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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剛才短暫的停頓卻已經足夠給了赤炎霜可趁之機。
哧啦——,他的背上被赤炎霜劃開一道長長的口子,雖然傷口不 深。然而赤炎霜在這一劍中灌入了強勁地內力,安無憂立刻一聲悶哼。
他飛速轉身,軟劍順勢挑開赤炎霜接踵而來的劍勢。刀光劍影幾個來回,安無憂的背上已經被鮮血染了個遍。
他咬牙擋開赤炎霜再一次的攻勢,忽然一個踉蹌。
赤炎霜的劍立刻朝著他的腹部刺了過去!
安無憂眼睛一眯,就是現在!他剛才不過是賣了個假破綻,此時才是真正的反擊。他腳尖一點,雙膝向前彎下至離地面還有幾寸之時。忽而向上一彈,軟劍深深刺進赤炎霜的左肩,離他地心臟只差幾寸。
安無憂見沒有傷到赤炎霜的要害,知道自己已經失了先機,立刻側身朝著門口飛躍過去。
赤炎霜因為傷在左肩,雖然不妨礙他繼續攻擊,但整個人倒也不由頓了一下。然而,只這一瞬間的功夫,安無憂已經出門離開了他的視線範圍。
赤炎霜按住開始向外湧出鮮血的左肩,立刻追了出去。
然而。他一路追出去,卻還是失去了安無憂的蹤影。
看著隧道入口的地上,安無憂滴落地血跡,赤炎霜的面色微寒,抬頭看了看天色,又念及還獨自一人待在密室的盧月,他冷哼一聲,原路返回到密室。
山洞洞口的正下方,安無憂一手握緊藤蔓,整個人懸在空中。背上地鮮血染得身後的藤蔓也變了顏色。
他屏住呼吸,直至整個聽叫赤炎霜的腳步聲漸漸消失了。這才咬牙又向上一躍,再次翻進洞口……
赤炎霜回到密室。盧月依舊坐在又珍稀獸皮拼接而成的毛毯上。不知道又想到了什麼,一個人吃吃地笑著。見到赤炎霜進門。她也沒什麼反應。
赤炎霜早就習慣了她這樣,自己到旁邊坐下,找來膏藥和布條包紮傷口。
盧月看見他坐下了,便挪近到他身旁,很好奇地看著他先將傷口處的衣服撕開,又拿布條沾了手輕輕將傷口擦拭乾淨。
她突然伸出手,細長的手指輕輕地按住赤炎霜傷口四周撕裂翻卷的衣服。赤炎霜低下頭,朝她輕輕地笑了。
她也笑了起來,在密室之中燭火的映照之下,她的笑容顯得如此明豔動人。然後,她的手指在赤炎霜暴露在空氣之中肌膚上微微移動了幾寸,白皙纖細地手指一寸一寸地插進了赤炎霜的傷口。
赤炎霜臉色微變,嘴唇也不由透出一絲蒼白,他下意識揚起手想要推開盧月,然而手舉到半空卻又忽然頹唐地垂下,他知道,她根本不明白自己在做什麼。只是,這猶如 肉的疼痛卻叫他僵直了身體。
過了一會兒,盧月大概覺得自己剛發現地這個新遊戲沒什麼意思,才將手從傷口之中抽了出來。隨著她地動作,赤炎霜的額上早就佈滿了密密地一層細汗,他鼻翼微動,卻咬牙不讓自己冷氣直抽。
看了看手指上帶出地鮮血,盧月將小巧精緻的鼻子湊了過去輕輕嗅了嗅,然後好奇地舔了舔,赤炎霜立刻放下手裡的藥膏,握住她的手,猶如哄小孩子一般輕聲地道:“乖,這個不好吃。”
盧月其實根本就不會聽懂他的話,但是那血的滋味確實不怎麼樣,她扁了扁,將手指上剩餘的血都擦在了赤炎霜的衣襟上。
赤炎霜絲毫不以為意地將她的手仔細地擦乾淨,每個動作都那麼輕柔,彷彿在對待一件哪怕用力大一些都會隨時破碎的瓷器,等到盧月的手上一絲血跡也沒有了,他這才讓她坐在了一旁。
盧月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坐在旁邊只一會兒卻又和自己衣襬墜著的流蘇玩了起來,她先是把它捲起來,扭成一團,然後再把它慢慢平展開來,如此這番,彷彿這是世界上最有趣的事情。
赤炎霜不多時便包紮好了傷口,他動了動手臂,感覺行動不是很遲滯,這才起身將毯子上的布條藥膏收拾好。
突然,盧月扯下自己衣襬上的流蘇穗子,掩面嚶嚶而泣起來。
這麼多年來,從她瘋了的那天起,她一直都是這樣時哭時笑的。而赤澤那麼多年的努力,不過是讓已然遊離於正常世界之外的盧月,在腦海之中,對於“赤澤”這個名字和樣子,有了些記憶而已。
赤炎霜慢慢地將盧月擁在懷裡,溫柔地拭去她臉上的淚水,低聲哄著她:“盧月乖,盧月不怕……”
盧月抬起頭,茫然地看著赤炎霜酷似赤澤的臉,有些遲疑地開口 道:“赤……澤?”
赤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