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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廣聽了大哥的話,顯得胸有成竹,笑著道:“大哥放心,我們這就回家,沒事。”
說到這裡,他轉頭對胖婆娘命令道:“給我們準備紋銀一萬兩,要銀票,乾糧若干……”
胡廣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何舉人的驚叫聲給打斷了:“不,不可能。好漢爺啊,你獅子大開口,就算把我們賣了也拿不出一萬兩啊!”
明朝末年,一萬兩白銀,相當於後世的五百萬。或者說,正一品官員的俸祿才八十七石,一萬兩白銀相當於明朝最高品級官員將近十年不吃不喝的俸祿總和。胡廣還要銀票,也難怪何舉人顧不得惹怒他也要開口了。
胡廣把臉一沉喝道:“我好像記得你說丫丫至少能賣一百兩白銀,而你家婆娘根本不屑。這一萬兩白銀只不過是一百倍而已,多麼?”
胡寬在一邊已經聽呆了,他昨天賣掉丫丫的時候,也就一兩多銀子而已。何舉人轉手能賣一百兩,難怪自己後來加了五兩銀子,最終卻還被他們當賊送去了官府。
胖婆娘又跪到了地上,一邊打自己的臉一邊解釋道:“奴家當初是心疼兒子,所以才不在乎那一百兩。可好漢爺要拿出一萬兩銀票,那是真沒有的!”
胡廣只是隨口要了個價而已,見最著緊兒子的胖婆娘也這麼說了,心中便知道他們估計是真沒有。
於是,他就改口道:“也罷,我就信你們一回,有多少準備多少,銀票都要了,銀子各種份量的也準備一些。至於多少,就看你兒子的命值多少了。”
胖婆娘一聽大喜,內心充滿了感激,連忙一邊道謝一邊想下去準備。
但胡廣卻叫住了他,手中不知何時又拿出了那把牛耳尖刀,在小胖子面前隨手拋著說道:“另外再準備些乾糧,別耍花樣。你兒子不是沒吃早餐麼?肯定是餓了,我會從乾糧中隨便挑一些讓他先吃的。”
如果換成是何舉人,說不定還可能耍耍花樣,但胖婆娘這個婦道人家,又是最著緊她兒子的,又怎麼敢冒險!
等一切收拾完畢,在何舉人一家期盼快點走人的眼神中,胡寬忍不住再次問道:“二弟,我們到底怎麼出城?”
不知不覺間,他做事都先要諮詢弟弟了。
胡廣一笑,搖了搖手道:“不急。”
說完之後,他又對胖婆娘提了要求道:“你家裡有什麼刀槍劍戟弓箭什麼的,都撿好的拿出來。”
“啊?”胖婆娘懷疑自己沒聽清,一下愣住了。
何舉人和小胖子也都看著胡廣,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胡寬也是皺起了眉頭,略微有點發愁地提醒道:“二弟,你不會是想殺出城去吧?這裡可是重兵把守的州城!”
16 出城
太陽剛剛升起,不愧是小冰河時期,絲毫感覺不到暖意。除了必須出門做事的人之外,大部分都還躲在暖和的被窩裡。
街上的路人很少,但何府的大門卻“吱呀”一聲開啟,幾名騎士護送著一輛馬車緩緩駛出。
“老爺,等等。”一聲略帶疲憊的聲音喊起,使得馬車又停了下來。
在馬車邊上騎著馬的何舉人露出一絲不耐,轉頭看向身後。
“老爺,千萬著緊玉兒,要他有個意外,奴家就不活了!”胖婆娘一臉的擔心,帶著一絲悲意叮囑道。
何舉人眼角瞅了下身邊那名高大的騎士,而後不耐煩地說道:“娘們囉嗦什麼,他是你兒子,難道就不是老夫的兒子了?”
說完之後,轉回頭,“駕”地一聲催馬前行。
馬車後的三名騎士有點莫名其妙,這大清早就出門不說,老爺夫人還搞得生死離別式的,至於麼?不就是去趟姥姥家而已,離得又不是很遠!
他們一邊想著一邊還打量陪在老爺身邊的陌生家丁,身高臂長,背挎一石強弓,左手握腰間刀柄,右手牽著韁繩,馬胯上還掛著一槓長槍。要不知道他是孃家派來的家丁頭領,還以為是那個將軍手下的精銳家丁呢!
和他們不一樣,在馬車另一側的何管事卻是認識這人的。不過他有點莫名其妙,這人在昨天白天賣女兒,傍晚被自己送入大牢,晚上又從大牢裡接了出來,這今天一早怎麼就成了夫人孃家派來的家丁頭領了?不過老爺不說,自己也不好打聽。
路上偶爾碰見三五成群的官兵打著哈欠,散亂著隊形回營。看到馬車經過,認得是何舉人家的,都乖乖地避到了一邊。
何舉人陰沉著臉,任由馬兒踱步前行。他心中有點擔心,要是今天繼續查錦衣衛,而城門不開