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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發表為好。
到了1959年,《一個和八個》突然被列印出來,首頁標著“內部批判”字樣。為此,郭小川寫了一次又一次的檢討,這部詩稿也一沉十幾年,直到“文革”結束後才得以正式發表。
對於張藝謀他們來說,既然這首詩能夠公開發表,便說明它在政治上已經沒有問題。
他為“第五代”立軍令狀(3)
1983年4月1日,《一個和八個》攝製組成立,導演張軍釗,美工何群,攝影是蕭風和張藝謀。對於廣西廠來說,這是一件大事,為此特別舉行了一個儀式,由張藝謀代表整個攝製組向廠裡立“軍令狀”。
儀式剛結束,有人給張藝謀送來一封電報。電報是張藝謀的岳父發的,告訴他,肖華在前一天為他生下了女兒。應張藝謀的要求,大家一起為他的女兒取名字。張軍釗說:“今天是4月1日,從今天起我們就開始幹事業了,就要走向不平凡了。3月31日是我們大夥兒平凡生活的最末一天,就叫張末吧。”大家同時叫好,於是張藝謀的女兒便有了“張末”這個名字。
女兒出生,張藝謀並沒有趕回家,他已經鉚足了勁,要拼上一場。
從4月1日開始,幾乎每個晚上4個人便湊在一起談劇本。他們之所以選擇這個題材,和郭小川當初寫這部作品的初衷幾乎一樣,就是要標新立異,就是要對一些傳統進行反叛,就是要給電影一個全新的視角。
張軍釗說:“常有人問我,《一個和八個》為何要在歷史觀和電影形態上採取極端叛逆的態度?我們只是本能地要求標新立異。想出的這個東西,別人沒整過,這是當時咱們確定的一條原則。”張藝謀則說:“由於我們對以往中國戰爭片的那種矯飾感、那種貪花好色極為反感,於是走了一個極端,拍廣闊的天和地,拍寸草不生,對民族危亡關頭的嚴酷性進行抽象的表現。”他們一反當年銀幕上熱衷於奶油小生、世俗化的陰柔之美,追求一種粗獷、原生的陽剛之美。影片中除了唯一的女性楊芹兒之外,所有男性一律剃成光頭。連攝製組的漢子們,也一樣剃了光頭。這已經是個彩色片時代,可張藝謀在鏡頭顏色的處理上也極其大膽,拍得近似於黑白片。影片主要場景是外景,幾乎沒有出現代表生命的綠色,把原本織滿青紗帳的田野拍成戈壁灘式的荒涼。這種環境造型為了體現這樣的主體意念:日本人的“三光政策”,將生機盎然的中國土地變成了種族滅絕的沙漠,從而賦予影片一種歷史的悲愴和沉重。
在鏡頭處理上,他們較少使用傳統導演喜歡用的遠景或者特寫,幾乎全部是中近景,人物也不放在畫面的中心位置,一般只佔一個邊角,以求用畫面向觀眾傳達一種力量。這是一種被壓迫的力量,也恰恰是作品本身所內含的力量。影片的最後,鋤奸科長拄著柺杖,斜倚在王金身上,構成一個大寫的“人”字,這個字幾乎佔滿了畫面,在高光背景下,產生剪影的效果。這顯然是當時呼籲人性迴歸的體現。
張藝謀第一次看到女兒已經是5月的事。當時,《一個和八個》完成了在河北外景地的拍攝,轉往寧夏外景地,途中張藝謀回了一趟家。初為人母的肖華是異常辛苦的,她說:“丈夫回來了,孩子也躺在我身邊,我感到無比幸福和充實。長久以來的辛苦、勞累、委屈,似乎一下子都得到了補償。看到張藝謀第一次見到女兒,想抱不會抱,想摸不敢摸,想親又怕把女兒碰疼的樣子,我心裡真是滿足極了。”
沒想到,張藝謀回家的第二天張末突然發起了高燒,夫妻倆急忙將她送到醫院。大夫懷疑孩子有心臟病。張藝謀在西安待了5天,都是陪著生病的孩子度過的。此後他再回家之前,都要在信中叮囑肖華:“你這些天,一定要看管好末末,不要讓她在我回家期間再生病。”
這次回家,張藝謀還帶回了《一個和八個》的劇本讓肖華看。張藝謀問她第一印象是什麼,見她答不上來,多少有點得意地說:“共產黨員的種子作用。”肖華說:“哦,你問的是這個呀,我還以為你要我說什麼藝術呀情節呀什麼的,所以嚇得我在你這個藝術大師面前不敢胡說。”
張藝謀告訴她:為了這個劇本他們4個人可是使出了吃奶的勁兒,每天晚上討論劇本到深夜;何群和蕭風困得熬不下去,他和張軍釗還在談;張軍釗也熬不下去了,去睡了,只有張藝謀一個人還在苦苦思索。後來好多被認為出彩的鏡頭都出自張藝謀的創意。
這部電影拍攝完成後,被管理部門下令修改,先後刪改了150多處,以至於不能恢復本來面目。即使如此,管理部門仍然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