球上,沒有人知道一個叫做古龍的怪才,更沒有人知道《多情劍客無情劍》《蕭十一郎》《陸小鳳》,所以他們也想不到世界上會有這樣一種人——這裡沒有人在小說中描繪過這樣的人。
當然,這個世界上,也不存在什麼武俠小說!
天寶的眼中全是悲傷。
他的眼中,似乎在滴血。
悲傷。
無限的悲傷。
手,一鬆。
那個人已經成了一團肉泥,掉在了地上。
天寶感覺自己發洩的還不夠,他還需要繼續,所以他又抓起了另外的一個人,但是他卻忘記了,或者他明明的知道,折梅手,是痛苦的回憶,但是他還要用。就好像是有人知道借酒消愁愁更愁的道理,但卻依舊還要喝酒一樣。
那些抽菸的人也知道抽菸容易得病,加速死亡,可他們還要抽菸,吸毒的人也還要吸毒,對於這些你能說什麼?你什麼也不能說,因為人本來就是這個樣子,對一貫無情,而且執著的近乎於固執的人來說,事情就更是這樣的。
固執的人或者不做,但他們一旦選擇了做,那就一定要做,不會放棄,哪怕是一條錯誤的路,也一定要走到底,是懸崖,要過去,是火海,刀山,也要闖,這個無關乎性格,只是對於執著的人來說的。
在這個世界上,能夠創造出奇蹟的,一定是執著的人。
能夠創造災難的,也是執著的人。
天寶又一次的提起一個人來,依次將他的骨骼完全的捏成了粉末,只留下了他們的一口氣在,慢條斯理,天寶的動作很溫柔,他的目光,也很溫柔,那目光,就好像是他在看著自己最最心愛的秋秋一樣。
他的心,不在這裡。
殺人,是一件藝術,但折磨人,也是一件藝術。
如同天寶這樣將人全身上下的骨骼溫柔的錯開,捏碎,這個也是一種藝術。天寶是那麼的專著,耳邊似乎迴盪著秋秋的話。
折梅手,應該如同庖丁解牛一般,鞭辟入裡。
庖丁為文惠君解牛,手之所觸,肩之所倚,足之所履,膝之所踦,砉然向然,奏刀騞然,莫不中音。合於《桑林》之舞,乃中《經首》之會。
文惠君曰:“嘻,善哉!技蓋至此乎?”
庖丁釋刀對曰:“臣之所好者道也,進乎技矣。始臣之解牛之時,所見無非牛者。三年之後,未嘗見全牛也。方今之時,臣以神遇而不以目視,官知止而神欲行。依乎天理,批大郤,導大窾,因其固然,技經肯綮之未嘗,而況大軱乎!良庖歲更刀,割也;族庖月更刀,折也。今臣之刀十九年矣,所解數千牛矣,而刀刃若新發於硎。彼節者有間,而刀刃者無厚;以無厚入有間,恢恢乎其於遊刃必有餘地矣,是以十九年而刀刃若新發於硎。雖然,每至於族,吾見其難為,怵然為戒,視為止,行為遲。動刀甚微,謋然已解,如土委地。提刀而立,為之四顧,為之躊躇滿志,善刀而藏之。”
文惠君曰:“善哉,吾聞庖丁之言,得養生焉。”
這個,就是一種境界。
天寶現在就能看到這些人的骨頭,對他們身體上的骨頭熟悉到一接觸,就已經知道的完全了,稍微一下觸碰,就可以讓他們的關節錯位,這個,就更是一種境界了。但是他此刻的溫柔,卻是那麼的嚇人。
這個人,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