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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硯點點頭:“不錯。”
呼,總算停住了。林若素在心裡道,再聽下去,陸硯就是給她砒霜、鶴頂紅什麼的她都照喝不誤。自己算是明白,為什麼《大話西遊》裡的齊天大聖孫悟空會因為唐僧的囉嗦而幾近抓狂了。就和現在一樣自己的狀況一樣。不管你是個人習慣也好,是私人愛好也罷,不要強迫聽你說啊。
想了想,林若素如小學生課堂提問一樣舉起右手:“陸硯,我可不可以提個小小的意見?”
“什麼?”陸硯好脾氣地問。
“要是和藥效不抵消,我下次吃藥在裡面和些紅糖,好不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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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硯知道她是怕苦,便笑了:“嗯。”
林若素望著陸硯總是一片平和的笑容,想了想,緩緩地問:“你,不好奇嗎?”
陸硯問道:“好奇什麼?”
林若素望了一眼睡筐,避開陸硯的眼睛:“你不好奇,這孩子的父親是誰?不好奇我的來歷嗎?”
陸硯笑了:“說不好奇是假的。但你既然不提,自然有你不願說的原因。不過,”他遲疑地頓了一下,順著林若素望向睡筐裡的孩子,接著道,“我猜想,他的父親是我們之前在街上遇見的那個男子。”
林若素苦笑道:“陸硯,你看事情還真是透徹。不錯,他的確是孩子的父親。上次我說,讓你不要問,我以後會告訴你。但後來,我一直迴避這個問題。”她看向一直靜靜地聽她說話的陸硯,後者對她報以理解的一笑。
林若素想了想,試圖表達清楚自己的想法:“我並不想瞞著任何人我的來歷。但是,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跟別人說。”怎麼越說越亂?林若素心煩地扯了扯羅帳垂下的帳角。
陸硯拉開她的手,放回綾綢紫緞的被面上,輕聲道:“慢慢說。”
他的聲音似乎有一種魔力。總能讓林若素的焦躁平復下來。上次臨產前是這樣,這次也是如此。林若素感激地看了看陸硯:“他是我原來的夫君。也是驚雷山莊的莊主,赤炎霜。”
“安安”,彷彿又聽到了他的聲音,提到赤炎霜的名字時,林若素的心別樣地悸動了一陣。
安敏,是你嗎?林若素在心裡問,但久久得不到回應。想到那次,太虛幻境一般的夢境,還有最後那句若有似無的嘆息。
“以後,你便是我了……”想起這句話,林若素眼底一片黯然。
“若素。”陸硯輕輕地喚她。眼前這個女子,平日裡嬉笑怒罵,皆表於形。卻從不曾像此刻這樣心事重重過。那削瘦的雙肩,到底擔著怎樣的過往?陸硯無奈自己即使醫術高明,卻醫不了心病。
對上陸硯關切的眼神,林若素斂迴心思,笑了笑:“我沒事。”
有那麼一刻,她想把自己的來歷原原本本地告訴眼前這個讓人心安的男子。他的笑容,讓她安心;他的溫柔,讓她沉靜。但考慮之後,她還是隻是像對安無憂講的那樣,說了個半真半假的故事,其實也說不上假,安敏的生平她幾乎沒有改動,只是隱瞞了自己是來自千年之後的一縷幽魂。
陸硯聽了林若素的話,卻沒說什麼,甚至連臉上的表情都沒多少變化。
撇開心裡因為念及赤炎霜時的異樣,林若素好奇地問:“你不覺得驚奇嗎?”
陸硯搖搖頭。他早就知道,她這樣的女子,必定有著不尋常的過往。靜靜地坐在她身邊,聽她說著自己的往事,雖然她的臉上沒有悲喜,自己卻在心裡,為她心疼。她不是迎風而泣,飛絮四撒的弱柳,一副柔弱的身子卻總是臉上笑著,對自己,對別人。傷重也好,難產也好,即便生死一線懸,也沒有見她流過一滴淚,過後,又是一臉豔陽天。她不是那種如宋星樓一般讓人驚豔的美人,卻自有一番神采,嫵媚靈動,不知不覺,就攫住了自己的視線,再也移不開半分。
林若素見陸硯不答,便向他看去。只見他望著自己的眼神,像加多了鹽的湯,添多了柴的火,濃著,深著,包含了太多,多到讓她不解,讓她疑惑,讓她不安,讓她不自覺地開口去轉移話題:“陸硯,你再這樣發呆我就要睡著了。”
回過神來的陸硯斂了神色,又是尋常溫和內斂的樣子,微笑道:“大概是太累了,不知不覺就神遊了。”
林若素點點頭,就勢而道:“我也乏了。那你早點回房休息吧。”此刻,她總覺得氣氛有些詭異,也就不留他了。
陸硯起身,扶著林若素躺下。這個動作卻讓躺下的林若素感覺怪怪的。平時無憂這樣扶自己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